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的人現在團結一起,對桑年便是一頓的指指點點。
而且開口閉口就是家庭,教育,孩子。
每一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到她的身上,成為束縛她行為的枷鎖。
桑年大概也是懂了,他們現在不拿她的出身說事,而是抓著這些細微末節,找她麻煩。
現在時間不早,桑年又忙了好幾天,連覺都沒有睡好。
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躺床上好好睡覺,什么事情都不做。
但這些人攔在她的面前,似乎非要分出個對錯。
“倘若我有哪里做得不對,靳御知道之后會提醒我,而不是由你們來管束,再者我出去也從來不依仗蕭家,不拿著蕭家的名號去圖任何的便利,旁人也不知道我跟蕭家有任何關系,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敗壞門風的事情。”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將自己太當一回事了。
哪想到蕭靳御的父親聽到桑年這話就跟踩到尾巴一樣,臉色馬上就變了。
“什么不由我們來管束?你現在還沒跟靳御離婚,那就還是蕭家的兒媳,我們是你的長輩,你就該畢恭畢敬地對待,換成以前你早被趕出去了,像你這種女人本來就沒有資格進家門,好不容易留著還不好好珍惜,在這么下去,靳御遲早跟你離婚。”
這一口一個離婚,一口一個不配。
誰能想得出來是從蕭靳御的父親口中說出來的?
他住療養院那么多年,性情壓抑,脾氣暴躁,連素養都沒有了。
桑年不了解他以前什么樣子,但也不想了解。
因為如果他是個負責任的人,也不會弄出兩個家庭的事。
蕭家其他人聽見桑年被這么罵,全都是在掩嘴笑。
被當眾這樣呵斥,貶低,正常人都覺得臉面掛不住了。
這么不受待見還能留著,大家也都很佩服桑年的勇氣。
“是是是,您說的對,您教育的是。”
這要是桑年反駁的話,他們還有的是話說。
可突然間她笑著應答,完全不生氣,像是個聽話的小輩。
這一舉動,反倒是讓蕭靳御的父親突然啞了,不知道怎么說了。
“你這是什么語氣,你是很不服嗎?”蕭洛雅在一旁皺著眉,對桑年不滿意道。
桑年笑了,抱著手臂,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哪里看出我態度不好了?你們難道不是希望我這樣回答的嗎?既然我如你們所愿,怎么還有不滿意的?”
桑年越是表現出不生氣,越是把蕭靳御的父親氣個半死。
“我看你一點都不像認錯的態度,今晚上你也別回房間了,好好在外面反思清楚再進去。”
說到這里,桑年才真正明白他的用意,合著是不打算讓她好好休息。
“聽到沒有?現在把所有的房間上鎖,在她沒有想明白之前都不要開。”
蕭夫人在旁邊吩咐道,讓家里的傭人都行動起來,免得桑年找到地方睡覺。
桑年現在喝了酒,渾身一股酒味,急需要洗澡。
他們這樣做,就是故意來惡心桑年。
桑年冷笑,看他們這樣著急,她意外地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