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人了？”原本就不大的診療室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原本有些已經開了藥的患者也沒有離開，反而擠到了最前面。
“哎呀，真的死人了！”
“怎么辦，我才開了藥，還能不能吃啊！”
“不能吃的話，可以給我退錢么？”
......
“大家稍安勿躁！”黃奕凡被患者們的七嘴八舌吵得頭都大了，“我們醫館絕對不會罔顧人命，我敢保證給大家開的中藥劑量都是安全的，不要驚慌，等我們調查清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還查什么？”老婦人哭得更兇了，“不是你們害死了他，還能有什么原因？人才到你們這里不久就沒了，你們是不想負責么？”
“葉小姐，這怎么辦啊？”黃奕凡焦頭爛額地看向葉晚棠。
“奕凡！”黃啟珍開口道，“別為難小葉了，有什么責任都算在我身上，畢竟這位患者是我經手的，理應是我全責，等一會兒警察來了，我也會接受調查，至于日后賠償，我那里還有一點積蓄......”
“爺爺！”黃奕凡急紅了眼，他怎么都想不通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在了醫館。
他爺爺幾乎把自己的大半輩子都奉獻給了中醫，他性格嚴謹細致，謹小慎微，在這幾十年的從醫生涯中從來沒有出過任何醫療事故，沒有把握更是不會貿然下針，怎么可能害死人呢？
“是誰報的警？”就在這個時候，一批警員快步從醫館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陳警官。
葉晚棠扶額。
她忘記這片轄區，也歸這個人負責。
陳警官看到葉晚棠，更是一副無語的模樣。
他甚至連“怎么又是你”都懶得說，直接快進到詢問案情階段。
“發生了什么事？”
老者的兩個兒子看到警察，立刻雙眼冒光迎了上去。
“警官大人，您可要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做主啊！”
“有什么事直接說！”陳警官皺了皺眉，很不喜歡這兩個男人的說話語氣。
“這家醫館的庸醫害死了我的父親！”年長的中年男人控訴道，“而且他們還態度惡劣，不想認賬！”
“誰不想認賬？”黃奕凡不服氣道，“我們只是想把事情調查清楚！”
“還有什么好調查的？就是你們害死了我父親！”年長男人不依不饒，“警官大人，您看到了吧，他們害死了我爸，現在還是這種態度！”
“黃奕凡，你少說兩句。”葉晚棠開口，“先讓警官調查。”
“你爸現在人在哪里？”陳警官問年長男人。
“就在那邊！”年長男人指了指后面的診療臺，“警官大人，我爸他死得太冤了，您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陳警官給法醫使了個眼色，兩個法醫立刻拎著工具箱走了過去。
“你好好說話，詳細點把事情前因后果跟我說一遍。”陳警官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年長男人的身上。
“我爸今天說心口疼......”年長男人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