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母悠閑的坐在銀行門口。
看著息壤的人流,不時象征性的搖晃一下手里的鐵茶缸,讓里面的硬幣發出吸引人的響動。
這一些列動作,雖然不算積極,但是充分的表達出,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
只要坐在這里,就是上班,就要敬業,乞討要錢就不能停。
摩羯格和紅雷,躺在一個破鋪蓋里。
每隔幾分鐘,就把腦袋縮回到被子里。
那里有他們共享的香煙。
看似背著靈子母,實際上全都在靈子母的監控之下。
只是不愿意揭穿罷了。
對于兒子在這個年齡,還能耍這樣幼稚的小把戲,保持童趣。
靈子母很是欣慰,仿佛回到了他們的小時候。
那時候,他們抓來敵人,也是這樣悄悄的分享。
明知道瞞不住老娘,還裝出一副躲躲藏藏的樣子。
哎,靈子母不禁心中感嘆,那時候真好啊。
簡單,美好,幸福,日子過的一點也不累。
更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事就生出個兒子玩玩,等玩夠了,就再生一個。
每天都過得很有意義,每天都有新鮮感。
哪像現在這樣啊。
一共就435671個人,匆匆的在自己面前走過。
只是出現的頻率不同,很難看到新面孔。
哎呀,蔡根這都昏迷多少天了?
這周都沒來上門關懷,真愁人啊。
正想著,一個新面孔,出現在靈子母身前。
也不知道是坐車來的,還是走著來的,反正就那么悄無聲息的出現了,與身旁息壤的人群,格格不入。
職業裝套裙,貂皮大衣,個子不高,年齡不小。
金絲眼鏡掛在已經有了輕微皺紋的臉上,像是個文化人。
“老姐姐,你好呀,咱們又見面了。”
靈子母連眼皮都沒抬,繼續晃悠著她的鐵茶缸。
摩羯格正好剛在被窩里抽完煙,探出頭就聽到了來人的問候。
張嘴就開罵,還冒著煙。
“誰特么老,你才老呢,你全家都老。
薩啰絲.娃蒂,你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別在這惹我媽不高興。”
紅雷不舍的也探出了頭。
剛才輪到自己只抽了半口煙,有點不開心。
“大哥,跟她費什么話啊。
整死她吧,我就看不慣她這樣溜嘴的。”
面對紅雷的目露兇光,來人真的退后一步,真怕紅雷暴起傷人。
這玩意確實沒有人脾氣,啥事都能干出來。
“大姐,你管不管啊,這是啥意思啊。
按輩分,咋說我也是他二姨,咋能這樣沒大沒小呢?
摩羯格,我現在也不叫薩啰絲娃蒂,請叫我羅妙音。
大姐,你趕緊拉著點紅雷啊,他這是想咬人咋地?
紅雷,你給我老實點,別犯驢。”
沒等羅妙音說完話,紅雷半個身子已經出了被窩,好像真的要動手,整死對方。
靈子母抬了抬眼皮,咳嗽了一聲。
紅雷聽到老娘的信號,不情不愿的縮回了被窩。
哎,就差一步,再晚一秒,就能掏上了。
“薩啰絲娃蒂,不好聽嗎?
這個名字給你丟臉了嗎?
為什么要改名字呢?
算了,懶得管你叫啥,你來干啥?”
羅妙音對于自己的名字,很是在意。
之所以改名,也是一種態度。
既然歸順了西邊,那么就要完全跟自己的過往做一個了斷。
當然,這就包括代表血脈的名字。
“大姐,您都改名叫靈子母了。
咋就不能讓我改名叫羅妙音呢?
我不是也想,表個態嘛。
省著西邊整天跟防賊似的防著我。
您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大姐嗎?
無論在海角,無論在天涯,我心里永遠都在惦記大姐啊。”
話是說到位了,羅妙音看到靈子母依舊沒啥好臉。
從貂皮大衣里,隨手掏出兩條小黃魚,輕手輕腳的放在了靈子母的鐵茶缸里。
“我來的也比較匆忙,大姐順口的東西現在也不讓買賣,都是瀕危動物,只能給你折現了,略表心意。”
鐵茶缸里的幾個硬幣,碰到了突然亂入的兩條小黃魚,顯出了無限的自卑,就連碰撞的聲音,都低沉了很多。
感受到手里的重量,靈子母終于正眼看羅妙音了。
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帶上金絲眼鏡后,更體現出了知性美,尤其是那兩片薄嘴唇,還俏皮的涂了粉色的口紅,從而帶上了與年齡不符的靈動。
有點小嫉妒,這個娘們兒,還是那么會打扮。
“趕緊說正事,耍嘴皮子在我這不好使。”
哎,羅妙音嘆息一聲,果然不好使,從來都不好使。
從小就被這個大姐拿得死死的,沒有一次得逞。
“大姐,你兒媳婦匯報說,魯陀羅別賽露面了。
而且,還舉起了缽。”
說完這話,羅妙音有點奇怪。
穆恩匯報的很清楚啊。
舉缽羅漢已經舉起了代表命運的缽盂。
為什么還在靈子母手里呢?
靈子母一聽,竟然是沖著舉缽羅漢來的,心里不太舒服。
真是好兒媳啊,啥事都落不下,嘴是真快。
這也沒啥好隱瞞的,更沒有意義。
是芥子,早晚得冒頭,捂不住。
“嗯,是啊,露面了,也舉缽了,咋地了?”
看到靈子母證實了,羅妙音心中大喜。
“大姐,那他現在人呢?
會長專門派我來,請他回去。
羅漢堂的人,這么多年,也沒有幾個露面的。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怎么能流落在外呢?”
靈子母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說。
“呦呦呦,堂堂羅漢尊者,在你嘴里就跟失物招領似的。
咋地,把羅漢丟了,現在往回歸攏呢?
按道理了說,作為大辯才天的你,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啊。
咋地,還跟魯陀羅別賽記仇呢?
他不就是,小時候...”
眼瞅著,靈子母就要揭自己的短,羅妙音趕緊出聲制止。
那件事,無論誰說出來,自己都受不了。
就連自己想一想,都受不了。
“行了,大姐,你再見到他,讓他趕緊來找我。
上邊下了死命令,要出大事了。
每個人,無論是諸天護法,還是羅漢尊者,都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我就在這里得歸去來休閑會館等他。
您忙,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話沒說完,羅妙音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中,走的很是狼狽。
靈子母朝著她走的方向呸了一口。
還承擔責任,扯犢子吧。
就像上面也沒發生,繼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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