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第一紈绔 > 第289章 是誰教出的陸扒皮?
  大婚終于如期進行!

  陸府內擺起了流水長席,依舊座無虛席。

  賓客如云,人來人往,陸府內已然水泄不通,人滿為患。

  將士們更是人頭攢動,個個攜帶著嬌妻,濟濟一堂。

  只有曹操不知所蹤,雖然惹得各郡太守紛紛心疑,卻也無從尋找。

  各郡受邀官員則是如坐針氈,硬著頭皮湊數,暗暗觀察陸府中帶刀的官兵,更是無心關注曹操。

  許劭大袖飄飄,環視著現場千余對夫婦,胡須不自禁顫了顫,隨即老臉一震,朗聲輕喝:“吉時已到,請新人出席!”

  他已經不是曾經的許劭,一個娛樂節目主持人,可以被曹操隨便拿短刀威脅做評語。

  如今他身負廬江要職,背靠討逆軍陸遠這個強勢軍侯,言行自有一分底氣!

  只有他知道,曹操還在醫館治牙,但華佗總想破開他腦殼幫他治治頭疼,根本無暇前來觀禮!

  這不禁讓他揚眉吐氣,報了當年短刀威脅之仇!

  千余將士一擁而入,數千女子以及她們的伴娘尾隨其后,個個眉開眼笑,喜笑顏開!

  大喬,蔡琰,蔡瑾,徐鳳嬌,貂蟬俏生生側立一旁,而小喬作為陸遠的正妻,則是正襟危坐,一派陸家主母風范!

  人人皆知,陸遠即便娶妻再多,對她也是相敬如賓,疼愛有加。

  這是她的殊榮,也是她在同時代女子中的大幸!

  陸康,蔡邕,喬景三個長輩聯袂而來,面無表情,徑自坐上了主位!

  華歆等人心頭一松,有這個老太守在,總能講講道理。

  不會像那跋扈將軍一般,指鹿為馬,蠻橫無理!

  大婚依舊,一群將士們都在進行著拱手禮。

  只有陸遠依禮行事,袖中卻是七手八腳,忙得不可開交!

  “一個個行禮,都別亂來!”

  陸遠壓著嗓音低語:“我是驃騎將軍,一會兒還得嚇唬他們,不可讓人見笑!瑾兒,為夫就是說你呢,你別亂摸,我袖中有刀!”

  蔡瑾掩面輕笑:“明明是瑩兒姐亂摸的,她要看看夫君大腿上的傷……”

  大喬嬌顏一燙,軟綿綿低語:“胡說,我的手哪有那么長……”

  陸遠頭大如斗,幸好許劭的聲音同時傳來:“禮畢,行醮子之禮!”

  陸康等長輩端酒上前,按著禮儀遞酒。

  喬景不動聲色:“瑩兒,別看此時風平浪靜,這小子絕不會放棄當下的天賜良機,一會兒必定要有所動作!你入了洞房就不許出來,不許對外好奇!”

  大喬一怔,爹爹昨日還在勸自己哭兩聲,以示父慈子孝,今日就顧不得這些了?

  蔡邕老臉緊繃,硬邦邦道:“琰兒,瑾兒,事到如今,老夫已經顧不得臉面,只求你們平平安安!一會兒你們一起入洞房,沒有外面動靜,不許出來!”

  蔡琰和蔡瑾呆了呆,這是什么混賬話,哪有爹爹讓自己女兒一起去入洞房的……

  她們與夫君早有夫妻之實,豈會差這一時一刻,真去大被同眠!

  “你們兩個老家伙,嚇唬孩子們干嘛!”

  陸康白眉輕揚,和顏悅色:“都不用怕,出不了亂子!我孫兒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還護什么揚州百姓!嬌兒,嬋兒,你們父母不在,老夫就是你們長輩,不必委屈自己!”

  徐鳳嬌,貂蟬齊齊躬身,對這個白眉祖父,大有好感!

  華歆卻是終于見到陸康出面,自覺機會難得,施施然走出施禮:“陸太守,久仰久仰!”

  他剛剛通過曹操,擺脫揚州這個是非之地,結果轉眼間曹操就丟了!

  如今當務之急,怎么也得先借著這個老太守,尋到曹操。

  “你是……那個被人割席斷交的?”

  陸康白眉微抬:“老夫聽聞過你,當年管寧嫌你人品太差,與你割席斷交時,老夫正在高唐剿匪!割席斷交,千古警鐘,你正是那個被敲的鐘啊……”

  華歆臉色一黑,這個老家伙,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被管寧割席斷交,視為平生大辱,這個老家伙竟然當眾提起!

  還把自己當成了反面教材,說成了那個被敲的警鐘!

  “你退下吧!我等無意與你寒暄!”

  蔡邕作為當時文壇領袖,言談自有氣度,大袖一揮,語氣淡淡:“貪慕虛榮,趨炎附勢!他日必因虛榮而朝秦暮楚,不辨是非!可惜陳球早故,否則老夫必要與他說教一二!”

  論輩分,他與陳球同輩,是盧植,鄭玄等人叔父,自然可以隨意呵斥小輩。

  而且他被董卓強召進京,并非是他為了金銀財帛前去依附,而是董卓以他三族性命,百余口人命威脅,算不得他的污點!

  反而歷史上,他為了完成《漢史》,甘愿忍受極刑,堪稱文人中罕見的錚錚鐵骨!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時對華歆的隨意說教,實則一語成讖!

  華歆臉色鐵青,隨意拱了拱手,面無表情道:“多謝先生教誨,學生告退!”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老太守不近人情,這個當世文豪更是喜怒全憑本心!

  竟然倚老賣老,不顧情面,當眾對他如此羞辱!

  但有一日,自己飛黃騰達,必得讓這兩個老匹夫付出代價!

  陸遠看在眼中,不禁微微瞇眼,華歆此人無論是不是人才,都留不得了!

  大婚依舊繼續,許劭縱聲高喊:“禮畢,行沃盥禮!”

  一群全美人衣衫款款,端著銅盆上場,讓諸位新人洗手擦臉。

  吳郡太守盛憲,見著華歆灰溜溜離去,稍稍思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老太守,久違了……”

  盛憲風度翩翩,儒雅風流,躬身施禮道:“今日得見老太守身體康健,老當益壯,盛某心安矣!”

  他和陸康是舊識,尚有一絲顏面。

  如今他已經不愿考慮會稽郡之事,只想趕緊離開皖城這個龍潭虎穴!

  既然華歆沒用,他也不得不仗著這份交情,挺身而出!

  “原來是孝章,失敬失敬!”

  陸康手捻長須,語氣平淡:“老夫年邁,如今已經不是太守了!今日過后,就會頤養天年,不理世事!倒是孝章身在吳郡,主掌官鹽大事,還要多要朝廷分憂啊!”

  他人老成精,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心思。

  但自己孫兒,和這些交情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盛憲大袖一擺,豪邁笑道:“老太守過謙了!如今多事之秋,朝廷正需老太守這般文能治理一方,武能平定匪患的肱股之臣,老太守豈可輕言致仕……”

  這個老太守終究是懂規矩的,只要能出來管事,他們就能安全離開皖城!

  否則這滿院子官兵,腰刀晃得人直眼暈,著實兇險!

  “老夫不中用了,連我廬江百姓的缺鹽困局都無從解決!”

  陸康輕嘆一聲,忽然老臉開花,慈眉善目道:“聽聞孝章此次過來,帶了十萬石私鹽做賀禮,急我廬江百姓之所急,此事老夫還要替我廬江百姓,多加感謝啊!”

  盛憲腦中一懵,十萬石私鹽?

  自己明明是被大軍逼來的,什么時候準備過賀禮了?

  而且如今天下大亂,私鹽的價格已經是每石五貫!

  自己瘋了不成,拿五十萬貫來當賀禮!

  “孝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賀禮還在路上?”

  陸康一臉釋然:“此事你不必愧疚,跨江而來,還要運送這么多私鹽,慢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快快落座,老夫自會向人解釋,孝章并非兩手空手,專門來吃白食的!”

  盛憲心中又是一突,這賀禮就這么給定了?

  這老家伙剿匪出身,一慣霸道,不過近年來不是好多了嗎!

  如今怎么又是這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架勢!

  是了,那個跋扈將軍就是這老家伙一手帶大的,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果這老家伙真是什么謙謙君子,哪能調教出當年的陸扒皮!

  “老太守,此事還需從長計較……”

  盛憲定了定神,據理力爭:“天下百姓缺鹽久矣,這并非你我能力所及!別說是廬江百姓,即便是會稽郡這等沿海郡縣,曬鹽百姓依舊要將鹽敬獻朝廷,自己同樣無鹽可食!”

  他說的是實情,整個大漢,只有武帝曾對世家出手,搶回了鹽鐵經營權,給了百姓一段好日子!

  但大漢國祚四百年,卻只出了一個武帝!

  即便宣帝威武,光武圣明,卻也終究不如武帝一般霸道!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這是什么混賬道理!”

  陸遠剛喝完合巹酒,聞言稍稍側目,似笑非笑:“使君放心,此事陸某為你做主!會稽郡倒行逆施,已經犯了陸某的不作為罪,論罪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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