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蘇長幸不能理解對方所說的話。
女性泰坦的臉上閃過混亂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去到那里的人都會死,所以你想活著的話就留在這里,不過最終還是死路一條,只是可以多活一段時間吧。」
蘇長幸露出凝重之色。
如果對方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他應該如何離開這里?
在之前,似乎因為某種原因,他意外去往了第八維度,但第八維度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危險,反而對于玩家有天生的保護,沒有玩家會死在那里。
從邏輯上分析,這個女性的泰坦人類似乎是在騙他,但觀看神情和動作又不像是在說謊。
很矛盾。
「你去過第九維度?」蘇長幸緩緩地呼了一口氣,質問道。
覺得對方在騙他,至少愿意去這么相信。
女性泰坦人類再次挪動了一下身體,扯動鎖鏈,叮叮當當的作響,讓自己的姿勢舒服一些,臉上露出清明之色:
「沒有去過,不過我在這個世界所呆的時間比你想象中還要長,女巫在這個世界存在了很長的時間,你從各種傳言中應該能了解到。」
「而我,密,便是這個世界的第一位女巫,而這個世界之所以有女巫,也是因為我的存在。」
「這里的其他女巫都是通過喝下我的血液,經過儀式轉化而成。」
蘇長幸微皺眉頭:「什么儀式?吃下你的血肉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女性泰坦人類臉上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當然不僅僅是這樣,有一位背后存在,它已經注意到你了,從你踏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你了。」
蘇長幸顯得很澹然:「你說的是那個神靈吧。」
「你知道他?」泰坦人類,密,臉上露出驚訝。
蘇長幸點點頭,澹澹的說道:「當然知道,他一直都在注意我,從之前的某個時間段開始,可不僅僅是踏入這里。」
這一次輪到,密來思考蘇長幸所說的事情是真是假,一個人類又如何能引起神靈如此的。
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像一個人類如何去地上一只不起眼的螞蟻,也就只有好奇心極重的小孩子才會去干這種事情,或者是為了研究目的的科研人員。
蘇長幸往前走了幾步,盯著密的眼睛,「你的精神果然也受到了他的污染,不過不算嚴重,但你應該被他控制住了,只是現在用某種方式掙脫了他的控制。」
「否則在我踏入博物館的第一時間,你恐怕就會向我殺過來。」
是的。
這位女巫首領當然也受到那位神靈的控制,和埃里克斯類似的情況。
他想了想又說道:「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既然已經存在了這么久的歲月,按道理來說,他對你的控制已經極深,你不可能擺脫才對。」
女性泰聽到蘇長幸如此簡詳細的講述她的情況,感到一陣的心驚:….
「你說的很不錯,但有一點你忽略了,他并沒有控制我太長的時間。」
「在這之前,那位神靈雖然對我有所影響。但因為這個世界的緣故,他并不能直接控制我。」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力量逐漸滲透這個世界,也能夠更加直接的影響這個世界,所以我才間接的被他們控制。」
蘇長幸點點頭表示明白,又問道:「既然你沒有去過第九維度,又為什么說第九維度沒有希望?」
他從這個女性泰坦人類的臉上看到了落寞與死寂,她步入了晚年,即使沒有神靈的影響,再過一些年歲,也會自然的死去。
泰坦人類雖然擁有極其漫長的壽命,但也是會死去的,只是這個時間比較的久。
密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在這個群島帝國還沒有建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作為玩家的身份。」
「那時候可不止我一個泰坦人類,包括我,還有十多個。」
「我們準備去往第九維度,聽說,那里有殘存著的泰坦人類聚集地,也是唯一一個不排斥我們泰坦人類身體的世界。」
「在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去往第九維度的通道就已經破碎,我們找到了通道的碎片,組成通道,前往了第九維度。」
「當時,就我一個人留了下來,也是防止發生什么意外,留在通道外面接應。」
說到這里。
密的臉上露出悲愴,這對她來說是一段絕望的回憶,「他們進去之后不久,就死了,幾乎全死了,是那樣的突然。我能感受到他們生命火焰的消失,以及他們此前的絕望。」
「他們都是極為強大的泰坦人類,又有什么生物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們?」
「不過,還是有一個泰坦人類逃了回來,不過身體已經殘缺,快死掉了,他只是告訴我千萬不要前往第九維度,那是送死,那是一片沒有希望的地方。」
「與其去往那里,不如就待在這里活下去。」
「在之后的歲月里,我無數次的想要去往第九維度,但最終還是因為恐懼而放棄,并不是每一個泰坦人類都是勇敢的。」
蘇長幸感受到那種悲哀,所有族人都死去,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悲哀,「看樣子你也活不久了,難道就不想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去第九維度看看嗎?」
「我身上有第九維度的碎片,再加上這里的,應該能組成一個完整的通道。」
嘩啦~
鎖鏈之間再次距離的碰撞。
密的臉上露出猙獰之上:「東西就在我身后的房間中,拿著它離開了,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看著她的樣子,蘇長幸毫不猶豫的舉起火槍,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中噴射而出,劃過一條火線擊撞密的腦袋。
出現驚人的一幕,子彈撞在了蜜的頭上,卡在額頭頭骨的外表。….
泰坦人類身體的強度遠遠超乎他的預想,他居然無法破開對方的**防御。
這種防御力和那個高等惡魔有一拼。
他改變策略,轉頭往女性泰坦的身后跑去,一腳將緊閉的紅色木門踢開,果然看到三塊破碎的青銅鏡子拼接在一塊,放在鋪著紅布的桌子上。
將破碎的青銅鏡子丟入口袋銀河中。
身后傳來重響。
鎖鏈斷裂的聲音。
密已經掙脫了鎖鏈,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博物館的房頂撐開,來到了門前。
「請去死吧!」
「間域.暗流。」
蘇長幸看到一個清晰可見的巨大黑色魔法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快速的轉動。
緊接著。
空間中的每一處都流淌著黑色如同水流的能量,不斷的變得強烈。
整個空間都在因此而震蕩。
由于聚集在空間中的每一處,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躲避。
隨著空間中能量不斷的加強,他聞到了毀滅的氣息,。
這是以將他殺死了一個魔法。
蘇長幸露出驚愕。
密的狀態和之前沒有什么分別,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
不存在說什么,她之前擺脫控制,而是一直都在被控制的狀態。
密和他說話,也不過是為了拖延釋放這個魔法的時間,釋放
這個足以將他殺死的大范圍魔法。
那瘋子神靈也是知道,一般的手段很難將她殺死,只能用這樣大規模殺傷的手段才能將他逼到絕地。
蘇長幸也是大意了,自覺的手握各種手段,對方不可能威脅到他,也想要從這個泰坦人類身上獲得更多的信息。
主要是對方這個身份也著實讓他感到驚訝。
他手上出現一個小巧的青銅鈴鐺,搖晃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身體隨之虛化,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密身后的位置。
可這里依舊在密所施展的魔法范圍內,這個魔法不僅將整座博物館給覆蓋了,也將周圍的街道房屋所覆蓋。
具體有多大,他也不清楚。
現在大概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種,便是將這個魔法硬扛下去,但大概結果就是死亡。
他相信神靈的判斷不會出錯,既然那個神靈覺得這個魔法能將他殺死,那么這個魔法就大概率能夠將他殺死。
第二種,是將眼前這個強大的泰坦人類殺死,在她完成這個魔法之前。
可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一個泰坦人類殺死,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的肉身強大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擁有恐怖的生命力。
靈族的精神有多強,泰坦人類的**就有多強大。
而且他的實力真不一定有這個泰坦人類強。
只是打不過,他可以逃跑。
所以。
那個神靈才會使用這種手段,想要將他強行滅殺,不計任何代價,不惜任何手段。
這得恨的有多深。
就像被搶了老婆一樣。
但他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干過這樣的事情,除非信仰也能被算作老婆。
蘇長幸手持鈴鐺,看到密轉頭過來,既沒有調頭逃跑,也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像是認命了一般,平靜的站在原地,看向這個身體扭曲的泰坦人類。
「你從來都沒有被控制,你甘愿服從于那位神明,既然是甘愿服從,又何來怎么控制。」
「我沒有想到,泰坦人類居然會順從于那種瘋子一樣的神靈,你們不是比肩于神靈的存在嗎?」
密的臉上都是瘋狂,干枯的發絲在氣流中飛舞,咆孝:
「那又如何,這世界從來都是適者生存,活下來就是對的,死去就是錯的!」
「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泰坦人類曾經再輝煌,再強大,可到了現在又有誰還記得!」
「神說,他已經失去了耐心,所以你這一次必死無疑!」
蘇長幸哈哈大笑,滿是嘲諷:「他上次恐怕就想殺我,只是沒殺掉罷了,面子上掛不住咯。」
話音剛落。
虛空中便傳來莫名的咆孝聲,以微小的聲音在博物館的空間中回蕩傳遞。.
沙漠中的華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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