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第一紈绔 > 第246章 兵歸廬江
  “風蕭蕭,路漫漫,情切切,意綿綿……”

  軍歌響起,大軍啟程,像是挪開了所有人心頭一塊巨石!

  一個個討逆軍將士歸心似箭,只想早些見到家中妻兒。

  一匹匹戰馬風馳電掣,將大軍拉成一條長龍,于官道上橫臥蜿蜒。

  潁川太守李旻長舒濁氣,向著陸遠笑道:“將軍放心,本官不懂將軍的軍規,但明白將軍所說的不作為罪,有前任警鐘在前,絕不敢再犯!”

  他情深意切,一副著實挽留不住的姿態,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

  這支大軍駐扎潁川,耽誤了他太多政務,如今終于走了!

  半夜時黃忠讓他準備馬車,天剛亮他便已準備妥當,只想趕緊送走這尊殺神!

  “李大人客氣了!”

  陸遠面無表情,環視一圈,看著四周圍觀而來的潁川百姓,隨口笑道:“潁川,是京城門戶,李大人駐守于此,切不可再有昔日袁紹之過!”

  他對李旻的反應同樣震驚,這廝實在太希望他走了!

  好像當初廬江各大世家,都在等待孫堅趕緊北上一樣!

  他在潁川并未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甚至糧草供應都來自戰場繳獲,反而給了潁川百姓饅頭技術,卻依舊引來人心惶惶,著實無奈!

  即便之前有心與李旻相交,后來看對方態度,再看這泛泛之交,也毫無興趣!

  李旻長揖至地:“將軍放心,袁紹前車之鑒,李某必不敢犯!于此為天子守住東出門戶,是李某之幸!”

  他大義凜然,毫無作偽之色!

  陸遠隨意揮了揮手,一策絕影,頓時馭馬如飛,如離弦之箭一般,一躍而去!

  他知道各方百姓的意思,無非是想看著他走才安心。

  這和他們在城內的姿態無關,只是百姓們恐懼戰亂!

  越過中軍的數百輛馬車,陸遠來到前軍。

  大軍招搖呼嘯,兩側景物飛速倒馳,個個將士歡喜無限。

  只有黃忠苦著一張臉,悶悶不樂!

  陸遠嘿嘿一笑,策馬靠近,一踢的盧馬道:“大黃,昨夜怎么回事?”

  “末將……末將栽了!”

  黃忠老臉苦悶,失魂落魄道:“一群女子,竟然如此機警,認準了黃某是去偷看的,說什么都沒人信!”

  他不斷回望,示意陸遠看一看后方來人,證明自己不方便多說!

  典韋咧嘴大笑:“主公,大黃昨夜沒忍住,跑去女子營中偷窺,身法太差,被人當場抓了,偏偏還說自己是去巡營!這事兒回了皖城就得傳遍皖城!”

  陸遠哈哈大笑:“不是說都想嫁我們討逆軍嗎?大黃沒娶成?”

  這些女子雖然過往不堪,但他心中倒不至于如此封建,之前也跟將士們交代過,回了皖城不許再提此事,也好給這些女子一次新生。

  而黃忠本來就是續弦,再娶也是納新,還有什么挑剔的!

  黃忠支支吾吾,沒有說話。

  趙云一臉不屑,漫不經心道:“黃大哥行事太過難堪,再加上手頭拮據,最值錢的都在身上,以至于無人愿嫁!”

  典韋咧嘴大笑,黃忠看了看龍舌弓,的盧馬,猛地一策戰馬,絕塵而去。

  陸遠愕然,原來這年代的女子,也這么看重錢!

  他們大軍出征,軍餉自然有限,收獲全靠臨陣戰利品,黃忠沒法與普通士卒爭搶,只能干忍著,以至于在軍中窮得出名,能續弦就已精疲力竭!

  實則黃忠收獲最大,寶弓寶馬獨得兩樣,只是任誰也無法舍命變現!

  “他是從前窮,不必理會!”

  陸遠不以為意:“回皖城領了具體官職再說,總不至于讓他如此拮據!”

  他們的官職依舊未定,即便是他自己,也只是皖城縣尉!

  天子劉協希望他前往南陽,與袁術相爭,但他自然不會受此挑撥。

  此事他已經想好,回去大婚之時,邀請揚州各方大吏,將他們的官職重新論一論!

  揚州刺史陳溫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此時給他們穿小鞋!

  這時,一匹戰馬呼嘯追來,顛得上方宮裝女子很是嬌艷。

  隨著她來,典韋,趙云紛紛策馬沖向最前,一副不好打擾的架勢。

  唐瑛俏臉踟躕,強顏笑道:“將軍,之前宮中大亂,我學過騎馬,聽說皇室成員也必學騎射……”

  “我知道,皇室的秋獵嘛!”

  陸遠若無其事:“不在中軍陪你妹妹,到前軍何事?”

  他已經將探底之事交給郭嘉,甚至為她們留了信鷹,就是想知道京城有何大事!

  “未到天黑,舍妹無需照顧!”

  唐瑛言之鑿鑿:“昨夜我聽到趣聞,說將軍只有六房妻妾,無一婢女,卻被冠以好色惡名!因此想幫將軍澄清,即便是最有清譽的尚書盧植,也按禮制娶了一妻八妾……”

  她見識過靈帝和董卓好色,便見識過這世間最丑陋的污穢!

  而尚書盧植,按照得備八妾的禮法,娶了八房小妾,已經是最守規矩的了!

  只是她雖然好奇陸遠惡名何來,卻更想以此結交,幫天子拉一強援,幫她父族美言兩句。

  按她想來,天子隨口說一句,便可澄清此事!

  “你有心了!這是我交友不慎,無法澄清!”

  陸遠語氣淡淡:“一些仇敵說辭,于我何干!我身配甲胄,難道是與他們鼓動唇舌的嗎!”

  他兩世為人,都是身在行伍,從來不屑于向人訴苦解釋。

  而且他已知道來人非同尋常,自然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善意!

  唐瑛被噎了一下,不禁悶哼一聲:“將軍好胸懷!將軍所言與錢塘侯朱儁一般無二,所行與會稽太守唐……瑁更是相近,想來此行會稽,必能收獲一二知己!”

  她知道陸遠不喜歡寒暄,給她的機會不多,因此把握時機直言不諱。

  即便是她之前礙于禮法,無法提及的父親名諱,都已經一口氣說清。

  只想趕緊了結此事,自己也好再次歸于平淡。

  “此事言之過早,不宜再提!”

  陸遠見她提了唐瑁名諱,稍稍松了口氣,漫不經心道:“回中軍呆著吧,不可在此胡言!會稽之行,尚未有明確計劃,做不得談天之資!”、

  他幾乎有一瞬間猜中了對方身份,只是看對方說了唐瑁名諱,按照子不言父的禮法,才稍稍遲疑。

  只不過圖謀會稽郡,此事無論如何,都不是可以和一個女子相談的!

  唐瑛眸子黯淡一下,果然,就有一次說話機會,得知了此事計劃未明一個信息。

  她不敢多言,以免暴露,卻依舊吊著戰馬在后,生怕錯過了下一次機會。

  陸遠并未理會,依舊帶著大軍馳騁,只是再未提會稽之事。

  越是靠近廬江,他的思緒越是火熱,他的祖父,夫人都在等他!

  軍營扎了又起,起了又扎,一路暢通無阻,沒人愿意來招惹他們這支久經戰場考驗的強軍!

  即便是揚州刺史陳溫,也會在汝南提前備好大軍所需,酒肉,戰馬草料,面食。

  南北驅馳,寒意越來越少,終點將近,連黃忠臉上,都再次掛起了憨笑。

  忽然,一騎迎面而來,呼嘯如風,馬上身影瘦小且剛毅,挺得筆直,正是陸遜。

  陸遜馭馬自如,斜刺里大喊:“兄長,我來接你了!京城來的那位蔡大人,和叔祖父吵了一架,走丟了!”

  “什……什么?”

  陸遠剛見到陸遜,正想著解釋沒殺董卓一事,卻忽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禁腦中一懵,自己祖父怎么也把自己準岳父氣到了……

  “兄長,河東之事,我已盡知,換做是我,也不會讓兄弟們以命相搏!”

  馬蹄扣地,砰砰作響,陸遜將戰馬騎得極穩,一調馬頭到了大軍當中,一臉毅然道:“兄長,此事你不必介懷,將仇敵留給我剛好!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蔡叔父,他不知所蹤……”

  他言辭正色,很是認真。

  正是那個舉族被滅,單人獨騎從京城,一路躲避西涼軍追殺,策馬逃到廬江的孩童!

  “找什么找,他連孩童都不如嗎!”

  陸遠策動戰馬,振臂一呼:“進廬江,回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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