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旌云一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文素素捏著帕子飛快的瞧了華旌云一眼，而后又低下了頭，緊緊的攥著手里的帕子，心跳聲在耳邊咚咚作響...
見兩人沒落座，文老爺子善解人意，“是在這里吃還是要去書房吃？”
乖孫女沒在，孫女婿應該會有些不自在吧。
文凌霄笑了一下，“我和妹夫還有話要說，讓廚房的人做兩道好菜送到書房。”
見兩人又走了，文夫人這才招呼大家落座用飯，文書全問道：“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好？”
他們在飯廳吃，人家王爺去書房，不合規矩啊。
文老夫人說了，“沒事，也都不是外人，怎么舒坦就怎么來，由著他們去吧。”
如此文書全才放了心。
文二夫人挨著文素素，敏銳的發現她有些不對，進門來吃飯的時候還笑瞇瞇的，忽然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聽文老夫人這么一說，她又扯出了笑來，“要說京都福氣最好的姑娘就是綿綿了，回頭要素素要是定了親，可得要去給綿綿好好取取經，是怎么做到夫妻之間如此和睦的。”
這話文老夫人愛聽，也不顧還在吃飯就笑著說華旌云脾氣好，性子溫和云云，極盡夸贊。
文素素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文二夫人是真的在想要文素素去學學，目光自然的落在她身上，又瞧見她耳根子紅的滴血，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忽然就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飯后說了一陣話二房一家子才離開，文書全要去和文老爺子說話，文二夫人母女兩人單獨走在路上，走到半道文二夫人忽然來了句，“我想著來了京都這么久了，也得了安南王府的關照，現在你兩個兄弟也都跟著去救災，回來說不得就有位置了，是不是得要拿點東西去隔壁感謝下？”
“直接送給安南王，你覺得怎么樣？”
文素素下意識的抬頭，眼神躲閃中又有些歡喜，“可是我們不曉得王爺喜歡什么？”
文二夫人笑了笑，“要不你去問問綿綿，看看喜歡什么，咱們好準備。”
說著又感嘆道：“那安南王果真是美男子，又和善，看起來溫文爾雅，這嫁給他的女子當真是福氣的很。”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絲毫都沒從文素素的身上離開，文素素沒有察覺異樣，耳根子更紅了，“王爺是很好。”
文二夫人一顆心急速下墜，面色變的十分難看，冷聲道：“回去。”
文素素愣住了，眼帶震驚，很快慌忙的低下了頭根本就不敢看她母親的眼睛，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進了門文二夫人就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關上了房門。
“我竟是不知道你生了這樣的心思，什么時候的事？”
文素素有些慌亂，“母親在說什么？”
文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也回過了味來。
她們從小地方來，京都的繁華都迷了她的眼，那樣俊美又性子好的一個王爺焉能不迷了這丫頭的眼？
她也是從姑娘過來的，正是因為懂，心里才更著急。
有的東西身不由己，心不由己，要命的是控制不住，壓不下去...
“在桂云的時候我就想著替你挑一個好的夫君，要富貴些的，免得你跟著吃苦；要有前途的，盼望你跟著榮光。”
她死死的盯著文素素，“是我眼瞎，千挑萬選給你選了個短命鬼，差點毀了你的一生。”
“來了京都見到了這將軍府潑天的富貴，我很心動，我想著你們兄妹幾個總算有靠了，我想著再給你挑一門好親事，讓你下輩子都過的好。”
“可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你去給人做小，從來沒有。”
“你也會說我們是庶出，這庶出天生都比嫡出的低一等，怎么著，你是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想要去給人當奴才。”
她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自己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兒女都是債，那樣人是她可以肖想的嗎？
眼下的日子多好啊，靠著大房的權勢，怎么都能找一個有前途又體面的夫婿，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有大房護著，誰能欺負呢？
看著一臉凄惶的閨女，冷聲戳破最后的一層遮羞布，“咱們今天的日子是大房給的，你兩個兄弟才半只腳踏入官場，還要靠著大房的人庇護提攜，你居然...”
她頓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說了最不想說的那句話，“那是你妹夫，你想都不該想，想都是錯！”
她簡直不敢想象這事要是被大房的人曉得了，他們一家子還有什么臉面在這府里立足。
文素素嚇傻了，慌忙搖頭，“我沒有。”
“你是我生的，我一手帶大的，你想什么我能瞞得過我？”
那種小心的眼神，那種慌亂的神情，她只是輕輕一試這丫頭就現了原形，還敢說不是？！
情竇初開卻是開歪了，幸好，幸好她發現的早啊。
文素素瞬間跪下了，“母親，我...”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文二夫人扶起了她，母女兩人坐到了床沿上，看著垂淚的閨女文二夫人到底是沒有忍心繼續斥責她，將她攬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好半晌才說：
“你大伯就要回來了，等他回來后咱們就繼續相看人家，挑選一個和你年歲相當，品貌相當，性子好的男子，不拘他是長子還是次子，只要好，你能看對眼，咱們就定下來......”
屋子里燭火搖曳，母女兩人相擁著說著話，也不知道說到了什么，兩人都笑了起來......
夜深了，文綿綿盤腿坐床上仔細的看著她大黃牛的腰，面色酡紅，美若桃花，呼吸之間還有淡淡的酒氣。
華旌云雙手枕在后腦勺下，無奈的看著她的小王妃，“夫人，肚子涼。”
文綿綿朝她嫣然一笑，“今日我給嫂嫂們說，我家王爺的腰是殺人奪命的彎刀，得要仔細的瞧瞧是怎么奪命的。”
說著還上手摸了幾把，“滾燙滾燙的，哪里涼。”
華旌云伸手攥著她的手臂略微用力，整個人就趴到了他的身上，“這奪命的彎刀可不是這樣看的，夫人不懂，為夫少不得要好好的教一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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