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全宗門都是戀愛腦,唯我是真瘋批 > 第306章 剛還說只有我一個爹?
  林渡摘下了紗布,想要給閻野順便表演一個現場變色,還沒變成,就被靈力揪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眼睛能看見,這頭發怎么回事?”

  林渡比劃,“就是覺得師父的白頭發好看,所以先這樣再那樣就變成了這樣你信嗎?”

  閻野信她個鬼,誰家徒弟張嘴不是天雷就是廢話的。

  “那改明兒你再換個顏色是不是還要找人家五彩斑斕的妖族認爹?”閻野嫌棄得直嘆氣,“姜良今天給你把脈了嗎?”

  林渡點頭又搖頭,“我不就你這半個爹嘛。先說正事,怎么大敵當前你還要糾結你唯一的徒弟把頭發染成了白色呢?”

  閻野從鼻子里哼哼了一聲,勉強接通了共感,看到了林渡的眼前的世界。

  “的確有天地規則的流轉,但你不是沒有擇道嗎?為什么能直視天道規則還沒有神識不穩?”

  林渡隨口道,“可能因為我生吃了一只雪靈,也有可能是天道今兒早上給我開了個門然后又關上了。”

  閻野動作停頓住了,“等一等。”

  他匪夷所思地轉頭看向了林渡,空茫的灰色眼眸中顯而易見地出現了顫動。

  這小兔崽子剛剛說了什么東西?

  還真是要么廢話要么驚天大雷。

  林渡毫無放出天雷的自覺,“可是師父,這東西身上有很濃重的三毒,而且還能吞噬天地之靈……按理來說三毒形成這樣程度的濃霧,甚至能形成實體擬化,就證明了……誒!師父!”

  閻野將蹲下的人拎起來,“你把剛剛那句話再給我說一遍?”

  林渡掙扎了一下,沒掙開,“我說,這東西身上有很濃重的三毒,甚至就是三毒形成的……”

  “不對,再往前那句。”閻野瞇起眼睛。

  “她說她生吃了個雪靈,所以就變成這樣了。”一道清淺的男音在閻野背后響起。

  師徒兩個同時運起靈力,向后砸去。

  危止好險躲開了那兩道冰封攻擊,把臨湍推到前面,“你們無上宗待客之道真獨特。”

  臨湍目光卻落在林渡跟前的霧團上,“那是什么?”

  “三毒。”林渡和危止異口同聲。

  “師父,外人來了,你松手,丟臉。”林渡用神識掙扎著傳音。

  閻野不松,“你知道消化天地之靈的后果是什么嗎?你現在真的還是我徒弟嗎?”

  “是。”危止毫無告狀的自覺,非常熱心地提醒,“我親自教的煉化功法,怎么不是呢?”

  林渡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那我倒要謝謝危止大師了?”閻野轉頭看向了這對皇室遺孤。

  “豈敢豈敢。”危止含笑,“不過見獵心喜,恰逢其時。”

  閻野笑了一聲,本來是用靈力拎著的,改為了用手拎著,“剛還說只有我一個爹?”

  “半個半個,”林渡小聲提醒,“人家是佛修。”

  “佛修就不能欽慕大師有感而孕?”閻野覺得遲早被到處亂惹事的逆徒氣出個好歹,“你還挺會瞞啊!不早和我說?”

  林渡只能放出大招,無辜地看向臨湍,“師伯救我!!!”

  臨湍笑著把林渡解救下來,“你自己就會扔給她一堆陣法書讓她自己算,她這些年不都是鳳朝他們帶大的,再說哪個修士不想接受前輩教導,危止也算他的半個師兄,教教她無妨。”

  “而且,是我讓他教的。”

  臨湍摸了摸林渡的頭發,只覺得滿手冰涼,“像你這樣一味壓著孩子,孩子當然不敢跟你說。”

  “她膽子還不夠大嗎!”閻野氣得瞪大眼睛,“天地之靈等同小世界的神靈,力量大約等于十分之一的天道,你讓個小孩兒去啃炸藥,怎么沒把她人啃沒了!”

  林渡嚇得一抖,直往臨湍懷里鉆。

  后蒼站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氣得快把手中的弟子令牌捏碎了。

  “要真像師姐你那樣縱著孩子,就只能養出個膽大犯上、無視倫理綱常的狼崽子!”

  閻野性子慣來不羈,林渡聽見這話恨不得把他嘴封上,這是可以說的嗎?

  “就林渡這個脾氣,她有什么不敢的?膽大包天,想這想那,就沒想過自己!遲早把自己命也玩兒進去。”閻野氣得想打孩子,“你就說,我不壓著她誰壓著她?旁人做不來的她都要做,逆天而行的下場就是粉身碎骨!你自己就沒想過后果嗎?”

  臨湍攬著的人身子微微一顫,轉過了頭。

  “那她不是成功了嗎?你在這兒嚷嚷,看把孩子嚇得。”臨湍無奈,“你這個脾氣,靜修三百年也沒改。”

  危止以為林渡被罵狠了,剛想要開口幫忙緩和一下,視線一晃就對上她兩眼無神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個下場”的面癱臉,差點笑出聲。

  林渡這張臉很少有這樣無奈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大局在握八分不動的冷靜。

  “道友。”危止開口。

  “什么道友,叫師叔。”閻野冷笑,“不是半個師兄嗎?”

  ……

  危止從善如流,不光不叫道友了,連名字都不叫了,“凡為人之父母,就好像子女那條命就歸他了,莫說生死就連每一步人生路的抉擇都由不得子女做主,你是她師父,就覺得她不能冒險,不能逆天而行,不能為這世間粉身碎骨,為何?”

  “你分明是命道,卻阻止她走上那條該粉身碎骨的命,又為何?”

  “她從未懼過,也從未怕過,從未悔過,你究竟,在氣惱什么?”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危止聲音很平靜,可落在閻野耳朵里,就不是那般淡然的陳述了,而是偏縱著小兔崽子亂折騰的壞人。

  “傳聞密宗佛子自幼誦讀經書,過目不忘,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徒弟可不是佛修。”

  林渡很想求這兩位不會講話就別說了,本來她再哄一句就解決了,危止臨湍一出來,閻野那氣性要是沒臺階給他下,只怕已經氣得要原地飛升了。

  閻野和危止同時看向了試圖減小自己存在感的林渡。

  “說話!”

  “林道友你說呢?”

  林渡不想說話,所以她甩了甩正在努力吸收月華的寒月靈,仰頭看天,“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閻野差點一腳踹過去。

  林渡腳底抹油,倒是沒溜,蹲下身看著被自己縛住多時的東西,“雖為三毒,卻有世界規則之韻,能量卻甚至沒我這個半靈強,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楚觀夢嘀嘀咕咕,“我還以為你忘記我這個受害者呢。”

  “我要生吃了它!我的月華之力少了一半,這得曬多少年的月亮!”

  “都說了是臟東西。”林渡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轉頭看向危止,“你的三毒印……會吸引這種東西入體嗎?”

  危止點頭,“有可能,千嶼人呢?”

  林渡站起身,皺起眉頭,“既然知道是誰身上的了,那就不必留著了。”

  危止攔住林渡,跟著蹲下去伸手試探了一下,“臨湍,你覺得是什么?”

  “天道殘片?”臨湍也被拐進入了狀態。

  “什么天道殘片會有三毒纏身?”閻野不信。

  林渡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一件事,“師伯,我想問,天道的力量衰弱之后,是由什么補充的呢?”

  臨湍想了想,“自我調節,比如你說的魔潮導致大量修士隕落,靈力回歸,還有高階修士的命劫,若渡不過命劫身隕,靈力也會回歸。”

  “天道力量會衰退,是因為靈力循環供應不上,那么若有人帶著三毒飛升獻祭呢?”林渡認真詢問了這個可能性。

  “大道至純,不可能有三毒。”臨湍和閻野都是臨近飛升的人,對天道規則十分熟稔。

  林渡皺著眉頭,有點委屈,“那我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還沒我歲數零頭大,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閻野敲了敲她的頭,“滾去找姜良把脈。”

  “我要滅了三毒。”林渡沒走。

  “我一劍的事兒,趕緊滾,我一會兒去問姜良你的脈象,回來再給我探個魂。”閻野作勢要踹她。

  林渡拎著團子就跑,卻在天芮峰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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