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去地府做大佬 > 【024】盜傘賊
    接下來,金剛他們為了方便協助蕭石竹,以及能每日都吃到燒雞或是醬肘子,也搬到了天狗苑中居住。

    而后蕭石竹沒再去內庭,只是每日早上忙活一下天狗苑的事情后,就把一切交給金剛他們,出了鬼母宮而去。

    無人知曉他去哪兒,只知道他晚上才回來,總是一身酒氣還擰著幾只燒雞。

    到了第六天清晨,蕭石竹才起床,臉上睡意朦朧且眼角粘著眼屎的他,便聽到天狗苑外吵吵嚷嚷聲此起彼伏,不斷傳來。

    他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后,對已經洗漱好的金剛,不急不緩地道:“去看看怎么了?我們天狗苑地屬偏僻之地,往日都安安靜靜的,怎么今日外面吵得跟菜市場一樣。”。

    “是!”金剛應了一聲,轉身奪門而出。

    蕭石竹又打了個哈欠,然后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拉過被褥蓋在自己臉上打算瞇會回籠覺。

    “不好了,不好了。”不一會后,金剛便找急忙慌的跑了回來,嘴里大喊著:“吾主鬼母,鬼母她病危了!”。

    “叫喪啊!”被吵到的蕭石竹一把掀開被子,對在他床前站定的金剛厲聲罵道:“病危就病危吧,你鬼喊什么?”。說罷,猛然想起金剛好像喊的是鬼母病危了,便是心頭一緊;猛然反應過來的他頓覺要出大事了,睡意瞬間全無,站起來一把抓住金剛的衣領,急聲問到:“你說什么?病危?”。眼底深處漸漸涌現不可思議之色。

    滿臉驚慌未定的金剛,愣愣的點點頭。

    蕭石竹愣在了原地,雙耳嗡嗡作響,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片刻后,他猛然跌坐在床上,呆呆一笑,愣愣說到:“怎么可能,她,她,她都活了幾千年了都沒事的,你,你,你是不是搞錯了?”,眼中浮現幾絲悲痛欲絕和呆滯,交織在一起

    入夜后,本該寧靜的內庭卻意外的熱鬧,整個內庭中,都彌漫著一股悲情之意。

    國都中的大臣聚集在內庭的宮門前,各個皆是滿臉的擔憂和慌張,嘴里紛紛議論著:“吾主說病危就病危,這可如何是好?”。或是“鬼母這千年來也沒立個儲君,將來該何去何從啊?”。

    話里話外雖有為鬼母擔憂之意,卻少有真情。總之她們說來說去,沒幾個希望鬼母好起來,倒是想著鬼母撒手人寰后,自己如何謀利的大臣,一抓一大把。

    大臣們雖然就在宮門邊,卻不知道鬼母寢宮中,兩起陰謀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到了三更時,菩提紅著眼來到宮中,見離去的太醫皆是一臉悲情,且面帶惋惜的不住搖頭后,心里泛起一陣欣喜。早晨鬼母突然昏迷,還伴隨著抽搐,她當時還以為是不是鬼母裝的。可仔細一想,鬼母沒必要裝病后,就去請了太醫。萬萬沒想到,這些太醫忙活了一整天,也沒看出鬼母得了什么病。但鬼母自昏迷開始,至今也沒醒來。

    這一切菩提看在眼中,急在臉上,心里卻忍不住的興奮,喜悅;可她現在只能偷偷暗喜,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心痛的模樣,畢竟鬼母目前只是病危昏迷,還是不能太大意的。

    只見菩提面帶悲意,緩步走到看守著鬼母的那幾個侍女身邊,哽咽一聲后,對那些侍女有氣無力的道:“都去休息吧,我來照看吾主。”。

    幾個侍女還要推脫,便被菩提婉言拒絕了。她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掛痛苦之色且面如死灰的鬼母,猛然在其床榻邊跪下,拉起對方已經不怎么溫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后,邊流淚邊小聲說到:“吾主您可要快些好起來啊。”,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說給鬼母聆聽一般。

    “唉。”其他幾個侍女見狀齊聲嘆息后,其中一個侍女由衷的感嘆道:“菩提姐姐還是重情重義,也不枉吾主往日對她的恩情;我們還是讓她和吾主單獨待一會吧。”。語畢,叫上小姐妹們悄悄的離去。

    片刻后,見偌大的萬象宮中,只剩下自己和鬼母,本已哭得涕泗交流的菩提,嘴角突然微微上翹,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這個笑容,充滿了陰謀的氣息,是那么的詭譎。接著她對著鬼母,輕輕的喚了一聲:“吾主?”,隨之伸手搖了搖鬼母。

    見對方依舊一動不動,緊閉雙目后,她站起身來,走到床頭邊拿起鬼母枕邊那個長不過一尺有余,寬不過一寸,上鏤刻著花鳥魚蟲圖案的精致檀木盒,打開看了看后,滿意的點點頭;又快速的把盒子踹到自己懷里,轉身快步離去。

    菩提剛走片刻, 片刻,蕭石竹就從鬼母床榻后的屏風后,緩步走了出來。他站到鬼母床邊,看著殿門方向冷笑一聲后,嘖嘖稱奇道:“剛才看到她落淚我還差點信了。就這演技,該拿奧斯卡小金人的。”。

    他話音方起,鬼母也悠悠轉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呸!”的一聲后,從嘴里吐出兩顆魚苦膽來。接著她便柳眉倒豎的瞪著蕭石竹,沉聲罵道:“居然讓我含了這魚膽一天,難受死了。”。

    “不含著,怎么能做出面色痛苦,面如死灰的樣子來。”蕭石竹趕忙去取來一杯清水,遞到她手里,看著鬼母蹙著的雙眉,憐惜道:“快漱漱口!”。

    鬼母漱漱口后,卻還是覺得嘴中苦味未消,只好白了蕭石竹一眼后,有點無奈的搖頭問到:“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太醫們和春云,都已經交代好了,說我的病查不出來是什么癥狀,已是無藥可救,為何還要我含著苦膽?”。

    說話間,她才注意到自己此時身著薄紗,身上每一寸白皙皮肉都若隱若現的呈現在蕭石竹眼前,而蕭石竹則是緊盯著自己上下打量個不停,看得雙眼都發直了,嘴角流出口水來。

    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鬼母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

    “怎么動不動就打人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蕭石竹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臉頰,哼唧一聲后,沒好氣的說到:“那你要面色紅潤,神色安詳能騙得過整日跟你形影不離的菩提嗎?她有膽子敢偷傘嗎?得要她中計,就得走心啊!”。話未說完,他便見到鬼母下了床,徑直的往屏風后而去。

    “你干嘛去啊?”蕭石竹趕忙問到。

    “梳妝,換衣服。”屏風后隨即傳來鬼母冷冷的話音:“免得有些人眼睛不老實。”。

    “要不要我給你畫個眉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蕭石竹,搓搓手賤笑起來。只換來鬼母怒聲吐出的一個字:“滾!”。

    與此同時,菩提已經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的崗哨,來到了萬象宮不遠處那塊假山石下的洞壑中。一個時辰前,她便悄悄地去到內庭東面圍墻腳,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扔了出去。

    那是她給同伴發出的,一個時辰后內庭見的信號。

    她在洞壑中等待了片刻,終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飛掠而來。此人身著黑衣黑袍,就連隱藏在黑袍上帽檐下的臉,也用黑布遮住,只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是幾日前,和她在此地密謀計劃的神秘黑衣人。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把我叫來,難道鬼母真的病危了嗎?”那黑衣人在她身前站定后,便迫不及待的問到:“真的昏迷不醒了嗎?”。眼中閃爍著絲絲興奮和激動。

    “可不是嗎!”菩提把耳邊一縷發絲,別到耳后,用幸災樂禍的口吻緩緩道:“誰能想到這老不死的,大限將至;到現她在已經昏迷了足足十個時辰了,連太醫們都搖頭,看來我們的計劃可以提前完成了。”。

    語畢,她從懷里掏出那個小木盒,對黑衣人得意洋洋的說到:“你看,我把她的嗜魂傘都偷出來了。趁著此時國中亂成一團,你快帶這傘走,然后讓主公立刻部屬軍隊,攻打鬼母國。”。語畢,把木盒遞到了黑衣人身前。

    “你辦事效率真高。”黑衣人對她豎了豎大拇指,接過盒子后隨口問到:“那你呢?”。說著便毫不猶豫的打開盒子。

    “等鬼母一死,我便悄悄潛逃,你不必擔心我的。”菩提很是鎮定的說到。

    “這不是嗜魂傘!”她話音方才落地,黑衣人就大呼一聲,道:“就是把普通的紙傘,如果是真的嗜魂傘的話,在黑暗中會發出幽藍色螢光的。”。說著,把盒子遞給了菩提。

    菩提也是一驚,心頭一慌趕忙定睛一看,可還沒等她細看,四周的黑暗已被突然亮起的火把一一驅逐干凈。黑衣人大驚之余往洞壑外一看;不看不得了,一看把他也給嚇了一跳,假山石四周站滿了的手持刀劍的禁軍,把這假山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為首的,正是金剛和所謂的“望聞問切”四大高手。

    “那當然不是嗜魂傘!”隨之,蕭石竹那得以無比的聲音,從遠處響起。語畢,蕭石竹爽朗的哈哈大笑隨之響起。

    不一會后,一臉奸笑的蕭石竹從禁軍后走出,手持連珠銃站到了他們對面一丈開外,黑乎乎的槍口,正對著黑衣人頭部。

    “黑衣捂臉怪。”蕭石竹伸手挖了挖自己鼻孔,挖出一塊鼻屎在手上搓成一團對著那黑衣人一彈后,緩緩說到:“不,偷傘賊,你能讓蕭爺看看你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