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去地府做大佬 > 【089】鏟除冷子計劃
    “恩公?”賴月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蕭石竹就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卻還是下意識的先抬手猛揉了幾下自己的雙眼。

    “好久不見。”不等她說點什么,做點什么,蕭石竹又笑呵呵說到。

    “呵呵,恩公您回來了。”有點激動的賴月綺站在原地未動,聲音卻也因此變得有些顫抖。

    蕭石竹為自己找到一個很好歸屬,不用再整日東躲西藏的這點,賴月綺一直心懷感激。這種感激日積月累,就化為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情愫,情竇初開的她,漸漸的覺得只要能見到蕭石竹,心里就甜甜的。

    但蕭石竹的行蹤,總是神出鬼沒的。且自從蕭石竹上次出征后,他們就沒再見過面。此時此刻久別重逢,賴月綺欣喜之余,小心臟怦怦直跳。卻又深知蕭石竹對她沒有絲毫的愛慕,只是一心一意的撲在鬼母身上,因此不敢亂動。不然她早已撲了上去,抱住對方不放。

    正在她愣在原地時,蕭石竹已經朝她走了過來,站到了她的身前。比她高出許多的蕭石竹,俯視著她時,嚇得她心咯噔一跳,雙頰瞬間微紅。趕忙別過頭去,小聲問到:“恩公,什么事情?”。

    “你能改建床弩嗎?”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情緒變化的蕭石竹,脫口問到。不是他傻,而是他確實對賴月綺沒興趣。

    “床弩?”賴月綺眉宇間浮現了一絲好奇和不解,幽幽問道:“那種過時的武器,您要來干嘛?”。

    “防空啊。萬一我遇到能和羽民一樣翱翔空中的妖魂,沒點防空武器很不方便的。”蕭石竹嚷了一句,又問到:“常規床弩射程遠,威力大,但就是不方便攜帶。你看看能不能改進改進,把它變得更方便攜帶。”。

    “哎,那用連弩和五雷神機不是更好。射速快,射程遠,威力也不小啊。”賴月綺抬起頭來,眼含狐疑的看著他,緩緩說到:“在有還有一窩蜂和火龍出水,裝個類似于虎蹲炮的支架,也可以防空啊。這個東西不必你要的床弩要好?”。

    心里卻暗自自言自語道:“恩公怎么了?居然變笨了?”。但轉念一想,術業有專攻,蕭石竹雖是雜學家,但卻擅長的是詐術。對火器偶爾有點糊涂,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恍然大悟的蕭石竹一拍自己的雙手后,抬手搭在對方肩頭,道:“十天之內,給我趕制三千個一窩蜂和一千個火龍出水,要能防空的,拜托你了啊。”。把賴月綺又嚇得一跳,雙頰更紅了許多。

    語畢,蕭石竹抬高自己的右手一搖后,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又走了。”有點失望的賴月綺,看著他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小聲說到。心里卻美滋滋的,香濃甜美的滋味填滿了整個心房。

    入夜后,蕭家軍軍營中。

    胡回坐在自己的帳中的案幾后,悠閑的喝著茶。

    蕭石竹給了他和鬼王最好的待遇,吃的穿的和蕭家軍一樣,住的也不差。除了限制了他們的行動外,打罵體罰一律沒有。

    喝了會茶,胡回漸感睡意襲來。便吹滅了燭火,摸黑爬上床榻睡去。

    到了后半夜時,軍營里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時而連續,時而間斷的蟲鳴聲下,有一個黑影輕車熟路的避開了營地里的巡邏隊,悄然靠近了胡回的帳篷。

    那個黑影在大帳門口站定,躲在帳篷下的陰影之中,左右張望片刻,見沒有士兵注意到這邊后,輕輕的挑起帳篷門簾,一個閃身后,從門外閃入帳中。

    黑影躡手躡腳的摸黑來到胡回的床前,輕輕的蹲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個魂魄,輕輕的喚了一聲:“胡大人。”。

    床上的魂魄沒有應聲,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不停的從他的口鼻之中傳來。

    那個黑影見對方沒有吱聲,又輕喚一聲;話音落地片刻,見對方依舊熟睡著后,黑影緩緩把手伸到自己腰后,反手握住插在腰后腰帶間的那把短刀刀柄。

    慢慢的,慢慢的,把短刀從刀鞘之中,緩緩抽出。然后又慢慢的,慢慢的把手中短刀高高舉起,刀尖直指躺在床榻上那個黑影的喉結處。

    寒光一閃間,手起刀落;頓時有一片血花在黑暗中飛濺而起,正如在夜里悄然綻放的曇花似的,一現之后隨之消逝;可留下來的,卻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啪啪啪。”與此同時,一陣輕輕的撫掌聲,從黑影身后帳門那邊傳來,接著就是蕭石竹的聲音響起:“看來你們墨家都擅長偷雞摸狗的暗殺,這點我得跟你們學學。”。

    話音方起,黑暗中的大帳便亮了起來。十幾個手提著燈籠的蕭家軍魚貫而入,把那個前來暗殺胡回的黑影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燈籠把帳篷里變得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燈火照耀下,蕭石竹見到了那黑影一聲黑衣黑袍, 黑袍,臉上也用黑布蒙住大半部分,只露出一雙眼睛,里面滿是驚愕。

    這種似曾相識的打扮,讓蕭石竹頓時想起了阿福。心里不住的吐槽道:“怎么暗殺的都喜歡穿黑衣,而且裹得像個*教徒一樣?”。

    驚愕之余,那個黑影,不應該說是黑衣人去看著氣定神閑的蕭石竹冷哼一聲,轉頭一看床榻上,就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躺在床榻上的哪里是胡回,而是蕭石竹的貼身侍衛金剛。且他手中短刀根本沒有刺中對方的脖子,而是被對方單手握住刀柄,刀尖距離對方喉結還有一村左右距離,難以再前進半分。

    之前濺起的血珠,全是來自于金剛握刀的那只手的掌心。

    詫異,狐疑,不解從心頭泛起,緩緩爬上黑衣人的眉心。

    不等他細想,短刀已經發出一聲碎裂的細響,卻是金剛用手掌把堅硬的刀身給活活掰斷了。接著來了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毫不含糊的一腳踢中對方的下頜。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中招,隨之把頭一抬,身子也往后一仰,下一秒后,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金剛從床榻上一躍而下,騎到對方身上,把手里的斷刀抵到了他的脖頸上。

    隨之,胡回從床榻上爬了出來,拍去了自己身上的塵土,與蕭石竹相視一笑。

    “金剛,幸苦了。”蕭石竹上前幾步,注視著被金剛壓在地上的黑衣人,道:“為了抓你,可不容易啊,墨翟安插在鬼母國的冷子。”。

    語畢又往前徐行幾步,站到金剛身邊俯身下去,輕輕的揭開了黑衣人臉上的黑布,瞬間一張眍兜臉,隨著黑布的揭開,漸漸映入他的眼簾。

    對于墨家安插人的高超手段,蕭石竹早已見識過很多次。此時見到這黑衣人就是青木,他也見怪不怪了,只是在心中暗嘆一聲后,嘴里說道:“青木啊青木,原來冷子就是你啊。”。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后,蕭石竹對于這等突如其來驚喜,內心早已是波瀾不驚。

    “知道胡來也是墨者后,我就猜測墨家冷子說不定就在鬼母軍中。”蕭石竹瞥了一眼滿臉驚愕的青木后,以略有惋惜的口吻,對青木說道:“只是在此之前,我都沒想到冷子居然會是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青木臉上雖有挫敗感,卻無恐懼,反而是看了一眼胡回后,又轉頭看著蕭石竹問到:“他不應該知道我的存在的。”。

    “胡回確實不知道,知道你的存在,是通過其他渠道得知的。而墨翟做事又很謹慎,冷子向來都只與他和禽滑釐,單線聯系的。可老胡告訴了我兩個事情,讓我想到了怎么抓捕你。”蕭石竹豎起右手食指,對他說到:“第一,墨家有個規矩,就算是分堂堂主,也不知道墨家安插在各地的冷子都是誰;但冷子必須每隔半月,就和墨翟聯絡一次,主要內容是匯報堂主的行為言行,有沒有對墨翟心生反意等等。而墨翟如果收不到冷子的聯絡,便會下令冷子所屬地的分堂堂主,盡快解決了這個冷子,以此來保證墨家的隱密性以及他的個人安危。當然墨翟下令時,是不會說這個目標就是冷子的,這能使得分堂堂主們義不容辭的去執行他的命令;大家自相殘殺了,還被蒙在鼓里。最重要是的如此來了,門徒們都不會對他的領導產生懷疑。如此看來,在陰險的這一點上,墨翟真是運用得爐火純青。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出一點,冷子和分堂堂主,幾乎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或是同一個部門單位工作的。總之,相距不會太遠,說不定私下還是熟人呢。否則這兩者之間,無法互相監視和制衡。基于此論,我又得知胡來在曾經就是朔月島的分堂堂主,因此,我料定這冷子必然在軍中。”。

    “其二。”蕭石竹頓了頓聲后,又把中指豎起,悠悠道:“冷子為了達到保密性,往日除了監視堂主外,一般不能有其他的自行行動的行為,可萬事都有例外;對于墨家的冷子來說,這個例外就是在沒有接到墨翟的聯絡時,就能自行行動;不過為了保證冷子的安全,擅自行動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冷子面對的,是威脅墨家利益的事,而又收不到墨翟的聯絡時,才可以自行行動。且這也無形中超控了冷子們,主動為墨家利益,義不容辭的替墨翟掃除障礙。”。

    “好了,廢話就說這么多了,我們言歸正傳。起初,我知道冷子的存在,卻不知道是誰,確實很苦惱。但我無意中做了一件事情,讓你和墨翟聯絡不上了;當然不僅僅是你,只怕許多的冷子,現在都聯絡不上墨翟了。”蕭石竹負手,圍著青木踱步轉圈,道:“而胡回的才能又恰好在此時被我看中,而他也愿意輔佐我,在他的幫助下,黑龍島上的墨者們,被一網打盡,這一切都被你瞧在眼中,于是他對你來說,便成了有損墨家利益的存在。如此一來,已是萬事俱備;我想冷子一定會自行行動起來的。于是每天都派可靠的手下,與胡回形影不離。在黑龍島上時,英招與胡回幾乎寸步不離,你無從下手。你知道你打不過英招你得等一個時機,但是蒙在鼓里的我,還以為是我的計策太招搖而暴露了,于是回來后,我又撤去了不少看守胡回的士兵,給了他更多的活動空間的同時,背地里安排金剛,暗中跟著胡回,等得就是你現身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