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也很高興，分房子這事是真沒聽衛軒說過，兩人很少聊工作上的事情。
等衛軒回來一問，他還真知道這事，不但知道這件事，按照衛軒的級別，他還能拿走一套三房一廳呢！
“面積有七十多個平方，我看著跟咱們大姐的房子差不多大小了，你琢磨琢磨這房子要不要？”
“要啊，那肯定要！”這種事還用想嗎，柳綿綿一秒化身款姐：“我反正是要要的，你就給單位報上去，咱們能分多大就要多大，咱們又不是沒錢。”
衛軒意味深長得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高興來的莫名其妙。
這幾天單位的同事還真的都在聊這個事情，要分房也有人有煩惱，因為有些人沒什么存款。
這年頭，剛剛開放物資供應，不少人愿意先選擇相守，錢是沒存幾個的，但是大幾百的黑白電視機，幾十塊錢的臺扇，甚至有人家里都買了雙鹿的雙門冰箱，買了這些家里留有余錢的也少。
現在單位只讓職工認籌，有些職工私底下就開始借錢了。
這年頭，銀行的定期存款的利率都有十個點，給熟人借錢總不好收利息，所以但凡手里有點錢的，最近都很低調的過日子，連在食堂吃飯打葷菜的人都少了好多。
問，就是為了買房子大家沒錢。
“那你說說，五十塊錢一平米，咱們家是要最大的？”
“難道你們單位有人還往小了要不成？”五十塊錢是不便宜，多少人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五十塊錢，但現在的房子沒公攤的，七十幾平米就能做成三房，跟后世的房子比起來，這房子不要太劃算好嗎？
能花一千二買個冰箱的人，干嘛省這點錢買更小的房子啊。
柳綿綿很堅定的說：“我要最大的，你能分多大我就要多大，對了我剛聽武大姐說，王大哥他們也要分房子了，你們是一起蓋的嗎，咱們濱海到底蓋了多少房子啊？”
蓋多少房子，衛軒也不知道。
現在還只在意見統籌階段，其實五十塊錢一平米，單位都是要貼錢的，最后要根據各單位認籌的人數，單位再分別貼些錢進去，等房子蓋好估計都是幾年后了，因為單位批的地多，最后這些房子肯定是有富裕的。
衛軒這里說不明白，但武大姐很快就打聽到消息了。
“三千套，今年認籌是五十塊一個平方，過一年漲百分之十，我聽說好多單位為了認籌這個房子，到處借錢，吵架打架的也不少，真是難得的熱鬧。”武大姐瘋狂吐槽：“我跟老王說了，房子的事情可千萬別跟老家的親戚講，萬一他們來濱海了總不能明刀明槍來找我搶吧，我就不信了！”
寶妞從學校回來，沒看見媽媽，她肚子餓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總覺得肚子餓，明明中午的飯都吃完了的，早上媽媽還炒了一大盤子土豆片，都讓他們帶去學校，寶妞把土豆片埋在飯下面，用熱的飯和菜壓一壓，里面的菜也就熱了，這是她自己的小技巧。
但不管怎么吃，寶妞還是覺得餓，她又不想跟媽媽說。
家里的吃的放著的位置沒避開這些孩子，寶妞就去媽媽平常放零食的地方翻，翻了一會兒沒有找到想吃的東西，剛好這個時候老二老三從外頭回來，兄弟兩個說說笑笑很是高興。
寶妞覺得很委屈，她長大了一點點，然后就更敏感了。
“姐，你苦著臉做什么？”老三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勁。
“沒，沒什么，我餓了。”寶妞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餓，但是肚子真的很疼。
感受到了肚子的疼痛，寶妞跟著情緒也低落了起來，跟人說話也是蔫不拉幾的。
晚上柳綿綿回來，打包回來了個鹽焗雞，孩子們齊刷刷的跑過來搶雞腿吃，柳綿綿問了幾句關于老二學習上的事情，一直沒能注意到寶妞的情緒。
吃完晚飯，寶妞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一直等到洗澡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她屁股上面怎么這么多血。
看到褲子上面濕噠噠的，暗紅色的血跡，寶妞都嚇壞了，忙拿著褲子湊到水龍頭下面沖了沖，但那個印子怎么都沖不掉，寶妞有些傻眼的發現自己還在出血，暗紅色的血跡被水沖散了，但依舊能看得出來還在出血。
寶妞嚇壞了：“媽媽！”
正在樓上整理資料的柳綿綿聽到了，趕緊跑進來。
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里頭還有寶妞的聲音，會錯意的她還以為寶妞又忘記拿衣服，嗔道：“下回還要不拿衣服，你就穿著臟的出來，要是我不在家怎么辦？”
家里就兩個女的，要是她不在家，寶妞其實是不會忘記拿衣服的。
還不是對媽媽有依賴心理。
等她到了浴室門口才發現不對，寶妞的聲音變了樣：“媽媽，我生病了。”
柳綿綿心頭一沉，馬上就想到了晚上吃飯時寶妞的反應，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你怎么了？”
里頭沒有聲音，寶妞嚶嚶嚶的哭泣聲從里頭傳了出來。
柳綿綿心里頭一緊，擰了把門把手，發現門沒關，寶妞光著身子站在噴頭下面。
她心里頭一沉，下意識想到不好的地方。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寶妞帶著哭腔的聲音：“媽媽，我今天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柳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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