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黑影閃動的醫院中,一陣極其沉重又顯得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
便見到一個滿身血污的青年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藥盒逃似的沖了出來。
而在他的身后,不斷地傳來沙啞的嘶吼聲。
哐當一聲!
伴隨著玻璃大門被青年撞碎,一大群面容鬼畜的喪尸也如同惡狗搶屎般的跟著沖了出來,一窩蜂的朝著那名青年涌了過去。
“藥拿到了,快開車,它們追來了!!”
青年一邊大喊,一邊準備伸手扒開車門想要上車逃離。
可是當他伸手拉動車門的時候,卻發現車門鎖上了,從里面上了鎖。
不等青年反應過來。
車窗搖下來半扇,“快把藥扔進來!”
把藥扔進去?
什么意思?
東西扔進去了,人不讓進去?
“別愣著啊!快把藥進來,醫院里的喪尸群都快過來了!”
車窗內的女子急切地催促道。
如果被這么大一波喪尸圍困住了,即使是他們這種百戰小隊也會有危險的!
“你也知道喪尸群快到了?”
“薇薇跟他廢什么話,這藥可是你哥哥的救命藥,直接搶過來就行了。”
車子里江薇薇一旁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那是江薇薇的閨蜜謝珍。
謝珍瞅了一眼醫院大門不斷地涌出的喪尸群,不由得臉色一變。
她直接越過了江薇薇,把手伸出窗外,一把奪過了青年手中的藥盒,“你都被喪尸咬傷了,你已經沒救了,你就算不為其他人想想,也應該為薇薇想想吧?”
“難道你想害薇薇跟你一起去死?然后變成那些怪物?”
青年的眼眸猛地一沉。
如今喪尸爆發已經過去了三年時間。
雖然無法讓喪尸重新轉化成人類,但是抵御喪尸病毒的藥劑已經研究出來了。
一個人只要還沒有徹底地變成喪尸,服用抑制劑后就能清除被喪尸咬傷、抓傷時留下的尸毒,受到的傷就如同普通的外傷一樣,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夠痊愈。
他剛才在醫院的時候的確是被喪尸親了一口,因為喪尸實在是太多了。
可三年下來,他無時無刻不在訓練,身體素質早已經超過一名合格的士兵,他還有足夠的時間服用抑制劑。
而且抑制劑雖然很珍貴,但也不是絕對無法弄到。
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完全可以弄到手。
更何況他可是為了救好兄弟江辰才冒險進入那座醫院的!
這群人竟然...
青年并未搭理謝珍,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他覺得和這種人說話都惡心,他只是面無表情的透過車窗看著江薇薇。
“這并不是根本原因對吧?”
盡管是問句,但青年的語氣十分肯定。
江薇薇肩膀一顫,眼神飄忽,甚至不敢直視青年的眼睛。
被喪尸咬傷的確不是根本原因。
“別磨蹭了,開車!”
一旁的謝珍卻是直接搖上了車窗,催促司機道。
吱——
司機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的輪胎在地面劇烈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后嗖的一下躥了出去,只留下了兩道漆黑的車轍和一地的尾氣。
青年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陰影遮住了他的臉頰,讓人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表情。
不是他甘淵就此放棄了。
而是他看不到任何一絲的生機。
剛才在里面耗盡了全部的力量才沖破了尸群的包圍。
“吼!!”
隨著一聲低吼,無數喪尸撲了上來,如同疊羅漢般的將青年給淹沒了。
原來末世最危險的是看不透的人心啊!
……
紫都大學,男生院。
C棟302室,一道壓抑的怒吼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老子絕不當人!!!”
“你小子大清早的嚎什么嚎?你不知道小強本來就是蟲子嗎?”
“快給老子閉嘴吧,老子剛在夢里和女神約會到關鍵一步,你特么的就干嚎了起來!”
室友一陣抱怨。
猛地坐起來的劉東強有些懵。
他不是被喪尸給吞了嗎?
這里是?
他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是...
就在這時候,一號鋪的江辰從床上跳了下來。
雖然現在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但被劉東強一嗓子給嚎醒了,他也就干脆起床了。
“小強肯定是做噩夢了,大家也別抱怨了。”
江辰是室長,平日里給人一種老大哥的感覺,對眾人也算是頗為照顧,他一開口眾人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江辰穿好衣服走到劉東強的床位旁。
他拍了拍欄桿,笑著對劉東強說道,“醒了就起來吧,洗把臉清醒清醒,一個噩夢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劉東強扯了扯嘴角,想說些什么,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現在仍舊有些懵懵懂懂的。
江辰也不在意,轉身到浴室開始洗簌。
緊接著。
屋子里的另外兩人也都陸陸續續的氣床了,只不過看向劉東強的目光仍舊有些不爽。
任誰在做春夢的時候被人突然吵醒都是非常不爽的。
“江辰,李濤,王博偉...”
劉東強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著忙碌的幾人。
他猛地瞪大了雙眼。
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副似曾相識的場景讓他恍然驚醒,這不就是他剛剛進入大學的時候么?
大學一年級下學期即將放寒假的時候。
一場血雨改變了世界。
劉東強轉頭看向門后墻壁上掛著的日歷。
“果然是三年前?!!”
……
劉東強猛地回過神來,他死死地盯著墻上的日歷。
血雨降下的時間就在三天后。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傍晚。
接觸到血雨的人開始變得不正常,一開始眾人并未當一回事兒,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血雨淋濕的人們攻擊性越來越明顯。
漸漸地,末世的災難便徹底爆發開來。
死人重新站了起來。
它們渴望新鮮的血肉,它們不斷地攻擊著活人。
熱鬧的城市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座死城。
而這場血雨足足持續了一個星期,而且是全世界性質的,仿佛是天在哭泣一般,帶來了無盡的絕望。
“血雨滅世,一線生機。”
“就在這三天內!”
劉東強猛地一個翻身下了床,邊往外走邊穿衣服,這種時候哪里他哪里還有心情洗臉刷牙?
三天時間分秒必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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