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 第79章 你應得的
  對著英妃的聲聲指責和失控的淚,康熙爺只覺得荒謬,且不說英妃的指責是否有根據,只看此人求之不得的癲狂就不正常。

  她待云央哪是姐妹深情,倒像是同心梔子、鏡磨之情。

  康熙爺知雖京中風氣靡然,八大胡同里的花樣更是數不勝數,非常人所能接受得了,他雖對此無感,可斷沒想到自己的后宮中也會出現這樣的事兒,心里怪不自在的,這一開口便不由得帶了氣。

  “親姐姐?英妃你捫心自問,你可只滿足云央做你親姐姐?說得好似全天下都欠了你,一開始你心中便對朕有成見,自是看什么都不如你的意!”

  “云央是朕的元后,不是你的!”

  康熙爺目眥盡裂,幾乎是吼出來這話的。

  “朕同云央做夫妻整整九年,互相扶持、共克時艱,你道朕不體諒她,你又怎知朕這些年的隱忍和苦楚,你又怎知朕不知她的艱辛和郁結,保成是云央求來的,你當朕情愿看著云央香消玉殞嗎?”

  “你可知孩子是云央的執念,她幾次哭求朕,只為留下一個她同朕的血脈,若不然她便要郁郁而終了,你說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她?”

  “鈕祜祿婉雁,你只是活在自己的感動中罷了,自以為所作所為皆是為云央好,可你何曾真的體恤過她,你自始至終都不曾懂過她,如今反倒拿自以為是來痛斥朕,你好大的臉!”

  “便是不跟你爭論這些,你也是對不起云央的,她臨終前氣都喘不上來了,還攥著朕的手叫朕待你好,待保成好,甚至叫朕立你為繼后,叫你替她做朕的內助。”

  “可你又是如何做的?恨朕就罷了,還要害了云央的孩子,你指使白嬤嬤往阿哥所投毒,保成年紀最小,日日高燒不斷,還出了一身的痘。”

  “你平日里有病有災還要矯情難受,他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嗓子都哭啞了,又吃什么吐什么,因是疫病,人人自危,連云央留給保成的嬤嬤都不大愿意貼身伺候,若非有德貴人帶人處置及時,又日夜抱著保成哄著,保成怎能好得那樣快?”

  “就只為這個,朕就不能不對德貴人好,你聲聲的污蔑德貴人,可你又有哪一樣比得上她,到九泉之下,你怎還有臉見云央!”

  康熙爺句句往英妃心口上戳,似是被戳破了幻想一般,英妃一時間氣得渾身發抖,雙目赤紅,偏又因病吐血面如金紙,這會子怒發沖冠竟猶如畫中厲鬼一般。

  “我是對不起云央,可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你就不配有云央的孩子,你就不配做阿瑪!”

  此言一出,英妃竟起了殺心,只見她往自己枕下一摸,一半尺長的匕首赫然在手,泛著幽冷的光,鋒利的尖端直朝康熙爺的心口刺去。

  英妃用了十成十力,大半身子都探了出去,可康熙爺卻紋絲不動,甚至連眉頭也不皺一皺的,并非是嚇得不知躲了,而是壓根兒不消得躲。

  英妃的身子早已是強弩之末了,便是用盡了渾身的氣力又如何,在康熙爺眼中英妃全然不能給他半分威脅。

  康熙爺又離英妃不近,那匕首只是劃破了康熙爺的外袍,便聽得“哐當”一聲兒,英妃連同她手中的匕首都栽倒在地。

  英妃一聲兒悶哼,執匕沒傷著康熙爺,反倒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手,也是自作自受了。

  且看著英妃兀自掙扎起身,康熙爺也不去扶,只是冷眼瞧著,用最淡然的語氣說出對英妃最最殘忍的話。

  “人做了錯事,總得付出些代價來,云央臨終保你,朕答應了,便不會對你如何,那就叫你父兄替你還了債去。”

  “你阿瑪年事已高,身子還不濟你,只怕熬不過這個冬日,倒沒罰他的必要了,然你哥哥必死無疑,朕已封察尼為鎮南大將軍,你哥哥色亮同往,他今日高高興興的領命,還當只是混個軍功呢。”

  “殊不知,因為你,朕決議叫他馬革裹尸,如此更是叫你鈕祜祿氏風光無限了,你們鈕祜祿氏可是大姓,你和你哥哥不聽話,自有聽話的人帶著鈕祜祿氏為朕效力。”

  “英妃你好好活下來看著吧,都是你應得的。”

  康熙爺睨著英妃,即便她哥哥也是個自尋死路的,他也只管都怪罪在英妃的頭上,句句刺著英妃的心,且瞧著英妃痛苦害怕的臉色,心中竟痛快得厲害。

  英妃竟知道怕了,真真是稀奇極了。

  “你該死、、、、、、愛新覺羅玄燁,你這樣狠毒的人,老天爺都要斷了你的后,承祜死了,承瑞、承慶、蔡音渾察也死了,你且瞧著,保成保清也得死,長生也活不長久、、、、、、”

  英妃口中依舊是刻薄怨毒的話不斷,然她身子到底經受不住,氣急攻心又吐出兩口血來,便慘白著臉昏死過去。

  康熙爺定定地瞧著,他雖不信英妃的詛咒,可他最是在乎下頭孩子們不過了,這話豈能不入他的心,眼下細細想來,承瑞承慶幾個孩子早夭,會不會也同英妃有關?

  她為云央恨透了他,只怕亦是恨了后宮所有人,見不得旁人所出的孩子好,害人,想來也是順理成章了。

  然有些事情過得太久了些,已然無從查起了,康熙爺沉著臉攥了攥拳,只得為大局按捺住殺機,帶著梁九功出了承乾宮,不再理會英妃的死活。

  宮道上靜得厲害,想來是看出他的不悅了,梁九功連走路都不敢發出什么聲響兒來,只是弓著身子為他打著燈籠。

  康熙爺在英妃跟前兒發泄了一通,不僅沒得輕松,反倒聽人提起元后的艱難了,他心頭更是沉重了幾分。

  坐在這九五至尊的位子上,寒風咧咧的在腳下吹,身邊是厚云堆積,叫他總看不見前方的路,他不敢往下跳,也不能自暴自棄的往下跳,只是費力地踮著腳夠著天際,無一日不是累的。

  他總孤寂著,難得有人陪,赫舍里氏來了又走了,叫他難受得夜夜不得好眠,好不容易又遇見了玉琭,然玉琭又能陪伴他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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