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戴爾醫生的家距離診所四十分鐘的車程,不到二十分鐘,葉晚棠就已經把車子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卷發青年臉色蒼白地大口喘氣,雙手還緊緊抓著車窗上的扶手。
“老,老大......你......”
他這個退役的賽車手,剛才差點嚇死在車上。
之前他開過的車子都是經過改裝,性能沒有問題,可把普通的吉普車當賽車開,而且還開到了將近200碼,就算是上帝來了都頂不住。
他們這個新老大究竟是什么來頭,打架厲害會催眠,開車又這么嚇人,簡直就是怪物!
卷發青年靠在車窗邊還沒有回魂,葉晚棠已經下車去別墅門前按門鈴了。
過來之前葉晚棠給格倫戴爾醫生打過電話,對方婉拒了做手術的邀請,但聽到葉晚棠堅持要求登門拜訪,也沒有回絕。
“哪位?”
過了一會兒,門口的對講機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格倫戴爾醫生,我姓葉,剛才跟您聯系過。”
“葉小姐是吧?”格倫戴爾醫生打開別墅的大門,讓葉晚棠進去。
葉晚棠穿過不大的院落,走到別墅門口。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已經等在那里了。
“葉小姐,我在電話中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最近都不會安排手術,傷者的安危要緊,你還是趕緊另請高明吧。”
“我朋友的情況很復雜,我能進去說么?”葉晚棠堅持道。
格倫戴爾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側身把葉晚棠讓了進去。
葉晚棠走進客廳,格倫戴爾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幾上。
“隨便坐吧。”
“謝謝。”
葉晚棠坐在男人對面,開門見山道。
“我朋友出了點意外,他背部靠近心臟的位置被一枚梅花釘射傷了,我去了一家私人診所,那里的醫生說釘子的位置靠近心臟,他無法完成手術,并且向我推薦了你。”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最近都不會接診?”格倫戴爾攤了攤手,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愿上帝保佑他,你應該進去送他去公立醫院,而不是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格倫戴爾先生,你也是開私人診所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為什么沒有把傷者送進公立醫院。”
格倫戴爾頓了頓,又道:“那又如何?無論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接診,這是我的原則,葉小姐,我肯見你也是看在介紹人的面子上,現在請回吧。”
“格倫戴爾先生,聽說你的女兒病了?你因為擔心她,所以才關閉了診所?”
之前私人診所的醫生告訴葉晚棠,整個RS國能做這種手術的醫生都不多,與其去尋找其他醫生浪費時間,葉晚棠打算說服格倫戴爾給沈景衍做手術取出梅花釘。
格倫戴爾:“沒錯,這也是我拒絕手術的主要原因,我為了女兒的病情擔憂,工作中會分神,如果強行手術,也是對傷者的不負責。”
葉晚棠:“我能問一下,你的女兒得了什么病么?”
“告訴你也沒用。”格倫戴爾輕嘆一聲,“我帶她去遍了歐洲各大醫院,各項精密的檢查都做過了,卻檢查不出任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