“誒？竟然沒出綠？！”
“才第一刀而已，再切一刀肯定會出綠的。”
旁邊一個中年男人信心滿滿地說道，仿佛半個小時之前嘲諷葉晚棠的人不是他一樣。
在眾人期待且興奮的目光之下，那個解石師傅又按照提前畫好的橫線，切了第二刀。
可這第二刀下去，大家依舊沒有看到翡翠的影子。
“這是怎么回事？”
“垮了！竟然賭垮了！”
眾人驚叫起來，眼中皆是失望的神色。
他們見葉晚棠接連賭漲了兩次，以為她挑選的原石基本上不會出現紕漏，都興致高漲，打算長長見識，卻沒想到這才第三塊原石竟然就垮了。
“沒事，沒事！神仙難斷寸玉么，這么多原石，賭垮了也正常，還有其他九十多塊呢。”某人開口打圓場。
眾人這才把目光落在第二位解石師傅身上。
第二位解石師傅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有些緊張，動作也更加小心。
他打開切割機的開關，切開第一刀。
眾人再一次發出失望的感嘆。
又垮了。
接著是第三塊，第四塊......
六個解石師傅依次把手中的原石切開，無一例外都垮了，只有最后那塊原石開出了糯種翡翠，但由于成色不好，還有雜質，也只能做成百十塊的工藝品出售。
“她不是常四爺的傳人嗎？”
“這水平也不怎么樣啊！”
人群之中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層浪。
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前兩塊原石的解石過程，有不少人是得到消息之后，匆匆過來看熱鬧的。
其他客人聽到這樣的言論，臉色也都變得有些微妙。
剛才開出的那兩塊原石把他們的期待感拉得太高，現在告訴他們連著賭垮六塊，這樣巨大的落差誰都無法接受。
“你們說，之前那兩塊有沒有可能真的是運氣？”
正常來講，如果葉晚棠真的有本事，即便不能連續開出極品翡翠，至少也應該是糯冰種、芙蓉種這樣的中端翡翠，總不可能接連六次都失手。
“說不定還真是運氣呢！”
“我就說么，一個小丫頭懂什么賭石？”
輿論再一次轉了風向。
“可她不是常四爺身邊的人嗎？”
“常四爺身邊的人怎么了？又不是常四爺本人！”
“而且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她被常四爺夸為天才，現在可不一定......”
“也對，當年的天才說不定早就泯然眾人，被常四爺趕出師門了！”
看客們最喜歡造神，更喜歡把神拉下神壇肆意踐踏。
這六塊原石沒有開出翡翠，讓不少人找到了嘲諷取笑葉晚棠的借口。
“小姑娘，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裝過頭了現在賭垮多丟人啊！”
陰陽怪氣的嘲諷聲像是一道又一道利刃，直接刺向葉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