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鐘琳瑯心里的“算盤”打得太響,就連謝涼淮都聽到了。
他突然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別忘了,給朕也做一件羽絨馬甲!”
鐘琳瑯一愣:“……您可是皇上!還需要臣妾給您縫衣裳?臣妾女紅粗糙,自然比不得織造司的繡娘們手巧!”
“朕不嫌棄。”
他是皇上,不缺衣裳。
但缺琳瑯給他做的衣裳啊!
金寶都有,他也想要!
“這是命令。”
謝涼淮挑眉。
“臣妾遵旨。”
這個狗男人!
整日里只知道拿皇上的威名來壓她!
有本事單挑!
鐘琳瑯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許是為了讓鐘琳瑯有個心理準備,謝涼淮故意對金寶問道,“金寶,今日朕可算是說話算話了。告訴娘親,日后該喊朕什么?”
金寶是個“小叛徒”。
一面跟鐘琳瑯說討厭暴君叔叔,一面卻又抱著謝涼淮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喊了一句,“爹爹!”
“什么?!”
鐘琳瑯身子一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怕她發飆,不等她回過神,謝涼淮抱著金寶轉身就跑!
眨眼間,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清晨的霧氣中……
“氣死我了!金寶這個大孝子!怎么亂認爹呢?!”
鐘琳瑯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沖著門外嚷嚷起來。
錢花花打著呵欠,頂著雞窩頭打開了門,“琳瑯,這大清早誰又惹你了?”
見把她吵醒了,鐘琳瑯便笑著走了過去,“花花,我有個好主意!保管能讓咱今日進賬至少這個數!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搞?”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表示至少能進賬一百兩銀子。
錢花花本就是個缺心眼子的鐵憨憨。
聽鐘琳瑯這么一說,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什么好法子?快說來聽聽!”
錢花花興奮地抓了抓她的雞窩頭。
“琳瑯,我就知道跟你混,是絕對不差銀子的!你愛財,我也愛財,所以咱姐妹倆目標一致!”
那就是——搞錢,搞錢,搞錢!
錢花花可是京城首富的女兒!
錢老爺子的經商頭腦是眾所周知的,錢花花自幼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賺錢這一塊兒自然也有幾分天賦。
聽鐘琳瑯輕聲嘀咕幾句后,她原本興奮的小臉上,漸漸籠罩了一層愁云。
“琳瑯,這不妥吧?”
錢花花戳手指,“上一次咱賣小人書,皇上雖然沒有追究,但是險些被太后給弄死呢!”
“這一次還是換個點子吧?”
就算是羊毛也要換個地兒薅,不能一個勁兒地逮著皇上干吶!
“怕什么?”
鐘琳瑯冷笑一聲,“有皇上在呢!”
在壽康宮那天夜里,她就發現謝涼淮與周太后母子之間的氣氛古怪……
她也不是恃寵而驕之人,不會仗著謝涼淮護著她,便一個勁兒地作死!
她之所以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花花,要不這次你不參與吧!我賺到銀子分你一半便是!若當真不幸被太后給逮住了,我一定不會牽連你。”
鐘琳瑯又笑了笑,拍了拍錢花花的肩膀。
“琳瑯,你是不是手頭緊?你若是缺銀子,我那里還有幾十兩,你先拿去用。”
錢花花掏鼻孔,“若是不夠,我再想法子讓我爹送點進宮就是。”
“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往太后娘娘手里撞啊!”
她一臉擔憂。
冷宮三年,她早已把鐘琳瑯當親妹妹!
她雖只比鐘琳瑯大兩三個月,平日里遇到事情也都是鐘琳瑯做主,她只管當個“從犯”。
但前一次領教到周太后的心狠手辣,錢花花膽怯了不少!
“沒事,我自有主張!”
鐘琳瑯轉身進了殿內。
錢花花自然不會放任她一人胡來,便也只好咬著牙表示要與她一起。
為此,鐘琳瑯很是感動。
為了報答錢花花的這份仗義,她轉手……在她的早膳中下了瀉藥。
一整日錢花花都在恭房與寢房中來回往返,哪里還有心思做其他的?
鐘琳瑯把自己關在寢殿中忙活了大半日。
終于在午膳過后,她揣著厚厚一摞子“紙”,摩拳擦掌地出現在墻根下。
昨日謝涼淮發話后,宮人連夜趕工,將冷宮的墻筑高了五十公分。望著那高高的墻頭,鐘琳瑯在心下暗罵:謝涼淮這個狗啊!
想讓她鉆狗洞?
不可能!
她四下看了看,見周遭無人,讓空間大哥大發神威搞一架木梯出來。
等了好半晌也沒反應,她原本擔心“大哥”又要不靈了,正要泄氣地去鉆狗洞呢……
哪知,面前就出現了一架梯子。
鐘琳瑯一樂,沖著戒指笑容燦爛,“感謝榜一大哥‘刷’的梯子!”
若戒指能說話,一開口準是讓她滾蛋!
鐘琳瑯樂呵呵地爬上梯子跳了下去,趁著御林軍不注意溜出了冷宮。
不出半個時辰,后宮小宮女人手一幅美人圖。
說是美人圖,可那畫像中的人分明是一位男子!
那男子嘴里叼著玫瑰,面相邪魅眾生,眼神魅惑勾人。寬大的衣袍半解,若隱若現地露出令人“垂涎欲滴”的腹肌。
有心之人一眼便能認出,這畫像中的男子……
正是當今皇上——那位被稱之為暴君的可怕男人,謝涼淮!
他脾氣是差了些,名聲是惡了些。
架不住他生的眾生顛倒啊!
這后宮之中,不僅僅是妃嬪們對他死心塌地,即便是不被寵幸也寧愿獨守空房為他守身如玉。
就連那些個宮女們,也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可惜,這位“美人”只可遠觀,誰也不敢靠近!
暴君的可怕,誰人不知?!
就連周皇后也立刻吩咐秋菊買了一幅回來,對著畫像中的男人垂涎欲滴望穿秋水……
很快,這幅畫像不僅在后宮流傳開了,甚至前朝也已有人花重金得了一幅。
這會子,諸位大臣聚集在御書房外,對著畫像評頭論足。
“一看便知作畫之人厲害!下筆如有神,就連畫中之人的眼神都能勾勒得這般逼真!不知這畫像出自何人之手,鄙人真想當面請教一二!”
“不錯不錯,這畫師一看便是有些功力的。”
“這畫中之人,我為何瞧著眼熟?”
“這可是作畫之人的字?小五?哪位丹青大師名叫小五?”
一聽這話,正在與鐘政軒低聲交談的鐘雁南臉色微微一變。
他與鐘政軒相視一眼,低聲問道,“父親,不會是咱家小五吧?”
鐘政軒不動聲色地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取來這幅畫鑒賞一二。
拿到畫像后鐘雁南并未看向畫中之人,只看向了左下角的留名。
只一眼,鐘雁南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父親,果然是小五!”
看到那獨屬于鐘琳瑯的字跡后,鐘雁南強忍著激動的心情,把美人圖拿給了鐘政軒,“父親,妹妹可是在向我們傳遞信息?”
“可是在求助?!”
“護妹狂魔”再也忍不住了,“父親,讓我去見見小五吧!”
……
與此同時,這幅美人圖也已傳到了周太后手中。
她并未第一時間派人調查是何人作畫,反倒是冷笑一聲,高聲吩咐道,“來人!立刻去把鐘琳瑯給哀家帶來!”
今日趁著謝涼淮不在宮內,她要讓這個小賤人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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