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第一紈绔 > 第571章 祝融夫人
  天色大亮!

  揚州軍營一片寧靜!

  軍帳松松散散,偶有暗哨目光交替!

  全軍將士都已陷入沉睡,準備著最后決戰!

  如同猛虎打盹兒,只為蓄勢一擊!

  陸遠也在帳內抱刀而眠,未作其它任務部署!

  之前倒是問過唐瑛,一些關于茶馬古道的線索!

  可惜唐瑛對于武帝時期的陳年往事,也知之甚少!

  陸遠也未執著此事,隨即就已專心等待大戰!

  畢竟此刻他在南中,已經占據足夠主動!

  沙盤上的南中勢力,也已只剩最后三路蠻軍而已!

  夷族大帥孟獲,蠻兵兩萬!

  南中烏戈國國王兀突骨,蠻族藤甲兵三萬!

  南中第一智者,禿龍洞洞主朵思大王,蠻兵三萬!

  如此八萬蠻兵,深入漢陽后,就已進退兩難!

  如果他們不將揚州軍驅逐,無論水路還是陸路,都只會被揚州軍銜尾追殺!

  要解此局,就只能主動出戰!

  戰局如此,陸遠自然無需領兵涉險,于此靜等即可!

  正午時分,陸遠突然自酣睡中清醒!

  側耳傾聽,轉而自帳內安坐!

  大馬金刀,靜心等待!

  沒過一會兒,帳外終于腳步聲起!

  一個老卒的聲音傳來,極力壓低嗓音:“主公,兩只老鼠窺視軍營,被兄弟們捉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陸遠漫不經心:“再把周泰喊來接客,不必打擾其它兄弟!”

  老卒的腳步聲去,未有絲毫遲疑!

  一男一女卻同時進了軍帳,分別見禮!

  “南中孟優,見過驃騎將軍!”

  “夜郎國祝融,見過驃騎將軍!”

  陸遠老神在在,隨意打量!

  孟優五大三粗,長得窮兇極惡,禮儀倒是漢禮!

  祝融青絲柔膚,姿容艷麗,的確絕世美人!

  不過禮儀卻是雙手合十,低頭屈膝,更似武禮!

  而且自稱夜郎,也顯然有意表明立場!

  陸遠還未開口,周泰卻已風風火火而來!

  見過禮后,直接在陸遠身前落坐!

  大馬金刀,簡直與陸遠一副姿態!

  “如此美人,孟獲的美人計?”

  周泰煞有其事,傾著身子,咧嘴笑道:“孟獲他娘的,為了活命,竟然把自己夫人都送來了!他這個美人計,也是下了血本啊!”

  陸遠啞然失笑,并未制止!

  一個是孟獲親弟,一個是孟獲夫人!

  他也不知這兩人來意!

  不過已經入甕,倒也不妨窺視一二!

  祝融臉色一繃,看了看孟優,一語未發!

  顯然無意與周泰糾纏,只讓孟優說話!

  “將軍誤會了,在下只為送禮而來!”

  孟優無視周泰,鄭重抱拳:“之前家兄不知將軍來意,因此有些冒失!如今只愿與將軍化干戈為玉帛,以我軍在越巂郡之力,與將軍合謀益州!”

  他說話同時,小心翼翼遞出一卷布帛!

  并未冒犯近身上前,只是順手放上身旁桌案!

  心中卻也不禁惱怒,這群揚州混賬好生無禮!

  一個滿臉橫肉,粗魯至極!

  陸扒皮則一言不發,竟然還未賜座!

  可惜自己兵器已被營外老卒搜走,否則這倒是一個機會!

  陸遠揮刀一挑布帛,隨意打量!

  赤毛牛三十匹!

  牦牛三百匹!

  奴隸三萬人!

  此外另有名茶,珠寶,騾馬無數!

  陸遠看著禮物清單,終于神色變幻,一臉關切道:“你和孟獲關系如何?有仇?”

  越巂郡的位置,正是一條茶馬古道的起點!

  此時他見了其中騾馬,就已確定了三百年前的這條商路尚在!

  只是如今孟獲走到了哪一步,他卻不得詳細!

  這次孟獲主動前來求和,倒剛好是他一個機會!

  孟優卻是心頭一緊,濃眉倒豎:“將軍何出此言?”

  “越巂郡在云之南,常與西域交易,當有戰馬才是!”

  陸遠揮刀點著布帛,漫不經心:“可孟獲有心與陸某聯手,卻只愿獻出騾馬,這是欺陸某無知,還是想借陸某之手,替他鏟除異己?”

  他自然是胡說八道,只想試探孟獲底細!

  如果孟獲能有戰馬,也不至于全是步卒!

  至于孟獲等人會騎赤毛牛,則是為了林中奔走!

  林中沒有火油開路,赤毛牛遠比戰馬的耐力強!

  “將軍,在下此來只為送禮,并不了解經商一事!”

  孟優臉色緊繃,硬邦邦道:“在下已令麾下將禮物送到營外,卻甘愿孤身進營,被老卒搜身檢查!如果這般誠意,還換不到將軍一個態度,那在下無話可說!”

  他語氣決絕,顯然已經無意多說!

  “你甘愿被搜身?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

  周泰卻是一臉鄙夷,接過話頭:“一百支利箭指著你,你不甘愿行嗎!對了,你那些麾下,老子已經幫你清理了,走得很安詳!”

  孟優兩眼一瞪,怒不可遏:“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敢對老子的麾下動手?”

  周泰晃著大腦袋,一臉賤笑:“你們是什么國?狗屁的兩國交戰!老子奉命接客,這不已經接待了嗎!山清水秀,風水極佳,就在你們老巢旁邊!”

  他有恃無恐,意思顯然,已經摸透了孟獲所在!

  孟優則是緊緊握拳,咬牙切齒!

  “好了,不必吵鬧!”

  陸遠信步走出,卻出手如電,“咚”的一拳砸上了孟優胸口,若無其事道:“你已看透了我軍虛實,就趕緊回去稟報吧!不過南中水深,小心點走路,別淹死在哪個水塘里!”

  孟優胸中一悶,瞬間面色如土!

  只覺得那個指關節如同重錘,直接砸進了他的內臟!

  五臟六腑一陣劇痛,好似皆已受到了重創!

  一口瘀血卻在喉頭不上不下,讓他難以出聲!

  可惜陸遠已經無意多說,直接微微一擺手:“周泰,送客!”

  他已經看出,孟優的確不了解茶馬古道!

  自然也興致缺缺,無意攀談!

  至于和孟獲合謀益州,則是無稽之談!

  周泰心領神會,卻是稍稍遲疑:“主人,美人計啊,會飛刀的……”

  他坐在陸遠身前,本身就是為了擋刀!

  雖然孟優已經半死不活,不過他還是在小心祝融夫人!

  這個女子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顯然另有圖謀!

  “什么美人計,趕緊滾蛋!”

  陸遠漫不經心:“我這還有要務,別在這耽誤事!”

  周泰撓了撓頭皮,終于拖著神色萎靡的孟優而去!

  一路風風火火:“孟兄,你再堅持堅持!前面就有水塘,你到水塘再死!”

  直到一處暗哨口,周泰才猛地一聲低呼:“快去把北平新夫人請來,主公中計了!”

  軍帳里,陸遠看著祝融夫人,若無其事:“說吧,你是怎么回事?”

  此人靜看孟優將死,卻無動于衷,顯然并非同路!

  他也不禁來了興趣,看看這個夜郎故人圖謀什么!

  “我此次前來,只為與將軍交易!”

  祝融面如秋水,直言不諱:“孟獲對此并不知情,因此哪怕孟優無礙,也會死于歸途!”

  陸遠若無其事,并未回應!

  好整以暇,靜等祝融述說!

  顯而易見,這是個有野心的刺玫瑰!

  “我一生行事,只為光復故國!”

  祝融神色如常:“之前只有三分勝算,不過見到將軍,卻已經有五分了!”

  陸遠傾了傾身子,搖頭失笑:“你手中無刀,憑什么光復故國!如果不能與西域交易,你恐怕連下一刻都活不過!”

  “將軍是性情中人,覺得我姿容如何?”

  祝融面如止水,若無其事道:“想來將軍必會覺得我下賤,不過其實我與天下女子一樣,只是向往強者而已!將軍不妨捫心自問,如果你是市井小民,會有女子愿意追隨你嗎!”

  她神色平靜,卻在緩緩褪去長裙!

  好似早有準備,未曾有一點扭捏!

  陸遠言笑晏晏:“美則美矣,可你手中還是沒刀啊!”

  他自然是好色之徒,絕不愿意放過任何風光!

  目光逡巡,無論高山峽谷!

  不過茶馬古道的線索,卻也不容放棄!

  “將軍,市井小民,終日只能爭吵柴米油鹽!”

  祝融嬌軀一轉,盡展曼妙:“弱者如犬羚,哪怕自己一無是處,也要期待女子從一而終!卻不知女子只愿追隨雄獅,即便偶有忠貞,也只是無奈應付!將軍是犬羚還是雄獅?”

  她微微俯身,風情無限!

  眸光咄咄,靜等陸遠答復!

  “視野不同,格局不同!”

  陸遠敲擊桌案,笑容和善:“你知道了尋常道理,卻不知道在我眼中,空有美貌不夠!說正事吧,西域的商路!”

  這種破事,他向來懶得理會!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他只為商路,也自然無意糾纏瑣事!

  “將軍應該知道,我夜郎到底為何被滅!”

  祝融若有所思,淡淡笑道:“武帝雖然窮兵黷武,但還不至于為一句戲言而大舉興兵!實是張騫出使西域,得知了我夜郎通往身毒的商路!我夜郎無罪,可懷璧其罪!”

  她稍稍沉吟,繼續道:“武帝開鑿昆明湖,對我夜郎用兵,連滅我夜郎,大理,滇國,實則也只為一條商路!不過他一定想不到,天道循環,此商路還是在我夜郎后裔手里!”

  陸遠手劃桌案,心不在焉:“夜郎通往印度,過樓蘭,精絕,即是大宛!這條商路倒也值得!”

  “將軍,你如果覺得值得,我們就可以合作!”

  祝融身材一展,旁若無人:“我不只有美貌,我還可以走此商路!而且如今大漢,只有我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幫我復國!如今被將軍改名的遵義,正是我夜郎故都!”

  她早已知曉,此人野心極大!

  此刻也已看出,單以美貌于此人無用!

  不過此人看中商路,則正是她的機會!

  “你還是不了解我,我從不受人威脅!”

  陸遠忍俊不禁:“之前交州士燮,也曾想以海上貿易與我交易,可如今他就快死了!我可以沒有商路,卻不會以你的規矩合作!”

  他老神在在,剛要再說,卻忽然閉上了嘴!

  帳簾猛地一掀,公孫離急匆匆抱刀而入!

  公孫離劍眉倒豎,進帳間已經繡春刀出鞘,直指祝融,氣勢洶洶:“你已為人婦,卻在此搔首弄姿,你還要不要臉!”

  她橫眉冷目,同時看了看陸遠,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姿態!

  “你還小,不懂男人!”

  祝融輾轉腰身,胸膛一挺,嫵媚嬌笑:“你的男人還沒說話,你急什么!若不是他喜歡看,我們還有機會談交易嗎?”

  她媚眼如絲,轉而笑著公孫離戲謔一笑!

  “你……你無恥!”

  公孫離看了眼自己胸膛,當即俏臉一紅,悄悄環臂在胸,轉而瞪向陸遠,兇巴巴道:“你什么意思,你們要談什么交易!你別忘了,你殺了她的親弟!”

  她銀牙暗咬,卻也在心頭暗罵!

  這個賤人,竟然當面嘲笑自己!

  這個混蛋,難道自己還沒喂飽他嗎!

  “我無論什么意思,都已經被你打斷了!”

  陸遠氣定神閑,若無其事:“不過之前她說的也對,武帝窮兵黷武,終究還是錯了!既然已經滅國,怎么還能留下這些皇室后裔!但凡狠絕一些,哪會有大理,西夏這些隱患!”

  祝融一怔:“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你要與我合作,就得按照我的規矩!”

  陸遠神色平靜,淡淡笑道:“說清商路底細,可保你一命,到交州自力更生!從此以后,做我大漢百姓,別再考慮夜郎了!否則我寧愿麻煩一些,將來自己尋找商路!”

  祝融臉色一僵,似笑非笑:“你從未想過幫我復國?”

  她并未等待答案,忽然伸手取下發簪!

  抖手一甩,卻是直奔公孫離而去!

  實則也是在孟優慘狀后,知道自己遠非陸遠對手!

  不過心頭恨意,卻難以排解!

  此人明顯只為商路,才與她試探這么久!

  此刻圖窮匕見,也要先傷此人愛妾!

  之后挾持出營,在圖報復!

  驚變陡生,陸遠同時袍袖一揮!

  公孫離卻是橫刀一挑,“叮”的一聲攔下了發簪!

  電光火石之間,提刀上前,斜刀一抹!

  刀光一閃,鮮血迸濺!

  “啊!”

  連續兩聲慘叫!

  祝融后心擦著短刀,手臂捂著脖頸,香消玉殞!

  “南方才子北方將!”

  公孫離滿面寒霜:“我在北平與匈奴人廝殺,你當我不敢殺人?”

  她轉而看向陸遠,兇巴巴道:“你有沒有中計!”

  “你若晚點來,我就中計了,起碼能先得一份路線!”

  陸遠大步出帳,邊走邊道:“收拾干凈,是時候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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