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靜悄悄,文靜跟黎寒,卻睡不著。
“寒哥,婆婆不能見女人的情況,怎么解決?”
她的病,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至少要先調養一段時間,再給她治療。
這段時間,總不能把她困在家里吧?
在家也行,但家里來人怎么辦?
而且,她相信過兩天,鳳家人肯定會齊聚這里。
“我覺得,媽只是不能接受陌生的女人。”
“這兩天,讓舅舅給媽講講外婆那些人。”
“講多了,關系理順了,她應該不會反感,跟你一樣。”
只能如此了。
兩人此時才得空下來思索。
“婆婆見到女人就毒發,寒哥,我懷疑,婆婆失憶前,應該是被女人狠狠欺負過。”
在王家村,按張婆子的說詞,婆婆終日被人指指點點,導致她失去生存的希望。
但這些都是言語傷害,沒有肢體接觸。
鳳淺一見女人,就想跟她干架,想來是與肢體接觸有關。
這是她記憶最深處的點,與手腳形成的肌肉反應,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會發病,估計也是受過折磨。
記憶里留存著那個被折磨的恐懼,從而引發病癥。
“我也贊同,應該是在與外婆他們走失后,受過虐待。”
“甚至,她的失蹤,就是女人所為。”
這些事,只能以后慢慢查證。
現在的關鍵,是把人治好,才能得知有用的信息。
兩眼一抹黑,他們也無跡可循。
一家子人,是在鳳淺的尖叫聲中醒來。
只見她抱著被她壓得奄奄一息的兔子,淚眼汪汪。
龍珊:“......”
誰讓你一定要抱著它睡的,不知道自己睡著時,千姿百態嗎?
也不知道,這家伙在夢里,練的是何等絕世武功?
那么大的床,她居然無處可躲?
昨晚,她這副老骨頭,都要被她拆了。
哎,誰讓她是自己閨女呢,再欠揍,也得寵著。
龍珊打了個哈欠,耐心安撫:
“鳳啊,你知道嗎?兔子,它是獵物,只有被人吃,它才會高興。”
“你沒有吃它,想玩它,它現在就是不高興了。
以前,也吃過兔子,但鳳淺沒見過全貌,都是龍姍處理的。
她是見它可愛,才舍不得。
但野兔不好養,沒兩天就會死。
但龍珊覺得,野兔估計挨不到生理死亡,就會被閨女壓死,還不如吃了。
門外夫妻倆,被這番言論,雷得嘴角直抽。
這老太太,也是個妙人。
知女莫若母,鳳淺就受她這一套,很快拎著兩只兔耳朵,出現在廚房。
文靜剛剛從商店買好早餐放出來,被她嚇一跳。
婆婆應該沒看見憑空出現食物吧?
家里多人了,看來以后得注意。
龍珊頂著一雙黑眼圈,哈欠連天的出現,文靜以為她認床。
“外婆,是不是晚上沒睡好?”
“您剛來,可能還不習慣,過兩天就好了。”
只見龍珊幽怨的,瞥了眼蹲在院中玩花的閨女,有氣無力的說:
“小靜啊,能不能在房里,給我加張床?不用很大,能睡就行。”
啊?
屋里炕那么大,是橫著整個房間底端的。
就算炕尾放不少東西,依舊能睡五六個大人。
她們倆,還不夠睡嗎?
“外婆,您這是......?”
龍珊指了指外面,“你們的媽,隔三差五的耍功夫。”
“我怕自己這副老骨頭,扛不住。”
文靜終于明白,山上木屋不大,為何會放兩張床了。
敢情,是因為婆婆睡姿超群啊。
不對啊,昨天在木屋,她睡著時,挺安靜乖巧的啊。
文靜這樣想,也就這樣問出來了。
龍珊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有在發病后,才最乖巧。”
“其他時候睡覺,能轉一整圈,不會只滾半圈。”
“最主要是,她滾了一夜,早上起來,還能精神抖擻。”
我閨女,你們的親媽,厲害吧???
文靜盯著婆婆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還是先解決龍珊睡覺的問題。
炕尾有放炕柜,黎寒把炕上的東西都搬下來,去淘了個合適的長柜子,隔在炕中間。
如此,兩邊睡覺,互不干擾。
餐桌上,鳳曦辰得知隔炕床的原因,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娘,大姐是京市名媛中的名媛,睡前是什么樣,醒來就是什么樣。”
“她,何時成這樣了?”
龍珊也不記得是何時開始的。
有一次,晚上睡得好好的,鳳淺突然哈的一聲,把她踹下床。
從那天起,那家伙兩三天就來一次。
被踹下幾次,她怕了,專門給自己弄張小床。
為此,那家伙還不高興好幾天,以為自己嫌棄她呢。
突然,龍珊猛的一拍大腿,想起關鍵。
“對了,好像是她第一次下山,發病跟人干一架后,那天晚上開始的。”
文靜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發病跟人打架,晚上睡覺不安穩,兩者聯系在一起,這就有問題了。
難道她晚上睡著時,也在打女人?
到底是什么記憶,讓她如此深刻?
文靜看了眼拿著包子配酸蘿卜,吃得噴香的婆婆。
回廚房,端出一杯酸牛奶,在她面前晃了晃。
酸酸的奶香,鳳淺有些饞,眼睛跟著杯子轉。
聞到味道,舔了舔唇,嘿嘿一笑,“小靜,媽想吃。”
文靜縮回手,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說道:
“媽,這是我的牛奶,您想吃,得有東西交換。”
鳳淺指了指廚房,“兔子跟你換。”
嘿,還挺精明。
“不行,兔子是舅舅捉的,要屬于您自己的東西。”
鳳淺扁嘴,她沒有。
狠狠的咬了一口酸蘿卜,使勁的嚼著,但眼睛不離裝酸奶的杯子。
小模樣有些搞笑,幾人忍著,不想打亂文靜的計劃。
“媽,您如果告訴我一個秘密,我就讓給您。”
“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
文靜循循善誘。
鳳淺很爽快的答應了,她想快點吃到那個香香的東西。
“媽,晚上,您是不是能見到討厭的人?您能記住她們的樣子嗎?”
鳳淺凝眉想了一會,慢半拍的反應,有些驚訝的道,“你怎么知道?”
文靜:“......”
這順序,是不是顛倒了?
不應該是先驚訝,后思索嗎?
“我不記得她們的樣子啊,只知道她們跟我一樣,是長頭發的。”
“她們很壞,拿石頭砸我腦袋,我就跟她們打架啦。”
“嘿嘿,媽很厲害,打贏了呢。”
眾人:“......”
難怪手舞足蹈一晚上,早上還那么精神。
原來是在夢里,顯神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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