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小白還沒有回來。”
霍女士聞言扭頭瞧了眼會場,發現確實沒有自家兒子的身影,她低頭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快到12點了,隨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肯定又是跟小澧他們一起跑到哪躲懶去了。”
家里的這幾個小輩,都不喜歡來這些熱鬧的場合。
兒子能打的很,一人干十幾個應該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再加上,以前也常有這種踩點過來送祝福的離譜事,婁媽媽并沒有多想。
阮羲和勉強笑了笑,她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阿姨,我去外面透透氣。”
“好好好,阿姨陪你去!”
她按住了霍女士的胳膊:“今天您是壽星,不好離席的,我就出去一下下,沒事的。”
漂亮媳婦說的在理,場上要接待的人太多了,自己出去確實不方便,最后只能叮囑小姑娘注意安全,要是實在難受就去樓上開好的房間里睡會。
阮羲和連連應好。
意識海里044的語氣卻越發凝重起來。
“和和,打不通,也查不到人,這一條線上后半段的所有攝像頭我都控制不了,沒有連網,甚至沿途的攝像頭全部處于斷電狀態。”
有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升騰,凍的她打了個哆嗦。
昨天下過雨,今天的天空特別藍。
冬日里,難得的陽光本該暖意融融,此刻落在她皮膚上,卻化不開四肢百骸一瞬間遍生的寒意。
“嘭!”的一聲。
她狠狠砸碎了手里的高腳杯。
“和和!”
肆肆擔心地喚了她一聲。
阮羲和低著頭,沉默地克制著心底瞬間騰起的煩躁與憤怒,手指收緊,手背上繃起了青筋!
這熟悉的無力感,幾乎要將她心底的嗜血都逼出來。
作案手法太過相像,由不得她不多想。
內應、斷網、毫無征兆
婁媽媽定鞋子的事,不是親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今天會讓小白去拿卻完是偶然。
知道東西滯留在物流點的人,必是親近的人。
可鞋子定了那么久,緊趕慢趕才做出來,這是偶然。
她和婁未白前天晚上才到,當天也沒回婁家住,昨天才回的家里,知道行蹤的必定是親近的人。
可她和婁未白的行程明明是臨時定的,說走就走,這也是偶然。
一時間,腦子亂的可以。
太多事情,太多的偶然。
可對方,敢在京城動手,必定不是臨時起意!
婁媽媽領著一眾老姐妹去甜品臺前品嘗甜點。
“都是深海人魚的甜品!”
這幾年深海人魚的名氣越做越大,東西也越來越不好定,畢竟一些高定款的蛋糕做出來是需要時間的。
貴婦圈里哪位太太生日時,宴會上要是都能用上深海人魚的甜品,那真是一件極其有面子的事情!
霍女士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贊嘆,漂亮的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
她們都說,婁太太這輩子過得幸福又美滿!
阮羲和沒有絲毫猶豫去找了鶴南弦。
這是大事,但是老人家們年紀大了,經不起這種消息,越早派人出去找,越好!
“哥哥,小白出事了。”
“我知道。”
鶴南弦在十分鐘前就接到南遲墨的消息,說之前安排的線人來了消息,說一輛婁家車牌的車主遭了伏擊。
車牌傳過來時,他就知道是婁未白。
阮羲和掃了一眼會場,果然霍澧、傅修還有南遲墨他們都不在。
可即便如此,高懸的心臟依舊沉重無比。
她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腐敗的玫瑰,那單靠他們幾個根本沒用。
“哥哥我。”
“你留在那里。”鶴南弦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冷靜且嚴肅:“他們都出去了,你再離開,老人家們會怎么想,霍老爺子身體不好,小白的媽媽。”
他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她受不得刺激。”
阮羲和捏著手機的手,指骨一點點泛白。
“好,我知道了。”
她回到婁媽媽身邊時,臉色已經看不出半分異樣。
霍女士親昵地摟著小姑娘的胳膊,語氣上揚的厲害,她逢人就說,這是小白喜歡的姑娘,是她認定的兒媳婦。
阮羲和莫名眼眶發燙,可臉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
11點55分
小侍過來提醒婁媽媽該上臺準備了,霍女士這才反應過來時間。
她低頭看了眼表,又環視了一眼會場,別說婁未白,其他幾個小崽子一個都沒到,眉頭這才輕輕擰起。
“小阮阮啊,阿姨要上臺了,你給小白打個電話,叫他快點,要是遲到了,我會生氣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