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流程？”黃奕凡之前從來沒直播過，拿著葉晚棠給她的稿子不知所措，“這......能行么？”
“我們有證據，你怕什么？”葉晚棠叮囑他，“就按照我給你的內容，不需要夸大其詞，只要如實描述事件經過就行了。”
“我沒經驗，看鏡頭緊張。”黃奕凡咽了咽唾沫，“怕說錯話，反而讓醫館名譽受損。”
“那就別看鏡頭。”葉晚棠想了想，“反正只是澄清，又不是讓你出道。”
“可是咱們的澄清真的會有人看么？”黃奕凡遲疑道，“又沒有粉絲，又沒有流量。”
“咱們沒有粉絲，可有的人有啊。”葉晚棠把自己手機上微博的頁面拿給黃奕凡看，“趙芊芊已經發出直播預告了。”
葉晚棠見過趙芊芊兩次，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她的性格。
她既然已經花錢買了熱搜和水軍，就絕對不會錯過這波流量，而直播是讓她持續高熱度的最好方法。
正如葉晚棠所料，趙芊芊確實是這么想的。
她落選之后就立刻聯系了水軍策劃了今天的熱搜轟炸，反正得罪了QY的設計總監，以后也不可能有機會入選他們的時裝秀，那還不如把人得罪到底。
雖然她無法撼動葉晚棠在時尚圈的地位，但至少能借著醫館的丑聞搞臭她的名聲。
她已經計劃好了，等到大家都知道華春堂是黑醫館，里面的大夫都是庸醫之后，就公布醫館老板的身份再艾特QY官博，順便還可以控訴葉晚棠公報私仇故意在面試中淘汰自己。
趙芊芊看到依舊在不斷攀升的轉發和點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美滋滋地敷了個面膜然后坐在化妝鏡面前化了個防水的精致妝容，等待開播的時候美美哭訴無良醫館的惡行，讓大家都知道葉晚棠這個黑心老板的真面目。
甚至她連下一輪的熱搜標題都想好了，就叫“QY高層利用特權打壓新人模特。”
如今網友們最討厭的就是高高在上的權貴們利用自己的地位肆意欺壓普通百姓，她這次作為受害者，一定會收獲滿滿的同情，說不定還會有QY的競爭品牌給自己投來橄欖枝。
還有五分鐘，直播即將開始，趙芊芊看到自己微博新增的十萬粉絲和直播間一萬的預約人數，得意洋洋地整理了一下發型，盡量讓劉海變得凌亂，讓自己像電視劇中柔弱善良的女主一樣楚楚可憐。
準備好之后，她用支架架好手機，點擊直播按鈕。
“大家好，我是趙芊芊。”
她一開口就是哽咽的顫音。
“對于今天熱搜的內容，在這里我有些話想要跟大家解釋。”
“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模特，最近時裝周各大品牌都在面試，我想在面試前把皮膚調整到最佳狀態，就去了一家名叫華春堂的醫館掛號。”
“華春堂的黃大夫給我開了湯藥和藥膏，我把藥膏帶回家，按照醫囑按時涂抹，藥也是一頓不落按時服用，但第二天我的臉和身上就像過敏一樣長滿了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