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般奔馳,林瀟荷腎上腺素飆升,暢快肆意,足以忘卻現實的種種不快。
趕超前方一輛輛賽車,終點處,周淮肆一個帥氣的調頭,車子穩穩停住。
“呼——”林瀟荷捂住心口,發出略顯急促的呼吸。
“怎么樣?”周淮肆摘掉頭盔詢問,有滴汗珠從他鬢角滾下,順著清晰立體的線條往下落,驟增野性和性感。
林瀟荷多看了兩眼,回說:“很自由。”
“有不舒服嗎?”周淮肆又問。
林瀟荷搖頭,她覺得還好。但取下頭盔以后,她忽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頭暈、胸悶。
她打臉地推開車門,想要出去透透氣,結果剛下車,雙腿發軟,膝蓋前屈。
眼見要腿軟無力跪在地上,一雙大手撈住她的腰肢,一拉一扯間,她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周淮肆打橫抱起。
林瀟荷下意識環住周淮肆的脖頸。
落日與晚風,身穿瓷白旗袍的林瀟荷在一身賽車服的周淮肆懷中。
無暇的白和深邃的黑、極致的靜和極致的動,不太搭的搭配,卻顯得那么般配,張力十足。
“林瀟荷,”四目相接,周淮肆在林瀟荷的注視下滾動喉結,明目張膽地表露渴望,“你怎么做到的?隨隨便便都讓我想吻你。”
“你知道嗎?剛才在疾馳時,余光掃過副駕駛上的你,我真想停下車,把你按在我的方向盤上,盡情索取。”
林瀟荷不自覺地跟隨周淮肆的言語構思畫面,她頓時紅透臉頰,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他怎么……什么話都說?
“我沒事了,”她伸手,纖細的手指抵在周淮肆硬實的胸膛,“放我下來吧。”
周淮肆挑眉:“讓我放下,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林瀟荷長睫一顫,輕聲問。
“今晚陪我露營。”
周淮肆如此單純的回答出乎林瀟荷的意料,她以為,他的條件會是一個吻之類,畢竟他剛才的話題還是要把她按在方向盤上……索吻。
“林瀟荷你臉紅什么?”周淮肆故意打趣,眉眼間皆是壞撩之色,“你以為我的條件會是什么?”
周淮肆明里暗中撩個不停,林瀟荷實在沒辦法招架,如玉的臉緋色遍布,連眼尾都蒙上一縷紅。
她的睫毛更是顫動加快,蝴蝶羽翼般撲閃。
“我答應你,”她竭力維持聲音的平穩,“放我下來。”
周淮肆眼神灼灼,在心里連連爆臟,他真他媽的自作自受,把林瀟荷招惹成這副面若桃花的誘人模樣,受苦受罪的人還不是他嗎?
把人放下,周淮肆為了平息火氣、壓制沖動,打開車門,取出儲存在車內的露營工具。
“穿過前方的樹林有座山,山腳下是大片湖泊,”周淮肆單手拎著儲物袋,空閑那只手指向前方,然后在林瀟荷面前半蹲,扭頭對她說,“上來。”
林瀟荷還記得他為她擋硫酸時后背受過傷,“不用,你后背有傷,背著我會疼。”
“那算什么傷?”周淮肆嗤了聲,揚眉重復,“快點。”
林瀟荷拗不過他,只能答應。
他的后背寬厚,步伐沉穩,極富安全感,林瀟荷趴在上頭隱隱有點犯困。
蟲鳴啾啾,風吹枝葉簌簌作響,林瀟荷朦朦朧朧聽到周淮肆的聲音夾雜其中,“我皮糙肉厚,痛意不敏感,以后不許替我擋傷害。”
“周振山那一拐給我帶來的痛意根本不敵你受傷時我的心痛。”
“懂嗎?”
林瀟荷嘴上含糊應著“知道了”,心里深知,她不后悔,再來一次她仍舊會替他擋。
提起周振山,林瀟荷不免想到白天在周家發生的事情,困意慢慢退散,她垂眸注視周淮肆的右臉。
這么久過去,巴掌印非但沒消,反倒紅腫起來。
林瀟荷咬唇,心頭泛酸發漲,陌生的感覺萌發滋生。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觸碰周淮肆臉上的指痕,很輕很輕地問:“疼嗎?”
冰涼的手指貼在觸碰右臉,周淮肆先是一怔,回神后他笑了笑。
這一巴掌沒白挨。
“是在心疼我?”他問。
林瀟荷恍然,原來聚集在心頭的陌生感覺是心疼。
她在心疼周淮肆。
“不疼,別心疼,別擔心。”周淮肆自問自答。
林瀟荷不知道該說什么,點了點頭。意識到周淮肆后腦勺沒眼睛,她低低出聲:“嗯。”
之后兩人都沒再說話,大概過去五分鐘,寂靜的林子中響起周淮肆低啞的聲音。
“二十五年前,我的母親靳女士生下我的妹妹周晚歌,從婦產醫院回周家老宅的路上,她們發生一場車禍。”
“車上除了司機、靳女士和周晚歌,還有當時年僅九歲的周嵐卿。”
“危急關頭,靳女士把周嵐卿和周晚歌牢牢護在身下,用她的命換女兒們的命。”
“但那場車禍太危險,周嵐卿當時的確沒有性命之憂,卻當場昏迷。”
說到這里,周淮肆沉重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瀟荷吐了口氣,輕問:“晚歌呢?”
“不知道,”周淮肆掀動薄唇,“當年救援隊的所有人都說,當他們趕到時,車里只有死亡的靳女士和司機,以及昏迷的周嵐卿。周晚歌失蹤了。”
“周嵐卿醒來以后直接崩潰,當年的她沒有自尋短見全靠‘尋找妹妹’這唯一的念想支撐。聽她說,靳女士臨死前求她保護妹妹。”
林瀟荷靜靜聽完,她理解了周嵐卿那股執拗和瘋狂。
只是……
“她為什么責怪你?”周嵐卿對周淮肆過激的言語和行動讓林瀟荷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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