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白了一眼,之后蹣跚地走了過去。
饒璽不遠不近地跟著,“這么慢,瘸了?”
雖然這五天,趕路時是崔命抱著她或背著她,但如果不是特別著急,楚珞還是自己走的。
古代的鞋子和現代運動鞋沒法比,鞋底很薄,尤其是女子的鞋子,短時間走還可以,時間長了腳掌就會磨破。
她腳底板生疼生疼,所以走得很慢。
饒璽敏銳看出女子腳底不適,招了招手,讓兩人把轎椅抬得更近,方便女子立刻上轎椅。
楚珞注意到了饒璽的舉動,一邊艱難地上轎椅,一邊想,[這家伙還算厚道,沒太缺德。]
隨后起轎,眾人向樹林外面走。
饒璽走在轎椅旁邊,看向狼狽不堪的女子——見其像鬼畫符的臉上,一雙眼睛卻烏溜溜亂轉,透著機靈,就知道,這女子身體沒什么大礙。
楚珞問道,“饒教主,你不是攝政王找來的嗎?為什么不送我回京?”
饒璽收回視線,慢悠悠地回答,“他說,此番回京前途兇險,讓本座暫且收留你,等京城有了定數再說。”
楚珞問,“你來幾天了?”
“不到兩日。”
楚珞算了算時間,[也就是說,我剛被崔命抓走,他應該就得到消息,從京城趕來追人了。]
饒璽靜靜聽著女子心聲,并未說話。
[裝病的皇帝不是個好東西,處處算計他,按理說他應該留在京城,怎么跑出來了?就因為我被劫走?]
[雖然知道他不顧兇險跑出來追我,多半是為了交易,但該說不說,還是很感動。]
[現在木已成舟,罵他也沒用,只希望京城一切順利吧。]
[狗皇帝會不會……害死他?]
想到攝政王“死”,楚珞就心頭發慌,也不知是沒人召原主,還是因為別的。
“饒教主,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
“說說看?”饒璽邊走邊隨口答道。
楚珞一顆心提得老高,“你來這里時,見到攝政王了嗎?”
“見到了。”
“他情況怎樣?”[如果攝政王是一路‘算’著追過來,后果……不堪設想!]
饒璽想起好友那個半死不活的德行,也不免擔憂,“吊著最后一口氣。”
[果然!]
楚珞皺著眉,思考片刻,“哦對了,他身側跟沒跟一名叫白薇薇的女子?”
“確實有女的,不過本座不知道那女的叫什么。”
“容貌端莊清冷,透著一股睿智?”
饒璽冷哼,“你對那女的,評價很高?”
楚珞看出饒璽的不屑,她也不屑地冷哼一下,“是啊。”
[你個自大狂,之前我身上中的奇毒,就是白薇薇下的,后來我在她面前發作,她給解了,順手還把你下的毒也解了。]
饒璽一驚,猛地轉身看向女子。
楚珞嚇了一跳,“你……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看我?”
紫色的錦袖之下,饒璽拳頭已攥緊——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個奇毒,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下的?他解不開女子的毒,但女子能輕易解開他的毒?這怎么可能?
為了不暴露讀心術,饒璽收回視線,讓自己表現得很平靜。
“那女子叫白薇薇?東方霽為何帶著她?心上人?”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楚珞就郁悶,“哎,如果真是心上人就好了,那女子成親了,夫君叫蘇岺筠,兩人成親時,我和攝政王還參加了婚禮。”
[那天差點沒被擠死。]
饒璽突然覺得,他不在京城的一段時間,京城好像發生了許多好玩的事。
聽得他有些郁悶,開始后悔離開京城了。
不過,話還是要繼續套,“女子有夫君,東方霽為什么還要帶著她?”
“因為她醫術高。”
“有多高?”
“很高很高!”楚珞不自覺用了一個夸張的口吻。
饒璽心里更不舒服了!
楚珞側過身子,壓低了聲音,“我說,你和攝政王關系這么好,他最近發生什么,你應該知道吧?”
“你是說京中之事,還是他身體之事?”
“兩個都有。”
“本座隱約看出一些,卻沒時間問,如果細問,他應該不會瞞著本座。”
“哦,”楚珞收回了身子,嘆了口氣,“只希望……他能一切順利。”
話音剛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饒璽看女子黑黑的眼圈,以及疲憊的神態,“你如果能睡著就睡一會,一會出了樹林,有馬車等著,找一個客棧你再好好休息。”
“能!我能睡著。”說話期間,楚珞眼皮就已經打架了。
饒璽驚訝,看著簡陋的轎椅,“這條件,你能睡?”
“能啊,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么睡的,”楚珞已經進入半夢半醒狀態,呢喃道,“崔命害怕我在樹下被賊人逮了,被野獸啃了,讓我在樹上睡。又怕我……掉下去,所以……直接把我綁在樹上……”
聲音越來越小,人已經歪著腦袋呼呼睡了去。
周圍人都驚了——綁在樹上睡?但在太女身上,完全沒感受到任何怨氣和戾氣,也沒有貴族女子的嬌氣。
此時隨行人員,許多都是當年跟著饒璽入宮當男寵的。
眾人早就接觸過太女,萬萬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太女的變化更大了!
現在的太女,甚至……還很召人喜歡。
饒璽瞥了女子一眼,“沒心沒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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