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去地府做大佬 > 【264】準備準備
    天氣甚好,春風柔柔;拂過這草木松竹見流水環繞,遍植異葩的小院,帶起陣陣令人感到舒暢、愜意的清香。

    不過蕭石竹也不傻,給蔣子文選妻那只是個煙霧,他想要安插到對方身邊的鬼,并不打算是未來的蔣夫人,而是伺候未來的蔣夫人和蔣老爺的丫鬟。

    這樣一來,就算蔣子文未來想明白了他今日之舉的主要目的,懷疑的也只會是自己的老婆,可以保證蕭石竹安插的鬼的安全。

    “這老婆你來提要求我來幫你找,我給你證婚。”當下他又笑笑,很是好爽的道:“另外家我也給你安了,丫鬟也送你倆。你就在我國中,好好干你的侍書。日子是平淡了點,但不至于不安生。我保證以后,沒鬼敢再把你當畜生一樣對待。”。

    此言一出,已深深打動了蔣子文的心,近幾個月他被當畜生一樣看待,已讓他對酆都政權起了怒和恨,這下蕭石竹又不經意間煽風點火,讓他只是稍加思忖之后,便把心一橫,暗自罵道:“去他 媽 的酆都政權北陰朝,老子從今日起不伺候了。”。

    瞄到他眼中有一絲淡淡的憤恨一閃而逝后,蕭石竹淡然一笑,抬起茶杯抿了一口香茗,心中卻暗自竊喜。

    “那多謝大王了。”蔣子文也舉杯,以茶代酒敬了敬蕭石竹后,很是好爽的仰頭,一飲而盡。

    “臣還有個要求。”他把杯子放下,砸吧砸吧嘴后,小心翼翼的問道:“可否請主公設法,把我的老仆人阿忠給從酆都接過來?”。

    “沒問題。”蕭石竹不假思索的應了下來,又給他添了點水。

    蕭石竹的和藹,讓蔣子文的話匣子和心一并打開了;兩鬼就這樣邊喝茶邊聊,聊得不是女鬼就是生活的樂趣。一直聊到午后,陰日東落時,意猶未盡的蔣子文才起身告辭。

    蕭石竹也站起身來,把他送到院門口,再三叮囑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鬼,盡管開口便是。

    站到門口,蔣子文站定后,行禮道:“大王就送到這兒吧,臣告退了。”。

    蕭石竹點點頭,道:“慢走。”。

    “嗯。”蔣子文又行一禮,正欲離去忽然想到什么,駐足在原地,面含狐疑的看著蕭石竹:“大王待臣不錯,那臣也告訴您一個秘密,您得提防一個叫龔明義的人魂,比聰明他絕不再大王之下。”。

    “龔明義?”蕭石竹猛然一愣,一臉盡顯狐疑。

    “在酆都時,您從他的手上贏了一千兩白銀,害得他被賭場老板斷臂,故而一直對您懷恨在心。”蔣子文把頭一點,皺眉沉聲道:“我被押解來此時,他已被押回酆都,做了酆都大帝的鬼奴。臣料定,他的仇恨會越來越重,您得多提防一下這個人魂。”。語畢,又把龔明義的一些壞水主意,簡單的給蕭石竹說了一遍。

    “你是擔心他對酆都大帝諫言,怎么來害我是嗎?”認真的聽他說完后,蕭石竹瞄到眼中泛起的淡淡擔憂,深知對方已對自己起了忠心后,不懼反喜的呵呵一笑,語氣平靜的道:“多謝了,我會提防的。”。

    臉色始終無驚無懼。

    蔣子文微微一愣,心懷狐疑的點點頭后,轉身離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蕭石竹怎么聽著此事不懼呢?難道是自己沒把龔明義的心黑說明白?

    滿懷心事的他,緩步走出將軍府后,才收了收神,小聲嘀咕了一句:“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王者,遇危不亂遇險不慌。”。

    語畢他心中登時豁然開朗,沖淡了他臉上的狐疑。

    目送著蔣子文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對方背影之后,蕭石竹這收起臉上淡笑,對守在院門口的金剛道:“去請吾丘壽來。”。

    說完折身而返院中。

    不一會后,吾丘壽帶著一個身著月白百褶長儒群裙,手持竹柄團扇的女鬼,走了進院中后,徑直的走到了茅亭中。

    蕭石竹已趁著等他們的時候,命人換了桌子上殘羹剩飯,又換上了一桌新做的美味佳肴。

    待他們進來后,蕭石竹在那女鬼身上多看了幾眼。只見那女鬼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頭上盤著含煙髻,面容清秀而不失稚氣。

    “辛苦了,酆都那邊都搞定了嗎?”接著,蕭石竹把目光落在吾丘壽的臉上,不等對方行禮,便打了個請的手勢后,又道:“別多禮了,坐下說。”。

      這次他排吾丘壽去送銀子,不單單是為了保證銀子萬無一失,還給予了吾丘壽一個秘密使命,把玄教分堂悄然設到酆都去。并為這個分堂,派出了十個菌人。以便消息能順利快速的,傳到九幽國中。

    “謝主公。”吾丘壽說著,就帶著那女鬼在他對面坐下:“那邊一切順利,臣親自辦的,此事也只有臣和胡回大人,還有主公您知道,保密工作您盡可放心。”。

    “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玄教三等教徒黃鶯。”待蕭石竹撫掌大叫一個好后,吾丘壽呵呵笑著,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女鬼,道:“是玄教建立后,第一批加入玄教的非策反墨者之鬼。跟蹤盯梢,收集情報等專業技術,在風暮郡中的玄教教徒里,她也是名列前茅,此事交給她去辦,在合適不過了。”。

    吾丘壽說的此事,正是在蔣子文身邊暗中安插下蕭石竹手下的鬼的事;如不出意外,不久后黃鶯將披上丫鬟的身份,進入蔣府之中。

    “很好。”蕭石竹望著這生得清秀,只是見了他有些緊張的小丫頭,滿意的點點頭,卻又有些遲疑的問道:“可是她愿意去臥底嗎?這年紀的女鬼,不都忙著出嫁嗎?”。

    “弟子愿意。”話音方才落地,吾丘壽還未開口,那女鬼已然起身,躬身行禮后,鏗鏘有力的道:“若無教主,弟子和弟子的家人如今還是任鬼呼來喝去的奴隸呢。故而為教主辦事,是我們一家的榮幸。”。

    “坐下說,沒必要這么多禮。”蕭石竹露出和藹的笑容,擺擺手后,轉頭看向吾丘壽,好奇的問到:“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們一家都加入了玄教嗎?”。

    “是。”吾丘壽點頭道:“曾經是丹水城的奴隸,在解放奴隸后,玄教秘密前往各地去挑選弟子時選中了她們,從此黃家五口鬼就加入了本教。”。

    “那就辛苦你了。”蕭石竹微微頜首,給黃鶯和吾丘壽斟酒后,又給自己酒杯倒滿酒水:“計劃待會我們再說,先吃飯吧。”

    遁神國以東,接壤著大羿扶桑國邊境處,有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從北至南連綿百里。山中奇石林立,云靄間斷崖交錯,茂密古林遮天蔽日,兇獸毒蟲隨處可見。不熟悉山中地形之鬼,誤入其中就很難走出。最終的下場,不是被毒蟲蜇死,就是被兇獸抓去果腹。

    這兒就是摩羅山,墨家總壇所在。

    當年墨翟把總壇悄悄設在此,正是因為他可命弟子腹?,輕松的挑撥銀靈子謀反。一旦遁神國反了,以銀靈子與冥界其他大多諸侯的交情,以及酆都大帝的恐怖統治下的不滿,十之三五的諸侯自然也跟著反了。

    屆時冥界大亂,他正好可亂中發展,壯大自己。

    事實證明,墨翟做到了,如今冥界已是大亂,各地諸侯紛紛揭竿而起。但他唯一失算的是,銀靈子和他的遁神國嗝屁的太快了。

    不過墨翟做事和蕭石竹很像,總會留有一手。他將總壇隱藏在鬼跡罕至,地形復雜的摩羅山中,就是墨翟為保證遁神國亡國后,方便隱匿弟子們,保存實力所用。

    如今這總壇也派上用場,墨家在遁神國中所有弟子,也都撤到在此山中蟄伏,等待著酆都軍離去后,暗中控制遁神國。

    在摩羅山深處,一簾瀑布從斷崖上倒垂而下,流入崖下那環繞竹林而過的小溪之中。

    斷崖下小溪后,矗立著一座巨石壘成,依山而建的高大祭壇。三層的祭壇的外立面,鑲著一塊直徑約丈余寬,巨大的圓形白玉玉牌。

    上雕一只獨角呲牙,背身一骨翼的猙獰惡鬼圖案:鬼頭的如麥斗,鼻梁兩邊,那兩只瞳孔幾乎完全閉合成一條細線,透著兇光的眼睛,皆用萬年血玉雕琢而成。在黑夜中散發出詭異紅芒。

    祭壇上用獸魂頭顱雕成的火盆里,燃燒著獨特的黑色鬼焰。夜風中鬼火高漲,在寧靜的夜色下,顯得詭異、恐怖。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虎嘯般的山風陣陣呼嘯,使得魔焰發出“噼啪”聲響。

    此時,墨翟正端坐在祭壇頂層平臺上,擺在深處正中的那張扶手上,雕滿了爬著的靈嬰小鬼浮雕的石椅上。

    而林聰,正負手而立于他右下方。

    “巨子大人,你好點了嗎?”林聰望著臉頰還有些蒼白的墨翟,關切的問到。

    “你放心,好多了。”墨翟面含感激的笑笑,輕聲道:“你最近準備準備,我們要出總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