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第一紈绔 > 第62章 血色浪漫
  陸府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陸府外,戰馬馳騁,箭雨如蝗,慘叫聲,喊殺聲響成一片。

  “使君不出去看看了?”

  陸遠笑瞇瞇道:“還有諸位,盡可以出去看看,皖城的法,不傷平民!”

  陳溫面無表情,緩緩退回腳步,現在圖窮匕見,他裝糊涂還可活,出去必死!

  他只恨自己為什么要出來試探,要是什么都沒見到該多好!

  現在這混蛋再次慫恿,卻讓他難以收場。

  他看著依舊打盹兒的陸康,急急上前推攘:“陸太守,你還不醒來?”

  陸康白眉微蹙,悠悠轉醒,睜著惺忪醉眼尷尬道:“刺史大人見諒,老夫是文人,見血就暈……”

  陳溫胸口一悶,果然有其孫必有其祖,這老家伙當年也曾率兵平叛,現在竟然說暈血!

  但他當下無意糾纏這些,只匆忙道:“你聽聽外面,再不管管就要變天了!”

  “變天……是董卓殺來了?”

  陸康老臉一震,看向陸遠:“孫兒,天下十三州,董卓竟然專挑軟柿子捏,你不必再率兵北上了,就在家門口迎戰董賊!”

  陳溫老臉一紅,這老家伙竟然也在罵他,說他是天下最軟的刺史!

  陸遠怔了怔,他祖父自從見他無事,就開始裝睡,現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現在就要把他的北上計劃挑明?

  此時大部分官府的官員都在,這個時機倒正好!

  可自己還沒想驚動孫堅,張咨,袁紹等人呢!

  只怪自己不愿讓祖父擔憂,沒告訴他自己得罪了這么多人!

  陸康不明所以,大袖一揮:“這時候了,還藏著掖著干什么!陸遜呢,把天子血詔帶過來!”

  陸遠眼見事情發展至此,天子血詔都提出來了,根本無法再遮掩,只得無奈向陸遜招了招手。

  陸遜小臉一繃,竟然還得再來一次!

  自己就幫兄長撒了個謊,這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他輕車熟路,將董卓進京,天子傳出衣帶血詔的事講了一遍,最后淚眼汪汪,看向陸康:“其余的事,我叔祖父都知道了!”

  眾人腦中轟然,渾然沒想到陸遠身上還有這么隱秘的事!

  想想從喬家傳出的消息,陸遠假癡不癲,佯裝混蛋,就是為了一朝出世,耀眼璀璨!

  十六歲的討逆將軍,天下最年輕的少年將軍!

  論起點,堪比當年冠軍侯!

  這是何等耀眼!

  難怪陸遠在皖城大肆動作,肆無忌憚,現在有衣帶血詔,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天子召喚勤王,陸遠要率兵北上,自然要一個最安穩的后方!

  對于衣帶詔本身,他們倒毫無疑惑,那個六歲孩童豈會撒謊,而且陸康一把年紀,更不會陪上一世英名去配合。

  陳溫沉吟片刻,看著陸康狐疑道:“天子詔書何在?”

  陸康也在疑惑,這次怎么沒把天子詔書拿出來,堂堂正正給眾人看,不過現在不是他質問的時候。

  他老臉一沉,白眉抖動:“天子詔書,豈能隨意展示!刺史大人難道把老夫當成了曹阿瞞,隨意矯詔,傳遍天下?”

  陳溫這個刺史著實為難,這祖孫倆一脈相承,格外強勢!

  不過這也正常,天子詔書哪會滿天飛,將詔書拿給不相干的人看,都是欺君之罪,何況這等隱秘之事!

  響應曹操矯詔的,個個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天子在京城被董卓裹挾,詔書必然潦草隨意,有辱皇家風范,這老頭為了維護皇室尊嚴,不愿意拿出來理所當然!

  這時,遠處又一處火光亮起,慘叫聲傳來,將他拉回現實。

  陳溫想到正事,目光在陸康和陸遠身上遲疑一下,最終看向陸遠,面無表情道:“陸縣尉,呃……陸將軍,我揚州愿意解救天子,但當務之急,還是停止外面殺戮!”

  他想到衣帶詔,不由臨時改口,從陸縣尉改成陸將軍。

  “除惡務盡,停不下來了!”

  陸遠神色凜然:“使君愿意資助北上,陸某心中感激,目前還需錢財百萬貫,西涼戰馬兩千匹,煩勞使君籌措!”

  陳溫心中一沉,自己還是問錯人了,這混蛋比那老東西還狠!

  只是外面慘叫聲不斷,讓他根本硬氣不起來。

  “陸將軍,此事種種,我等心知肚明!”

  陳溫沉著臉道:“陸縣尉要尋兇手,不妨將人擒拿,再行拷問,怎能趕盡殺絕,行這等滅絕之事!”

  陸遠目光深邃,只靜靜看著外面,不發一言,急得陳溫心亂如麻。

  終于,外面的喊殺聲漸漸停了,一處處火光逐個熄滅。

  陸遜去外面查探一番,折返回來,向陸遠板著臉道:“兄長,逆賊已除,只是沒拷問出幕后真兇!”

  “這個不重要,死光就好!”

  陸遠樂呵呵道:“不管黑貓白貓,死了的才是好貓!”

  陳溫心中一突,這么快?

  他們這么多精銳,不到兩個時辰,就被滅光了?

  這個小小的皖城,到底有多少兵馬!

  他心中不由又驚又怒,又痛又恨,陳家這么多精銳,就這么沒了……

  這讓他恨不得親手手刃仇賊,不過作為一州刺史,一家家主,他顯然不是亡命徒,報仇之事,還要從長計議。

  陸遠心情大好,振臂一呼:“眾兄弟,保護陳使君回府!對了,筆墨伺候好,方便陳使君籌措軍資!”

  一群衙役不由分說,一擁而上,裹脅著陳溫直往婚禮大堂走。

  “你敢囚禁老夫?”

  陳溫眼角直跳,掙扎不已:“你如此做,與孫堅有什么區別!”

  陸遠似笑非笑:“陸某若是孫堅,使君就死了,這就是區別!”

  他瞥了陳溫的孫子陳揚一眼,不耐煩道:“趕緊滾蛋,回家族報信去,記得啊,以后要開酒館!”

  陳揚一個哆嗦,連滾帶爬沖到夜幕里,過了片刻,猛地嚎啕大哭起來。

  一群官府的官員無人理會,反而不知所措,看了陸康一眼,不由都腦中一懵。

  什么情況,陸太守又暈血了?

  眾人無奈,再次追上陸遠。

  居巢縣令小心翼翼道:“陸將軍,我等是支持將軍北上的,只是現在該如何做?”

  “你等不必擔心!”

  陸遠語氣隨和:“在這休息一夜吧,要是有贈禮就交給舍弟!陸某可沒別的意思啊,沒帶贈禮也沒關系,回去再補上嘛!”

  一群官員一陣腹誹,贈禮早交給陸康了,現在卻還得再籌措一份,而且是為了支持北上勤王籌措的,不能是隨意的婚姻贈禮。

  他們徑自散去,回到大堂等待天亮。

  現場只剩一群隨周昕而來的周家人,個個心中忐忑,面色如土。

  周家精銳被斬盡殺絕,只剩下一群周家公子,在這倉皇失措。

  陸遠隨意揮了揮手:“你們隨意吧,陸某對你等沒興趣!”

  一群周家公子如蒙大赦,趁夜沖出陸府私宅。

  陸遠回了大堂,見陸康依舊在暈血,心中無奈,看來自己祖父還是礙著舊情,不好應付陳溫。

  他在陳溫對面落坐,樂呵呵道:“使君在皖城逗留幾日吧,有神醫在,剛好調理調理身體!”

  陳溫悶哼一聲:“有話直說!”

  “使君想想,對陸某下手的人,活下來幾個?”

  陸遠笑吟吟道:“陸某不差你那點軍資,只要你一個態度,否則讓你回去,陸某還未北上,揚州便已先亂,得益者是誰!”

  陳溫沉默片刻,淡淡道:“態度,也要有個數吧!”

  “兩千匹西涼戰馬!”

  陸遠樂呵呵道:“揚州刺史的態度,值這個價!天下人看到此事,便知揚州同仇敵愾,無懈可擊!”

  他粗略算下,自己差的也就是這些,而逼得過狠,陳家也拿不出來。

  只要有這批戰馬,加上他今夜的行動,他的軍資問題就能徹底解決!

  而原計劃的三千精騎,因為孫堅,反而成了七千精騎!

  陳溫想了想干笑道:“陸將軍好手段,一石二鳥,既要了軍資,還拉老夫上了你的賊船,無論老夫作何打算,天下人只會覺得老夫支持你北上,揚州是你的后盾!”

  “使君聰慧,好好考慮吧!”

  陸遠哈哈大笑,隨即向著一旁陸遜笑道:“明早他沒有答復,就砍了他!”

  陸遜一臉嚴肅,雙手抱懷,認真盯著陳溫。

  陸遠交代完瑣事,匆匆回了新房。

  新房中,小喬滿心疑惑,已經等待良久。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過誰,要在大婚之夜一箭射死她!

  而她夫君現在還沒有回來,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惜十幾個衙役一直守護在外,連她的婢女都無法打探到消息,讓她對外一無所知。

  她心中一陣急迫,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一道讓她魂牽夢縈的聲音響起:“你們也出去吧,我不習慣婢女伺候,你們二小姐也不用,我比你們會伺候!”

  小喬心中一急,匆忙打開房門,將陸遠拉了進來,小手四下亂摸,一臉緊張。

  陸遠怔了怔:“婉兒,你這是干嘛,之前你都是悄悄的……”

  小喬俏臉一紅,卻格外嚴肅:“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外面剛剛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你是說那戲法?”

  陸遠攬著小喬爬到床上,柔聲笑道:“你剛來皖城不知道,那是一個習慣,叫鬧洞房,就是為了把你嚇回洞房,好讓為夫陪他們喝酒!”

  “鬧洞房?”

  小喬呆了呆,突然委屈巴巴,泫然欲泣:“哪有他們這么鬧的,我都快被嚇死了,你還不早點回來,我以為你受傷了!”

  “是啊,他們鬧得太狠了!”

  陸遠撫著小喬嬌軀笑道:“放心吧,為夫已經教訓他們了!我的婉兒心如赤子,不惹塵埃,他們竟然忍心嚇唬!”

  小喬神色稍緩,拍了拍胸口:“你沒事就好,既然是他們的習俗,你就別教訓他們了!”

  “不教訓他們,就得好好教訓你!”

  陸遠大手動作,嘿嘿笑道:“為夫也要好好檢查檢查你,看你有沒有受傷!”

  小喬身子一軟,頓時顧不得再想其他。

  只有嬌羞無限:“夫君,慢點,先更衣……”

  帷幔緩緩垂下,環佩交擊的聲音響起,一層層衣衫不斷拋出,撲滅了燭火。

  兩人柔聲細語,斷斷續續,與床榻的搖曳聲混在一起,正是人間煙火中的天籟。

  “夫君,你輕點,換一個吃……”

  “婉兒,有為夫在,你什么時候都不用害怕!”

  “嗯!我知道了,你慢,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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