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拜見萬福郡主。”
“嬤嬤免禮。”
陸杳杳素手虛抬。
“陛下有令，萬福郡主若到了，讓您先去龍首殿。”
“好，請嬤嬤帶路。”
盧嬤嬤再次行禮，引著陸杳杳前往龍首殿。
這是弘文帝平常不辦公的時候居住的大殿。
陸杳杳還從來就沒有去過，以往過來都是直接去御書房。
“皇上，萬福郡主到了。”
“讓她進來。”
王德笑著退下，不多時就帶著陸杳杳進入了龍首殿的正殿。
“臣女萬福見過陛下，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哈，萬福免禮。”
“這里沒外人，不必如此客套，過來坐吧。”
陸杳杳這才直起身來，她一站直，弘文帝立馬就注意到了她今天的不一樣。
神色有些愣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朕聽說你幾天前就到京城了，怎么也不見你進宮來看看朕？”
“您還說呢，你這壽辰的事，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臣女還是意外從小雪口中得知。”
“您老實說，是不是想看臣女出丑啊？”
這話一出，王德神色一變，心道這萬福咋什么話都敢說啊。
前面自己是白提醒她了嗎？
想到這里，他有些擔心的看向弘文帝，腦子里飛快的思考著，若是弘文帝發怒，他要如何求情。
然而，弘文帝確實一點發怒的心思沒有，反倒是大笑起來。
“聽你這話，你這還怪朕沒提前通知咯？”
“朕的壽辰何等大事，滿朝文武誰不知道？你好歹也是郡主，怎能不知？”
聞言，陸杳杳撇了撇嘴，繼續道；“陛下，您是不是忘了臣女以前的事了啊？”
“......”
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
以前的陸杳杳不過是個平頭老百姓，東洲的平頭老百姓，有幾個記得住他弘文帝的壽辰？
“行吧，到是朕考慮不周，不過丫頭，你為朕準備了什么禮物啊？能否讓朕先瞧瞧。”
“哎，臣女窮，可沒有什么珍寶能給陛下，就只能送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
“您真要看？要是失望了可不能怪臣女。”
弘文帝笑著擺手。
“那肯定不能怪，朕可沒那么小氣。”
聞言，陸杳杳讓王德跑一趟去通知一下外頭自己的婢女，讓她將禮物送進來。
王德連忙朝外走，不多時秋霜就捧著一個檀木箱子進來了。
先是對弘文帝行跪拜大禮。
“免禮平身。”
秋霜謝過之后，將檀木箱子送到陸杳杳面前，然后退到邊上。
“這是什么？”
弘文帝頗為好奇的盯著陸杳杳手里的箱子。
陸杳杳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直接打開箱子。
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些白色的小方塊。
弘文帝伸手取出一塊，這是象牙做的？
陸杳杳點頭。
“就是你前面從朕這里要去的象牙做的？”
陸杳杳再次點頭。
“你這丫頭也太...拿著從朕這里要去的東西，然后又送給朕做賀禮，你...”
弘文帝十分無語。
同樣邊上的王德也是有些無言以對，這操作他是從來就沒見過。
“您知道什么，雖然都是象牙，但這可是邊了花樣的。”
“而且臣女這東西是用來玩的，不是做擺設，可比您那些象牙放在庫房積灰好多了。”
“哦？用來玩的？怎么玩？”
弘文帝立馬來了興致。
他少時也是一個喜歡玩的人，只不過成為皇帝之后，總是要顧及一下帝王形象，所以將很多原本的愛好興趣都隱藏了起來。
不過面對陸杳杳，加上這里也沒有外人，他到是難得的放開了一些。
“這個東西叫麻將，前面臣女說過，您還讓臣女做好了給您也送一份。”
“對對對，朕還記得這事。”
“這個要四個人一起玩。”
“這不正好嗎？你和朕，還有王德，以及你這婢女。”
這話一出，秋霜連忙惶恐的開口道；“奴婢不行的。”
開玩笑，她就只是一個婢女，怎敢同帝王同桌玩麻將。
“老奴也不行。”
王德雖然不知怎么玩，但是卻也萬萬不能跟陛下一起玩。
“陛下要不還是算了吧，今天是您壽辰，一會還有很多事要忙。”
“好吧，不過這玩意朕可不會，等忙完你可得教朕如何玩才行。”
“沒問題，您到時候找四個人，臣女一并教，最好是找您的那些嬪妃，這樣以后您要是想玩也方便不是。”
聞言，弘文帝再次大笑，指著陸杳杳手指點動。
“你這丫頭到是想得周到。”
“行了。”
“王德你帶萬福去承天殿那邊，她是第一次來參加宮宴，你讓皇后幫忙照看著點。”
“是。”
王德應聲，陸杳杳將麻將裝好，交給秋霜，起身行禮之后，跟著王德退下。
出了龍首殿，王德想要再次開口提點一下陸杳杳莫要太大膽，陛下可不是那么好相處的人。
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
邊上的陸杳杳察覺到了他的糾結，立馬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王德公公，有些人偽裝不來，與其偽裝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表現出來比較好。”
“這樣自己輕松，對方也輕松，您說是嗎？”
聞言，王德一怔，轉頭看向滿臉微笑的陸杳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郡主說得是，到是老奴想多了。”
“王德公公，其實我很好奇，您為何如此幫我？”
這是她心里一直的疑問，當初再大長公主府上第一次見王德，她就察覺到這人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對。
后面的多次相處，她更是能清楚的感覺到王德對她頗為照顧。
她不相信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尤其那時候的她可還沒有崛起。
也不存在她得到圣寵，所以王德才高看一眼的事。
聽到這話的王德，原本還想找理由搪塞，不過一想到萬福是個精明通透的女子，他立馬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您跟您母親長得很像，她曾經對老奴有恩。”
“嗯？”
陸杳杳一怔，她想過很多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可能。
“您認識我母親？”
“認識，當初再大長公主府第一次見到郡主的時候，老奴都一位是見到了陸姑娘。”
這話一出，陸杳杳恍然，難怪當初王德的目光有些奇怪，原來是認錯人。
等等，她記得當初弘文帝看她的目光也有些怪。
“陛下他也認識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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