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人間苦 > 第1872章 不乏有心人
  蔡根看著眼前這么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激動的流下了口水。

  死去活來的折騰了有半個多月,蔡根可以說是水米未進。

  之所以還活著,除了日積月累的脂肪,剩下的就只能從玄幻角度去考量了。

  提到脂肪,蔡根直接就進入了角色。

  原來海豹看著很胖,實際上的肉這么瘦啊。

  難道脂肪被人偷吃了嗎?

  是的,眼前的餐桌上有海豹肉,有帝王蟹,有小雞燉蘑菇,有午餐肉,有水果罐頭,有燒雞,有臘腸等美食。

  輔食的多樣性不算,主食都三四樣,大米飯,饅頭,花卷,面條,把王茍勝直接都看哭了,自己啃了好久的生肉啊,今天終于可以吃熟食了。

  為了能夠擺下這么多吃的,房車里的桌子肯定是不夠的。

  只好從船艙里搬上來幾個破木桶,臨時在甲板上搭了一個大桌子。

  雖然冷一點,不過正合蔡根的心意,現在就需要極寒天氣來壓制大心臟,他才能活動自如。

  如果在房車里打開空調,蔡根走一步就得爆血管,絕對沒有好下場。

  蔡根看著眾人躍躍欲試的表情,怎么感覺比自己還餓呢?

  難道自己死過去了,他們都寢食難安?

  絕對不可能。

  舉起店里泡了枸杞的白酒,蔡根就是一陣心疼。

  不知道段土豆偷偷裝了多少,估計她臨出門,行李中全是裝杯打封的散白酒吧。

  也算是干了點人事,還知道分自己一杯。

  剛想舉杯宣布開始造,突然停了下來。

  “關大爺,你也一起過來喝點啊?

  你都說了,踏上冰島,就是危機重重,咱們不得喝點壯壯膽嗎?”

  說完了以后,蔡根就有點后悔。

  上次去太清溝就是宿醉以后,除了打架,偶爾還得吐,實在太難受了。

  想要放下酒杯,還有點舍不得。

  上次吃飯喝酒,還是在雪城參加楊仨的婚禮,因為有大事要辦,也沒喝痛快。

  一晃都多長時間過去了,不喝點心里實在難受。

  關山勒看著眾人一頓忙活,擺好了吃食,還知道叫自己,很是欣慰,這蔡根還是很懂禮貌的。

  不過,剛才被蔡根撩撥起來的小情緒,仍舊沒有平復,所以沒啥好脾氣。

  “喝點倒是挺好,不過,蔡根你來開船啊?”

  咦?

  這叫什么話?

  這條破船還需要人來開嗎?

  不是鯨魚拉著跑嗎?

  不想來就別來,何必這樣說話扎人呢?

  蔡根也沒慣著關山勒,直接把話頭給堵死了。

  “哎呀,那我可不會。

  只能辛苦你老人家了。

  小孫,給關大爺整倆饅頭,咱們趕時間,歇人不歇馬。

  不對,關大爺,我不是說你是馬哈。

  來,咱們...”

  說到一半,蔡根還是沒有說開始,把大伙都急壞了。

  “咱們開始之前,我先講兩句。

  上次在太清溝,大伙出力不出力的,也都算跟著一起冒險了。

  我在這先謝謝大家,大家辛苦了。”

  段曉紅沒那么多講究,一杯的白酒,她都喝一半了。

  紅著臉開始搖頭。

  “菜幫子,不用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

  哎呀我去,蔡根真想把酒杯摔她臉上。

  這個貨就是來摘取勝利果實的,完事了才過來的。

  啥忙也沒幫上,凈在這裝犢子。

  只好看著楊仨他們點了點頭,希望他們懂自己的意思。

  楊仨他們當然懂,雪城的一遭,一道壕到八道壕,不說步步危機吧,總是險象環生。

  尤其在八道壕遇到的小可愛,大家經受了心靈上的洗禮之后,對自己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那就是,無論自己以前多牛掰,遇到小可愛這種級別的敵人,自己就是個廢物。

  或者說連廢物都不如,絲毫沒有存在感。

  心路歷程就不愿意回憶了,只是再看蔡根的時候,無論現在活蹦亂跳,還是死過去安詳平靜,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依賴感。

  是的,在面對小可愛的時候,唯一不受影響的蔡根,成了他們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線,也是最后的一點依靠。

  沒有蔡根在身邊,他們感覺不到一點安全感,甚至對于存在本身都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當然了,還有更加細心的人,會想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蔡根為什么不受小可愛的影響?

  蔡根為什么會被小可愛叫成細的?

  蔡根為什么僅僅用一個仁心就克制了小可愛?

  這些事情,如果單純用覺醒苦神自身的特質來解釋,是遠遠不夠的。

  隨之而來的就是接下來的問題。

  為什么苦神會不受小可愛的影響?

  這與小可愛對文明世界屬性壓制,產生了嚴重的悖論。

  再往深了想,就會要探討苦神的屬性問題了。

  可是,偏偏苦神又是這個世界的土著,為了對抗小可愛傾其一生的存在,屬性不容置疑,肯定沒問題。

  每每有心人,想到這,就會迷惑不已,又何其苦惱。

  萬幸,蔡根還在。

  萬幸,蔡根還在處理問題的路上。

  相信如果陪蔡根走到最后,一切不合理,一切疑惑都會浮出水面的吧。

  只要能走到最后。

  不過,無論有心人還是無心的人,都沒啥信心。

  這是一個艱巨而又很難完成的挑戰。

  看著大家都喝上酒之后,蔡根把目光放在了王茍勝身上。

  “狗剩子,你們道士也喝酒嗎?

  不是有什么清規戒律嗎?”

  嘴里塞滿了午餐肉,王茍勝感覺自己終于脫離了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生活,沉浸在現代工業文明的福澤中。

  偏偏蔡根又來針對自己,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支支吾吾的說話費勁,用半杯白酒才順下嘴里的吃食。

  “蔡根,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拿別人的名字開玩笑。

  我叫王茍勝,不叫狗剩子,請你尊重我。

  我喝酒咋地了?

  道士又不是和尚,有啥不能喝的?

  再說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宇宙天地間萬事萬物均效法,遵循“自然而然”的規律。

  一切事情不必執著,更不必刻意,順其自然就好。

  說多了你也聽不懂,不過我還真沒有喝過這么難喝的酒。

  一點藥用價值沒有,入口還不夠甘甜,回味全是糟粕。

  太特么難喝了。”

  嘴上說難喝,王茍勝相當言不由衷。

  剩下的半杯白酒一口干,相當豪邁,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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