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上樓的時候,余光看到蘇可柔指揮著蘇家的保鏢把自己的行李一箱一箱搬進一樓的客房。
知道的她只是在這里借住一晚,不知道還以為是搬家。
不過反正這里是沈家的別墅,蘇可柔怎么折騰都和她無關。
只要這個女人不湊過來在她面前表演茶藝。
葉晚棠回到自己房間,想起許哲的提醒,走到書桌旁拿出那份多余的邀請函。
沈景衍的房間在她隔壁,她輕輕推開門,悄無聲息走到沈景衍房間門口。
她剛回來的時候,許哲告訴蘇可柔沈景衍已經睡了。
于是葉晚棠就蹲下身子,打算把邀請函從門縫塞進去。
自從沈景衍不遵從醫囑帶傷作死之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直接降入冰點。
沈景衍原本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而葉晚棠現在更是懶得理他。
任何一個醫生看到自己的病人不遵醫囑都會火大。
這種行為就相當于在農民面前,把他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撒在地上再踐踏幾腳,同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當事人暴打一頓,再晃掉他腦子里進的水。
葉晚棠怕沈景衍的傷口感染,給他用的金瘡藥都是最好的,哪怕是能量藥也是更改了配方比例,盡量在保持藥效的前提下把后遺癥幾率降到最低。
可沈景衍呢,不僅不能遵守服藥的時間,還直接搭乘飛機回國,讓傷口再次破裂。
如果沈景衍不是因她受傷,恐怕她早就把這種患者拉入黑名單了。
她的時間寶貴,還是更愿意治療那些尊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
葉晚棠把大半張邀請函塞進了門房。
突然,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裹緊浴袍身上還帶著沐浴露氣息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你在干什么?”
葉晚棠:“......”
行吧,現在罪狀又加了一條。
傷口還沒好之前,這個澡是非洗不可么。
就算要洗,沈家家主找個護工很難么?
“許哲讓我給你送邀請函。”
葉晚棠撿起邀請函,正要起身,視線不小心落在了男人還打著繃帶的小腿上,目光再向上一點,說不定就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她面不改色移開視線,把邀請函塞到男人手中,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她已經懶得提醒對方傷口不能碰水了,反正對于沈景衍來說都是耳旁風。
“你給我送邀請函?”沈景衍裹緊浴袍,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明天港城金融中心有個拍賣會,會有很多珍稀藥草上拍,你要是有時間可以一起去看看。”
葉晚棠還沒來得及看更新后的拍賣圖冊,但如果按照之前的拍品介紹,拍賣會上有很多藥材都是沈景衍需要的。
沈景衍看了一眼邀請函,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只是生硬地回了一個字,“好。”
“那我先回房間了。”葉晚棠轉身要走。
“許哲跟你說什么了?”
“什么?”葉晚棠疑惑,“他沒說什么。”
沈景衍眸色微寒。
下午的時候,許哲說剛送來的邀請函被他弄丟了,他會盡快想辦法。
沈景衍原本沒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主動來邀請他的拍賣會,只要打聲招呼,主辦方就會立刻補兩份新的過來。
看來邀請函根本就不是丟了,而是許哲這小子最近太清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