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真是郁悶壞了,她甚至懷疑攝政王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否則怎么天天喊什么光環?
光環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但沒辦法,她只能盡量勸上幾句,順便準備好藥物。
東方霽拿出一只小巧的羅盤,默念口訣。
羅盤中央的銀針飛快運轉。
很快,落于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咳咳……”話音剛落,東方霽便猛咳起來。
白薇薇幽幽嘆了口氣,掏出銀針。
蘇岺筠立刻掏出藥丸,“王爺,快把藥丸吞下!”
東方霽能感受到喉嚨甜腥,強忍著,吞了藥丸,再用銀針鎮壓,閉目平緩體內的疼痛。
白薇薇思考片刻,道,“請王爺別太著急,臣女認為劫匪應該不會傷害殿下,因為從痕跡上看,床只有殿下一人使用,說明殿下并未被虐待。”
東方霽點了下頭,并未回話。
與身體的疼痛比起來,他的心更難受,女子這么突然消失,他的心好像被挖空。
這幾天他甚至在想,他如此失常是因為擔心女子不能繼續履行合作諾言,還是他……不想離開女子。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后者怎么辦?
女子早晚要離開!
一刻鐘的時間,東方霽睜開眼,狠狠道,“走,繼續追。”
蘇岺筠焦急道,“王爺,您休息一會吧!您身體吃不消!”
“追!”東方霽聲音不大,但語調充滿殺氣。
白薇薇暗暗拽了拽夫君的衣襟,剛剛是讓夫君幫忙勸,現在是讓夫君別勸,此時王爺不說發瘋,也是發了個半瘋,王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大不了……大不了就相信光環!
……
一晃,兩天過去。
整整兩天,疲于奔命!
楚珞蓬頭垢面,整個人都跑懵了,“等……等等……我們又要跑!?”
崔命狀態也不好,他第一次碰見這么難纏的對手,哪怕他布置了許多干擾項、清理了所有線索,還沒把追兵甩開!
他幾乎是用盡了生平所學!
要知道,他是江湖第一刺客,擁有不敗戰績,從未被人追上過!唯獨這次!
無論他怎么做,對方好像長了千里眼,都能看見他的方向。
真是氣死他了!
楚珞捧著水壺,眼神迷茫道,“不是……崔大俠,你的仇家都這么牛批嗎?”
崔命也在氣頭上,冷哼一聲,并未正經回答。
楚珞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你是江湖第一刺客,你的仇家肯定也是門當戶對。”
崔命嘴角抽了抽,“仇家用門當戶對這個詞,你覺得恰當嗎?”
楚珞這兩天就沒睡幾個小時,早就懵了,“那用什么?”
“旗鼓相當。”
“啊!當刺客的竟然很有文化?”
“……”崔命怎么這么恨?“別貧嘴了,速度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我們趕路。”
“我沒貧嘴……說了你也不信。”楚珞靠上一棵大樹,一扭頭就睡著了——實在太累了!
崔命也不敢怠慢,在女子身旁小憩了去。
很快。
快到楚珞覺得自己剛合眼,就被推醒,“我把你送到樹上躲著,我去探下敵情。”
楚珞閉著眼睛,“……眼睛實在睜不開,太困了……要不然……你扔下我走吧,我不想跑了。”
崔命怎么會把她扔下?
抓起女子,便跳上樹。
在樹上,見女子依舊呼呼大睡。
實在沒辦法,掏出繩子把女子直接捆在樹上——他不是怕女子逃跑,是怕女子掉下去摔死。
確保綁結實了,女子不會掉下去,崔命便用輕功,向回跑去。
一盞茶的時間后,當站在樹頂的崔命看見攝政王的人時,氣得險些沒掉下來!
他真是郁悶壞了!
為什么甩不掉!?
這不應該!
沒辦法,崔命再次回到女子身旁,帶著女子跑路。
崔命不知的是,他剛離開,攝政王那邊就出了問題。
……
“王爺!京城來了急報!”君泰騎著馬在樹林中小心穿梭,因為這片樹林鮮少有人跡,林中除了樹就是灌木雜草,即便是馬兒也跑不起來,更隨時有馬兒受驚的風險。
眾人一邊走一邊做記號,所以后方如果有情況,也能按照記號找來。
東方霽勒住馬,面色蒼白,印堂帶著烏色。
君泰靠近,“王爺,這是信。”說著,遞了過去。
東方霽接了信,展開,看到后面色大變。
君泰擔憂地問,“王爺,是有什么緊急情況嗎?”
東方霽疲憊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君泰小聲道,“王爺,方便說嗎?”
東方霽搖頭。
君泰便沒再問。
東方霽翻身下馬,“本王靜一靜,你們也休息下。”
“是,王爺。”眾人回答。
東方霽走到一棵樹旁,頹然地席地而坐,頭疼欲裂,閉上眼,還有嚴重的眩暈感。
他知道自己身體快不行了!
他能強撐到現在,全靠光環,如果沒有光環,他怕是死了幾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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