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光有些刺眼,水汽氤氳在臺面與鏡子上,朦朧的叫人看不真切。
她鼻尖抵上了他鎖骨處的水珠,手腕被攥的很緊,貼靠著浴室門,耳邊隱約有他的心跳聲。
男人往前了一步。
她下意識后退,腳步有些踉蹌,蝴蝶骨完完全全壓在了門板上,發梢上也隱約沾染了水汽。
他突兀地松開了她的手腕,指腹抵著她瓷白的腕子下落,接過剃須刀,放在了臺面上。
她愣了一下,原本閉緊了的眼睛也顫顫地睜開,下意識看向洗手臺,便是放松的這一刻,身體被一股兇狠的力量制住,身體與門板輕微的碰撞了一下,肩頭上的桎梏感滾燙極了,口腔里猛然侵入一股熱烈氣息,頃刻間攪動的她心慌意亂。
平日里越是溫和的人,在他兇狠時,那種強烈反差感便越叫人不安。
她的浴袍松垮了些。
有一邊甚至順著肩頭滑落了許多。
唇上的熱度褪去,他的鼻尖抵著她脖頸上的青色脈絡一點點游弋著下落,最后濕熱的觸感落在肩頭。
她一定不知道,她肩頸的90度有多漂亮,商拾應的鼻息不自覺重了許多。
手指穿過他的發間,她微微仰起頭,眉頭不自覺顰起,喘息聲凌亂。
腳尖慢慢離了地,失重感讓人慌張。
無措地攀著他的脖頸,眼尾暈紅不已。
微微低了下頭,她看見他認真且虔誠的表情,一瞬間瓷白的小臉漲的通紅,他怎么可以吃,怎么可以
男人吐出嘴里的小果,復又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她。
阮羲和匆忙別過臉去。
這這怎么好意思和他對視啊,別說耳廓泛紅,便是脖頸上隱隱帶粉。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隨即將她親昵地抱在懷里。
浴室的門被打開。
她鴕鳥似的埋在他懷里,衣衫不整。
剛被他溫柔地放在床榻上,阮羲和便忙不迭往被子里頭躲。
商拾應也沒攔著,只是定定地看了蜷縮著裝死的小慫蛋兩眼,起身關了屋里的全部窗簾和燈。
阮羲和捏著被角,側躺著不說話,半張臉都藏在被子里。
屋里的光源越來越少,漸漸趨于黑暗。
最后僅余小夜燈還亮著。
她察覺到身后的墊子有些輕微的凹陷感,方才的酥麻烙印在腦子里揮之不去,以至于他的氣息一靠近,她便不自覺繃緊了腳尖。
男人從身后貼過來。
胳膊圈住了她的腰肢,這樣緊貼著,她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隱晦,隨著他攏緊的力道,越來越明顯
手指不斷攥緊被角,身體微微發顫,但是他的手
她有些難受地咬在自己手背上,他察覺后,單手扯開了她細嫩的手腕,將自己的手掌遞到她嘴邊,聲音也不知何時低啞了許多:“難受就咬我。”
阮羲和還來不及用牙尖去碰他的指骨,男人的另一只手就已經在作亂了,怎么可以拉它,混蛋!
“阿應!”
叫的那么嬌,哪有什么震懾力?
他只是松開手,又安撫性地揉了揉。
男人的動作漸小,她剛松了口氣,以為他終于要睡覺時,商拾應突然用了點力,將她翻過身來。
“啊!”
她低低叫出了聲,可憐兮兮的表情猝不及防印入他眼簾。
睫毛上的淚珠兒要掉不掉地掛著。
看的他心口一軟,指腹抵住她艷麗的眉尾,剮蹭感明顯。
“哭什么,嗯?”
她抿著唇不說話,也不同他對視,胳膊交叉著攏在身前,壓著擋不住春光的凌亂浴袍。
商拾應溫柔地抹去了她睫毛上的眼淚,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對視。
明明動作并不粗魯,可她就是覺得今天的商拾應有一點點兇。
“很漂亮,害羞什么?”
她原本已經平復了心情,可他這一句話,又讓她渾身都燃起羞澀的嬌來!
怎么可以這樣說出來!
她扭了一下身子,抗拒地后退,又想背對著他躲起來了。
男人沒依著她,翻身壓住了她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的前襟都散開了,根本不敢亂動。
眼睛又閉了起來,他越是這樣一動不動看的認真,她便越是不好意思。
“別看,求你。”
他沉默了幾秒后,抽開了她的腰帶。
阮羲和只覺得自己眼睛上被他綁了什么東西,徹底陷入了黑暗,隨即她便被男人抱了起來,無措地跪坐在他身上。
“阿應!”
她想將捆帶解下來,可他不讓,溫柔地吻她片刻,又落在了方才讓人慌亂的那處,舌尖打了兩圈轉轉,又輕輕松開了,一把嗓子像被酒浸過似的,融著淺淺的曖昧,泛啞的躁意瞬間貼緊了她的耳廓:“阮阮捧著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