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啟稟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 第967章 皇帝:他的心長在腳底板上?
  月色溶溶,燈影綽綽,在床上滾了一圈的胖修睿問他父王怎么還沒來?

  “父王今晚有事不來了,睿早點睡,明早還要去上朝。”

  胖修睿坐起來興致勃勃的說上朝可有意思了,“好些伯伯還要吵架,吵著吵著還跪下了,睿坐的高,看的真真的。”

  文綿綿叮囑了他,“以后這些事不能拿出來說知道嗎,那些伯伯知道了會好傷心,好生氣。”

  “會氣吐血嗎?”

  文綿綿煞有介事的點頭,“還會氣死。”

  胖修睿嚴肅的點了頭,“睿以后不說他們了。”

  文綿綿讓他躺下,“今日和你大哥一起上學,感覺怎么樣?”

  胖修睿笑瞇瞇的點頭,“大哥最喜歡睿,大哥說的。”

  “睿也喜歡大哥,大哥說要保護睿。”

  文綿綿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臉,“那你喜不喜歡二哥?”

  “喜歡。”

  胖修睿有些煩惱,“二哥說他的娘親給他安排了好幾個先生,他早上好早就要起床背書,說起的時候天黑黑的,每天要念好多書,還要學琴,晚上也好晚才睡,二哥說他好累。”

  “美娘親,二哥為什么要起那么早?”

  文綿綿給他蓋好被子,“因為早前念書好啊,容易記住。”

  “那睿也要早早的起來。”

  “你還小,多睡一會兒沒關系的。”說著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早上的被窩那么溫暖,你能起來?”

  胖修睿笑了,“起不來。”

  母子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胖修睿就打了哈欠,文綿綿給他數著的,只要他打到第四個哈欠就一定能睡著,現在已經三個了,再有一個就該進入夢鄉。

  與此同時,安南王府的酒宴還在繼續,不過桌上那精美的菜肴幾乎不曾被動過,倒是多了好幾個空置的酒壇子,兄弟們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不是一邊喝一邊哭鬧就是憤憤不平。

  華旌云好似覺得還不夠,要搖搖晃晃的起身給兄長們斟酒,隨后坐下苦笑一陣,“我原本就沒想爭,就你們一個個的起哄我才有了這個心思,我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心思,我以為我勝券在握......”

  說著一杯酒入喉,“你們都說我有強大的老丈人,有糧食,有銀子,我也這么認為的,我想我只要爭,你們誰是我的對手,結果......”

  “千算萬算,算不過父皇,算不過父皇啊......”

  華旌勝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痛快,隨即一杯酒入喉,道:“我也這么想,我想你肯定能行,誰知道,誰知道啊~”

  華旌云湊上前,醉意朦朧,“二哥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氣,有好多的火不知道怎么發泄,看著這么風光的我,我能得罪誰?”

  “我老丈人就是和父皇穿一條褲的,我算什么?”

  目光轉向了華旌真和華旌欽,“我當王容易,你們當我愿意,我為什么當王?那是因為父皇的眼里就只有我老丈人,他不能讓我老丈人沒面子。”

  “這么幾年,我老丈人是要什么我給什么,我......”

  此刻的華旌云將自己塑造成了無奈心酸之人,還是那段端上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之人,華旌真覺得自己心頭疼,惡狠狠的開口,“老六,你就是不識好歹,你怎么能是這樣的人。”

  華旌欽說了,“老六,我看錯你了!”

  連華旌昌都表示看不過眼,“老六你不要說話了,父皇不選你是對的,你看你那小肚雞腸的樣子。”

  “你沾你老丈人的光沾的少啊,你還想要風光?”

  華旌勝也點頭,“父皇英明,老六你不識好歹。”

  “父皇要是選你我第一個大答應。”

  又一杯酒入喉,人已徹底上頭,“不選你是對的,但憑什么不選我?”

  “我沒修睿那個毛孩子好?”

  華旌云又不動聲色給大家倒了酒,被他這么一灌大家都成了癱軟在了椅子上,華旌勝眼淚都流出來了,“這么多年我是鞍前馬后不敢有一絲懈怠,我沒功勞嗎,我不是他的好兒子嗎?”

  “他這么些年對我們兄弟哪個和顏悅色過?動不動還就瞪眼睛,怎么不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華旌云暗自叫好,就是這樣的,讓我們一起聲討父皇吧?

  這么一想就搖搖晃晃的起了身,走到華旌勝的身后扶著椅背,大著舌頭說了,“你們都比我好。”

  “你們都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就我是顆草,我好不容易見他一回遇到他心口痛,就說我克他!”

  “平時從來想不起我,缺錢了就想起我了,你們說說,你們誰有我慘?”

  “他那是看重我嗎?就是想要我給他賺銀子。”

  華旌勝拍了拍他的手背,起身和他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老...老六,你是苦出來了,我正苦著啊~”

  “你兒子出息啊,大...大哥的兒子跟著沾光,我...兒子那就是個笑話,他偏心,他的心長在腳底板上,被臭襪子給捂的嚴嚴實實。”

  華旌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默默的給他二哥豎起了大拇指,一道哭聲忽然響起,華旌欽抹著淚,“你們有誰比我慘~~~”

  兄弟幾個瘋狂訴苦,他們的老父親被他們盯在了偏心柱上,那是你剛聲討完畢我又登場,熱鬧的很。

  偷摸前來偷聽的文凌霄跑回去叉腰狂笑,躲在書房里將他聽到消息都告訴給了文書勉,什么皇帝心長在腳底板啊,皇帝腳底板上長雞眼啊,什么皇帝為什么不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到他們兄弟身上啊,“萬萬沒想到,這些皇子們心酸起來花樣百出,哈哈哈~~~”

  “就是可憐了妹夫,他忍笑應該很辛苦吧?”

  “哈哈哈哈~~~”

  文書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叮囑道:“別去了,此事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文凌霄點頭,“不去了,再去我怕今天晚上我都睡不著,妹夫真是絕了。”

  他都不曉得妹夫那么能演,比他妹妹還厲害。

  看來是以前天賦被壓制的厲害啊。

  “混賬東西,簡直是混賬東西。”

  大約兩炷香后皇帝收到了的線報,今晚老六要找他幾個兄長吃酒,他不放心特別派人暗中盯著,沒想到居然是把他給賣了。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他的心長在腳底板上?

  還被臭襪子給捂死了?

  混賬混賬全是混賬!

  皇帝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以至于第二日宿醉未醒的兄弟幾個就被押了上車直接拉進了宮,隨即被扔進了宗祠。

  是的,扔進去的,因為兄弟酒喝的太多,頭疼欲裂,站不穩,護衛將他們帶到門口使勁兒一推他們就進去了,且全都摔的四仰八叉。

  必安站在門口,“皇上有旨,讓各位王爺在宗族牌位前自我反省。”

  “王爺們,都要跪好了,若是想要出恭可以說,護衛會帶你們去。”

  說完大門就關了起來,華旌昌一扭頭,映入眼簾的就是華旌勝眼角的眼屎,而后趕緊捏著袖子擦自己的眼睛,實在是有礙觀瞻。

  華旌欽說了,“眼屎太多,眼睛都糊住了,哎喲,能不能先洗漱一下?”

  這樣的待遇擺明是沒有的,兄弟幾個只能自行處理,好一會兒才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已經被關進來多次的他們已經習慣了,華旌真還來了句,“父皇也是,每次都把狼狽的我們關進來,這不是刺列祖列宗的眼嗎,不曉得的還以為我們都醉鬼混混。”

  華旌欽點頭,“我要是祖宗,我都看膩味了。”

  “哎喲,我頭疼,你們說我們今天什么時候能被放出去?”

  華旌云依然靠著上次來靠過的柱子,“你們先聊,我再睡會兒。”

  華旌昌也靠了過去,“那我也迷一會兒。”

  很快宗祠里就安靜了下來,六位東樞最為尊貴的王爺很快就在夢里一起吃酒去了,得到消息的皇帝深吸了一口老氣,他這是造什么孽,生下來這么幾個混賬!

  文綿綿早上起來去陪著皇太后說了說話,她住進來后皇太后十分高興,不說別的,玉鸞就整日都在鳳棲宮陪著她的曾祖母,小姑娘聽話又不淘氣,帶她完全不用費什么精神,皇太后就格外的稀罕她。

  沒多久姜淑就帶著她的錦兒來了,華旌勝昨天晚上一晚沒回去,早上她又得到點消息,急著來問問。

  得知人沒事就問起了修睿,說錦兒想她睿弟弟了。

  文綿綿淡笑,她們妯娌的關系雖然不錯,但她二嫂歷來都不贊成她的育兒方式,怕修睿帶壞了錦兒,這一年來甚少帶孩子來一起玩兒。

  現在說想睿弟弟,打的只怕也是要一起念書的主意。

  “修睿上學去了,要午時才能下課,錦兒想要見弟弟要等等了。”

  錦兒乖乖的點了頭,“六嬸嬸我不急的,我等睿弟弟。”

  姜淑面上有些驚訝,“要到午時,修睿可受不住?”

  文綿綿笑道:“也不累的,就是早上一個時辰學文,下午半個時辰學武,所謂學武也就是聽一些簡要的兵法,再學點禮,其實多數還是在玩兒。”

  “旁的不學?”姜淑追問,“我聽說大嫂的遠兒也一起,也是這樣學的?”

  文綿綿點頭,“修睿到底年歲小些,剛剛啟蒙,那小腦袋瓜也不適合一天學很多的東西,練武也說不合適,骨頭都還沒長成,說怎么也要五歲之后才能開始練。”

  “遠兒也跟著這么學,大嫂也說遠兒啟蒙都兩年了,但架不住他們小兄弟兩個要好,非要一起,也只能再啟蒙一次了。”

  姜淑心里有些糾結了,她的遠兒也是啟蒙了兩年,這個時候從頭再來,那這兩天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她也曉得進展肯定是要按照修睿的來,大嫂對遠兒放縱倒是無所謂,但她的錦兒可不行。

  “聽說修睿在選伴讀,可定下來了?”

  文綿綿搖頭,“等下個月請了孩子們都進宮來玩耍一日,讓修睿自己選。”

  修睿現在有他大哥一塊兒念書,伴讀一事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的。

  姜淑笑了起來,“還沒恭喜六弟妹,修睿成為皇太孫可是大喜事,要是說這是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回頭一品,修睿聰慧機靈出眾,又不奇怪了,說起來還是父皇的眼光無人能及。”

  她眉眼皆是笑意,好像是真心實意這么想,皇太后端起茶盞笑了笑,都是些聰明的,曉得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做什么決定。

  旁修睿中午下學后就和他的大哥手拉手來了鳳棲宮,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曾祖母,美娘親,妹妹,你們睿來咯~”

  小哥倆歡歡喜喜的進了門,見到錦兒也在歡喜的跑了過去抱著二哥的小腰,“二哥,睿想你。”

  錦兒也笑瞇瞇的上前抱著他,“睿弟弟。”

  遠兒大兩歲到底是不同的,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給曾祖母、二嬸嬸、六嬸嬸請安。”

  而后才道:“錦弟弟。”

  皇太后笑著夸贊,“兄弟幾個感情好,瞧著讓人歡喜,但遠兒的禮數也好,看來是用心的學了,睿啊,可要和你大哥多學學,知道嗎?”

  胖修睿當場就像模像樣的見了禮,小模樣很是驕傲,“睿也會。”

  皇太后笑出了聲,“當真是個開心果兒。”

  片刻之后皇帝來了,妯娌兩人見禮后三個孫子也見了禮,皇帝坐下來問了三個孫子的學業,錦兒自然是回答的是最好的,皇帝又問了他幾個問題后非但沒有多高興,反而是眉頭輕蹙,“給祖父說說,早上何時起,起來后都做些什么?”

  小孩子不會隱瞞,一五一十說了,皇帝抬眼,“就是老二起來上朝錦兒就起了?”

  姜淑福禮,“回父皇,錦兒愛學,先生也說一日之計在于晨,便讓他起的早了些,好在午后能睡半個時辰補足。”

  皇帝輕輕拍了拍錦兒小手臂,“這孩子瘦了些,雖然勤勉可貴但也要張弛有度,這么大的孩子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不可勞累太過。”

  又對姜淑道:“你和老二都是有成算的,朕心中有數,但凡事不可太過強求,朕的孫子就是放縱些也不能歪到哪里去。”

  這話看似在說孩子,又好似在說旁的什么事,姜淑心如明鏡再次福禮,“兒媳多謝父皇提點,兒媳夫妻總說知足常樂,但錦兒到底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著自己,兒媳便對他嚴厲了些。”

  皇帝贊頭,“錦兒有你這樣的明理的母親,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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