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捷在別墅會了一天的客。
葉盞卿在家里看了一天的文件。
雖然打算以后進入音影行業,但她對這一行的了解卻并不深。
為了后續的發展更為順利,她也只能通過學習來補充知識。
榕城的音影行業早年發展的并不順利。
北地剛開始推行光碟影音的時候,南方就已經在開始想辦法打擊盜版了。
雖然起步慢了一點。
但是北方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學習南方的經過一番摸爬滾打才得來的經驗。
秦家就是最早一批跟著南方做音影起家的,而那時候,秦家的掌權人還不是秦捷。
而是秦捷的爺爺,秦維生。
不同于秦捷的雷厲風行。
秦家老爺子的做事風格更偏向于與人為善,廣結善緣。
在秦家靠著音影發家之后,老爺子沒有選擇一家獨大。
反倒是號召著這片土地上的其他有志青年,一同加入這浩浩的音影大軍之中。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祁家,榮家,與東升徐家。
不同于祁榮徐三家,秦捷在積累了巨大的原始資金之后。
并沒有選擇在音影這片行業繼續深耕。
而是靠著雄厚的財力,投資了一大批充滿潛力的企業。
而近幾十年來,經濟發展迅速,在遍地是黃金的同時,也潛藏著不少的危機。
大中小企業順應著時代而崛起騰飛,又因為無法順應時代而中道崩殂。
東升徐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今看來,秦家老爺子的眼光真可謂是長遠非常。
僅憑自己一人,就為后輩子孫打下了堅實可靠的江山。
合上文件,葉盞卿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了眼時間,正八點。
起身給自己隨便弄了點吃的,手機響了一聲,以為是秦捷,打開一看,確實消防提醒短信。
默了默,葉盞卿忽然感覺自己現在稍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想到秦捷的狀態有些過由。
掐掉手機,將吃完面的碗順手洗掉,簡單洗漱一番,便窩回了自己的小沙發上繼續看資料。
雖然拿定主意不再去關注秦捷是否來信,但葉盞卿必須得承認。
臨睡前都沒收到秦捷的信息,令她有些失落。
嘆出一口氣,拉燈睡覺。
手機震了一聲,葉盞卿忽的睜開眼。
秦捷:【想你了。】
葉盞卿握著手機,低聲笑了笑,隨即掐掉手機,沒有回復。
安心睡去。
翌日。
葉盞卿早早起了床,剛洗漱完,A
to
·Wa
g就帶著他的造型團隊上了門,準備給葉盞卿做造型。
暗自嘆了一聲,認命的跟著折騰。
A
to
做造型的時間向來很長,怕她餓,甚至專門配了個人在一旁給她喂面包。
葉盞卿哭笑不得。
百無聊賴的配合著A
to
,葉盞卿先是看了會兒資料,又昏昏沉沉的犯瞌睡。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而此時A
to
正在做收尾工作。
“好了。”
A
to
開口。
繼而將葉盞卿推向鏡子一側,讓她自己欣賞他費盡心力的作品。
葉盞卿看去,感覺這次的妝容跟上次姜江找的化妝師團隊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更加精細,更加細膩。
但葉盞卿可不敢把這話告訴A
to
,對上A
to
一臉求夸的表情,葉盞卿輕輕一笑,“辛苦了。”
沒聽到預想中的夸獎,A
to
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招呼葉盞卿換上禮服。
葉盞卿看了眼時間,選擇照做。
不消多時,她回到房間,換上那身紅色禮裙,又推門出來。
A
to
見她出來,眼底閃過一絲驚艷,片刻后又滿意的上前幫她整理細節。
“這是我今年最滿意的作品了。”
葉盞卿淡淡一笑。
江澈的電話打來,提醒她他已經在樓下了。
葉盞卿應了聲,披上外套,準備出門。
造型師團隊也不啰嗦,提著自己的裝備跟著下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下了樓。
江澈站在林肯車外,雙手插兜,目光清潤的看向門口。
在注視到一抹紅擠進視線后,瞬間站定了些。
抬眼看去,葉盞卿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A
to
見著江澈后主動問好,沒有過分寒暄,打了招呼便帶著團隊轉身離開。
江澈輕輕的看著葉盞卿,眼底的驚艷如何都藏不住。
“上車。”他出聲道。
葉盞卿點頭,提著裙子坐上了林肯后座。
江澈幫她提了點裙邊,轉而坐上她身邊,目光緩緩的落在她身上。
“怎么了?”感受到江澈的注視,葉盞卿轉而出聲問道。
江澈溫潤一笑,語氣和平真摯,“沒什么,只是常年不見你卷發也不見你穿艷色,一時間有些驚奇,感覺也很美。”
葉盞卿聽到他的稱贊,有些不自然轉過臉,道了聲謝。
江澈微微一笑,招呼司機開車。
汽車一路長驅,沒多時就停在了香山別墅門前。
司機遞出請柬給門衛查看,門衛檢查一番后,恭敬的給幾人放行。
駕車駛進別墅院。
司機在專人的引導下將汽車停進了滿是天價豪車的車庫之中。
開門下車,別墅傭人帶著幾人進了晚宴會場。
晚宴并不在秦捷常待的別墅里進行。
葉盞卿進去時還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江澈注意到她的疑惑,偏頭關心問道:“怎么了?”
葉盞卿不欲跟江澈討論關于秦家的事,只是搖搖頭,“沒什么。”
江澈點頭,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開口道:“有什么事記得跟我說。”
葉盞卿點頭。
挽著江澈的手臂進到會場,兩人還沒跟場上的人打招呼,就有不少眼睛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
在看到一身紅裙的葉盞卿時,也都紛紛制住了呼吸。
葉盞卿此時已經脫去了繁重的外套,著著那件設計師專門為她設計的紗裙。
波浪般的卷發散在身后,白皙的手臂上披著紅色的披肩,腳上踩著一雙細跟露趾薔薇高跟。
目光輕輕淺淺的落在在場眾人身上,見到相熟的面孔輕輕頷首,嘴角噙著淡笑,臉上的妝容精致大氣,又稍顯嫵媚,宛若一株迎風矗立的薔薇花。
秦捷站在高臺上順眼看去,眼底也是一陣驚艷。
眉黛將奪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
他腦子里突然就出現了這么一句詩。
剛準備上前,又瞥見葉盞卿跟江澈挽手進場的親昵狀,頓時,心里翻騰起一股酸火。
握著酒杯,皮笑肉不笑的結束了跟面前人的聊天,踩著步子朝著兩人而去。
“小叔。”
見到來人,江澈率先開口,禮數周全。
秦捷看了一眼他,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來了?”
江澈點頭,“來晚了,還請小叔見諒。”
晚宴要五點才開始,他們兩點就到了,這句來晚了完全只是客套話。
但秦捷卻好像是存了心要挑刺一般,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確實不早。”
葉盞卿嘴角抽了抽,感覺秦捷在沒事找事。
面對秦捷的刻意挑刺,江澈沒有翻臉,而是順著話道,“下次我盡量來的更早一些。”
秦捷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轉而對著葉盞卿舉杯,眼底一片幽幽,“葉小姐,感謝你賞臉。”
葉盞卿心里微窘,把手從江澈手肘處收回來,取下一杯酒,剛準備跟秦捷干杯。
又聽見秦捷開口:“來人,給葉小姐換一杯白水。”
葉盞卿這下子更窘赫了,偷偷給秦捷使了個眼色,秦捷接收到她的眼刀,眼底浮現出一股委屈。
葉盞卿嘴角抽抽,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白水,跟秦捷碰了下杯。
“秦總,以水代酒敬您,祝您的晚宴成功。”
秦捷手指摩挲著酒杯,想說些騷話,抬眸對上葉盞卿眼底的警告后也就只能作罷。
輕輕跟葉盞卿碰了下杯,“承你吉言。”
葉盞卿皮笑肉不笑的喝了口水,希望秦捷晚上不要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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