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第一紈绔 > 第545章 徐州得手,驚天封賞
  晨曦漸起,下邳城內一陣喧囂!

  大戰結束,不過滿城狼藉,還在彰顯著戰事慘烈!

  濃煙滾滾,烈焰熊熊!

  一個個揚州將士城內縱馬,正在打掃戰場!

  一匹匹戰馬鐵蹄踏地,風馳電掣!

  揚州軍全員出動,都在整治著城內的大戰余殤!

  個個在腥風血雨中眉開眼笑,他們贏了!

  徐州就此易主,成為揚州軍治下!

  老卒們渾身浴血,卻也全然不顧!

  眉飛色舞,喧沸聲一片!

  “趙四快點,老子著急去找主公討賞,說啥也得弄個成都小火鍋!”

  “老子已經改名趙季,伯仲叔季的季,和高祖的劉季一個字!”

  “劉季就是劉老四,高祖出身和你一樣,連個名都沒有!”

  老卒們在鮮血中拖拽尸體,以烈火預防戰亂瘟疫!

  一名名軍醫卻也沖上了戰場,救治傷員,指點將士們消除各方隱患!

  吵吵鬧鬧,絲毫不比老卒遜色!

  “趙四,劉能,放開那個娘們!”

  “你們兩個蠢貨,這女的還有口氣,說不定能救回來!”

  “夏侯淵小女?她剛才是不是提到了夏侯淵?夏侯淵小女怎么會跑上戰場?”

  一群軍醫本就是普通百姓,由醫館批量培養!

  原本只為取代漢末各地跳大神的巫醫,能在戰場上救急已是極限!

  此時也根本無人顧及他們的禮儀風范,問一聲“何不食肉糜”這等蠢話!

  一名軍醫扛著夏侯淵小女就跑,準備避開戰場混亂,回軍營醫治!

  可在城內其他守軍的家眷看來,這就是強搶民女!

  而且還是在搶一個年未及笄,生死之間的民女!

  大群守軍家眷在徐庶大軍的看管下,戰戰兢兢,竊竊私語!

  “劉使君為何不帶我們走,把我們交給了這群揚州牲口!”

  “劉使君讓我們趁亂起事,戰死了也是大漢功臣!”

  “老子不想當功臣,老子只想活著!”

  他們親見劉備帶著二弟三弟逃亡,根本沒理他們!

  之后千余守軍逃出戰場,個個接走了自己家眷,依舊沒帶上他們!

  此時把他們交給了生吃人肉的陸扒皮,也不由讓他們個個心驚膽戰!

  生怕何時陸扒皮來了雅興,直接啃上他們!

  一群揚州大將卻是湊在一起,打量戰場,個個眉飛色舞!

  如今下邳城內的揚州大將,已經只剩典韋,黃忠,趙云,徐庶,周泰五人!

  不過周泰一身重傷,至今還在軍營昏迷,根本沒有參與此戰!

  “徐州大局已定,如今只差大軍封賞,我們不去見主公,在這耽擱作甚!”

  “大黑別急,先打掃完戰場!否則主公肯定還得假裝傷勢無礙,親自出來指揮!”

  “這得打掃到何時!之前伙夫許定都是讓百姓幫忙,可城內百姓肯定不會幫我們!”

  “亂世需用重典,大黑你去,讓這些百姓都出來幫忙!”

  徐庶一錘定音,直接盯向了典韋!

  典韋搖頭晃腦,甕聲甕氣:“老子是車騎將軍,正準備和主公商討軍機大事呢,哪會安撫百姓!”

  “如今許褚不在,就你生得俊俏,最適合此事!”

  徐庶一臉仰慕,言之鑿鑿:“畢竟你是車騎將軍,自有威儀!你們重甲騎兵威風凜凜,自有兵威!只要你們一到,百姓們自會云集響應!”

  典韋神色一亮,當即端起威嚴,重重點頭:“這倒也是!”

  隨即二話不說,策馬揚長而去!

  一路招呼著重甲騎兵,黑壓壓一片,直奔被看管的一群守軍家眷!

  黃忠放眼打量,忍不住瞟了瞟徐庶,若無其事道:“你這么忽悠大黑,良心不會痛?”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徐庶云淡風輕:“天下人都喜歡好話,真能自知者屈指可數!你猜猜如果大黑不在,我會說誰最有威嚴,生得最俊俏?”

  黃忠老臉一沉,一言不發!

  如果典韋不在,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徐庶,必然會先拿好話誆騙他!

  “此中道理,正如張飛在徐州發達后,就敢四處立雕像一樣!”

  徐庶眸光內斂:“他這等窮兇極惡之徒,必定載入史冊!可百姓無知,哪怕過去千百年后,雕像已經看不出人形,也會有百姓把他想象成個美男子,以圖嘩眾取寵!”

  他隨意言談,實則還是在想著百姓之事!

  百姓蒙昧,可這世上哪有一味寬容!

  亂世之中,他也曾左手糧食,右手屠刀!

  嚴以雷霆手段,殺一儆百!

  寬以濟貧扶弱,救助孤寡!

  這才得以剛柔并濟,救下了所有交州百姓!

  此刻誆騙典韋,也是為了這些百姓的性命而已!

  “小白臉,你這話我就不信!”

  黃忠一臉不屑,慢悠悠道:“主公說過,百姓雖然蒙昧,但只要能站起來,就絕不愿意再跪下去!我們揚州百姓就是例子,誰會相信張飛是個美男子!”

  徐庶身形一轉,干脆懶得理會!

  嘩眾取寵,自然不能以偏概全!

  哪怕主公說得有理,也總會有些異類!

  不過這些宵小不知所謂,給其他百姓看個熱鬧就好!

  史書言之鑿鑿,何必再有其它言辭爭鋒!

  徐庶眸光一斂,終于看向了一群守軍家眷!

  不出預料,這些人在典韋的重甲騎兵面前,毫無一絲趁亂起事的心思!

  反而聽到干活就有饅頭吃,正如找到了最后的生機!

  當即個個低眉順目,起身幫忙打掃戰場!

  回收箭矢,焚燒尸體!

  忙忙碌碌間,根本不敢有絲毫怨言!

  “好了,你們在此靜等即可!”

  趙云一本正經:“我去看看主公,免得他不知戰場詳情,假裝傷勢無礙出來查探,我們還不好拆穿!”

  他縱馬將走,卻被黃忠大胳膊一把抓住!

  “大黑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

  黃忠老神在在:“主公聽著外面動靜,早都知道此處詳情了!他雖然有傷在身,但不是還有北平新夫人嗎!我們稍微晚點無妨!”

  他看著趙云一臉疑惑,但拳頭已經握緊,也不禁稍稍踟躕!

  之前在軍營和典韋打斗,那是將士們起哄,他們下不來臺!

  此刻如果再打起來,丟臉的也還是他這個輕車將軍!

  “趙老弟,聽我詳說!”

  黃忠緩緩縮回大手,若無其事,將幽州戰馬的事講了一遍!

  事無巨細,說的清清楚楚!

  “你們連周泰都告知了,卻偏不告訴大黑?”

  趙云聽得一陣恍惚,忍不住看了看典韋,遲疑道:“你們還把書信都放出去了,如此誆騙公孫瓚,到時主公得知,豈不都免不了一頓軍棍?”

  黃忠大嘴一咧,看了看徐庶!

  “這就是我們為何告知周泰,而不告知大黑的原因了!”

  徐庶嘿嘿一笑:“為了我揚州戰馬,我們寧愿策劃此事,不過要挨軍棍,一人就夠了!大黑這廝肯定還得領兵在外,不好背鍋!周泰皮糙肉厚,還是主公親衛,剛好合適!”

  趙云怔了怔,忍不住瞥了眼軍營方向,搖頭失笑!

  不過他生在常山,深知草原戰馬的優點,對此事也極為熱衷!

  個頭稍矮的草原戰馬,雖然體力和爆發力都遠不如西涼戰馬,但耐力卻無可比擬!

  草原人一路遷徙,最遠的已經到了西域大秦,正是憑著草原戰馬的耐力!

  這等對揚州有利的事情,雖然有些宵小手段,但他倒無意揭破!

  當即橫刀立馬,在城內靜心等待起來!

  軍營,陸遠軍帳!

  陸遠正如黃忠所想,聽著聲音,就已知道了外界詳情!

  行走在沙盤前方,心神澎湃激蕩!

  如今徐州得手,于他而言的意義就不只是一州之地!

  而是他在完成了南方布局后,在中原豎起了一座哨塔!

  陸遠抖手將一桿小旗插上徐州,終于回身一笑:“還不起來?”

  “你笑什么,笑得這么壞!”

  公孫離劍眉微皺,星眸流轉:“我昨夜沒休息好,現在還不能多睡一會兒嗎!誰能像你這么沒心沒肺,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就傻笑!”

  她嬌軀輾轉,如玉脂天成!

  一襲長裙橫搭,難掩嫵媚風光!

  一臉嬌嗔,更是風情無限!

  “大丈夫挽強弓,降烈馬,護黎民!”

  陸遠眸光湛湛,豪邁大笑:“我于益州挽弓,在徐州降馬,護下三百萬黎民不受壓迫而重生,當然值得笑!不過你得起來了,我需要先召集將士們議事,稍后你再休息!”

  他已經知道了公孫瓚的目的,也終于不用再故意疏遠公孫離!

  難得此刻徐州得手,徐州百姓終將按他揚州規矩生活,正是志得意滿!

  江山美人,黎民百姓,無一可舍!

  千萬計劃,也正在運籌帷幄之中!

  “你才是烈馬!”

  公孫離羞答答起身,迅速理好衣裙,咬著紅唇低語:“我們有言在先,你最多只能像昨夜那樣,趁我睡著了偷吃肉包!但不許用力,也不許再咬我舌頭……”

  她俏臉一燙,卻再也不敢多說!

  低眉順目,拽著陸遠款款走到了浴桶前!

  稍稍遲疑,試探著幫陸遠束發!

  “你這是做什么,你明知我不在乎這些!”

  陸遠大手一躥,湊頭上前,當即滿口溫潤,樂呵呵道:“有你這口熱乎肉包足矣,誰還管什么發髻!兄弟們也就徐庶注重儀表,其他還不都是一樣灰頭土臉!”

  他肆無忌憚,卻害得公孫離悶哼連連!

  “你先別鬧,不能明著偷吃……”

  公孫離羞不可耐:“你得先給我爹爹寫信說明,哪怕是多此一舉,也得有這份禮儀!只有爹爹有了明確表示,可以讓我先留在揚州,我才愿意……偶爾給你吃一下……是偶爾!”

  她俏臉霞紅,嬌羞無限!

  這混蛋言行無忌,總是稱呼自己小烈馬!

  還那么用力,儼然草原人擠馬奶的姿態!

  這么對待自己,竟然還不答應自己這個簡單條件!

  “此事,昨夜不是都說過了嗎!”

  陸遠仰面一笑:“給伯圭兄書信,會給我軍一個兄弟帶來危險,不如等細鹽準備妥當后,一并處理!你我皆知這是多此一舉,何必在意這些!”

  他自然不會為了自己瑣事,就給張達帶來隱患!

  “你不能給我爹爹書信,就只能先忍著……”

  公孫離星眸顧盼,嬌滴滴道:“反正爹爹沒有表示,你就什么都不許想!否則我無名無份,就在此亂來,肯定會被爹爹打死!”

  她小手推著大手,忍著胸口的酥酥麻麻,艱難地幫陸遠梳理發髻!

  可惜對于這混蛋還在偷吃肉包,卻是無可奈何!

  顯然這混蛋霸道慣了,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已成了她認定的男子!

  “我亂想什么了!”

  陸遠嘿嘿一笑:“難得伯圭兄壯志,讓我得以放開芥蒂,正視于你!可我昨夜還沒亂來,你就開始掩耳盜鈴,一直裝睡!我沒有趁虛而入,殺個七進七出,已是極大定力了!”

  公孫瓚志在草原,也讓他極為慶幸!

  這是他及時與公孫瓚交談,讓公孫瓚免于中原泥潭的結果!

  起碼公孫瓚不會死于袁紹之手,將來也不會成為他的大敵!

  這樣他的破船上,倒是可以真正裝上公孫瓚這個大嗓門!

  反而對于公孫離,他無論出于理性還是情欲,也終于敢于面對!

  不至于像對待糜貞一樣,因為念及終將面對糜家禍患,就直接打發走了事!

  只是公孫離裝睡,倒讓他一個混蛋著實無顏下手!

  “昨夜的事我已忘了,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公孫離星眸撲閃,悻悻低語:“反正你得記住,爹爹沒有明確表示,你就不能亂來!哪怕爹爹同意了,我們沒有名分前,你也不許……有其它齷齪心思!”

  她忙忙碌碌,終于將陸遠的發髻弄好!

  當即推開陸遠,徑自將衣裙放下!

  仔細打量一番,才終于稍稍松心!

  在帳中輾轉一番,轉眼已是換了一副模樣!

  抱刀而立,英姿颯爽!

  陸遠不由暗贊一聲,卻也沒再耽擱!

  當即向帳外一聲輕喝,召集眾將前來議事!

  沒過一會兒,帳內眾將齊至!

  典韋,黃忠,趙云,徐庶,甚至還有晃晃悠悠的周泰!

  個個盯著陸遠的發髻,隨意掃過行軍文書姿態的公孫離,若有所思!

  “好了,大戰功成,我自然要打理一番,有什么好奇怪的!”

  陸遠面不改色,輕斥一聲,轉而看向周泰,語氣稍稍放緩:“今日沒你什么事,回去接著養傷,別留下什么病根!”

  周泰一身包扎,像個木乃伊一樣,怵在帳中著實礙眼!

  何況他本就沒軍令給周泰,也不想周泰有什么閃失!

  “主公,今日還真有末將的事!”

  周泰晃著大腦袋,煞有其事道:“末將本在帳中養傷,那群廢物軍醫送來個女子搶救,結果又說沒救了!可末將發現那女子就是沒了求生念頭,結果小試身手,就給她救回來了!”

  陸遠稍稍錯愕,繼而正色道:“救人一命,不錯!這里沒你什么事,接著養傷吧!”

  實則周泰行伍搏殺,救下的性命何止一條兩條!

  哪怕是在交州所行,也足以堪稱活菩薩了!

  不過他總要鼓勵周泰所行,不至于出言打擊!

  只是周泰一身傷勢,卻還專為此事前來吹噓,著實不知所謂!

  何況他這還有更多軍機要事,要與眾將商議!

  “主公,此女子非同尋常,乃是夏侯淵小女!”

  周泰纏著一腦袋繃帶,瞪著大眼睛環視眾將,得意洋洋:“你們想想,曹操之前為了此女,屢屢言稱要砍了張飛!現在她被我軍所救,曹操得對我軍多感激!”

  眾將紛紛側目,不禁一陣厭煩!

  這廝剛剛還是個慷慨輸將的高義之人,轉眼就來了這副挾恩索惠的小人姿態!

  可惜這廝傷勢太重,著實不宜動手!

  陸遠卻是怔了怔:“夏侯淵小女?張飛沒帶走她?”

  他對周泰的性情,倒是不以為意!

  無緣無故的善意,那是天堂!

  舍身飼虎,為陌生人肝腦涂地,也只是江湖傳說!

  哪怕周泰隨緣樂助,多少人也會在生死關頭求之不得!

  倒是周泰在救人后想到好處,才多了一絲人情味!

  反而夏侯淵小女,倒讓他稍稍疑惑!

  “主公,她就是被張飛丟到戰場的,實際傷勢也跟戰亂沒啥關系!”

  周泰言之鑿鑿:“她被張飛擄走后,就常被毆打!后來張飛有了酒喝,打得就更嚴重了!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沒了念想!末將檢查過,她全身都是鞭痕,沒胡說!”

  陸遠呆了呆,猛地一敲沙盤,沉聲呵斥:“你還檢查了?檢查了人家全身?她心生死志,你還敢這么魯莽?”

  “主公,此事末將沒犯軍規,不能打軍棍了!”

  周泰嚇了一跳,匆忙解釋:“末將救活了她,但不知她身上有沒有其它重傷!想著總歸是一條小命,別白救了,這才幫她檢查傷勢,但她沒拒絕,就算你情我愿,這個沒犯軍規!”

  他想著軍棍,不由心頭直突!

  此時自己一身傷勢,要是再挨軍棍,豈不直接要了自己小命!

  一群大將也在看著陸遠,心頭狐疑!

  主公向來護短,此時又有這么多大事,怎么忽然關注起軍規了?

  甚至公孫離也不禁亂想,此時給這個滾刀肉周泰打軍棍,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同為女子,她對夏侯淵小女的遭遇自然感同身受!

  對于救下此女的這個滾刀肉,當然也多了幾分好感!

  心頭暗自沉吟,關鍵時刻還是得提醒一下這個混蛋,免得真泛起糊涂!

  周泰雖然可惡,但也對這混蛋忠心耿耿!

  言談行事,更是難得一片赤誠!

  陸遠卻是面沉似水,若無其事道:“她沒拒絕?你沒有威逼利誘?”

  “主公,絕無此事!”

  周泰大腦袋一晃,斷然道:“末將告訴她,天下爺們多的是,我們揚州爺們從不打女人!之后給了她倆肉包,她心就活了!顯而易見,她想嫁到揚州,而且和主公一樣,就愛吃肉包!”

  他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在帳內急急亂轉!

  害的典韋,黃忠,趙云等人,都是連連躲避!

  唯恐不小心撞到了他,就得給他撞碎了!

  一時倒是無人留意,陸遠和公孫離的神色變幻!

  公孫離聽到肉包,直接羞得俏臉通紅!

  小腦袋低垂,直接埋進了胸脯里!

  刀鞘卻是輕輕一遞,恨恨捅了捅陸遠后背!

  這個混蛋愛吃肉包,竟已人人皆知!

  陸遠恍惚一瞬,當即神色一斂,面不改色!

  重重敲了敲沙盤,拉回眾將視線!

  “好了,天下百姓誰不愛吃肉包,胡說八道什么!”

  陸遠神色自若:“不過你把人看光了,就得對人負責!她既然有意嫁到揚州,你就娶了她吧!我揚州的將軍,娶了夏侯淵小女,既可與曹操聯姻,也不算辱沒了此女,兩全其美!”

  這本就是他的想法,只是之前不知道夏侯淵小女的意思!

  一番試探,已經顯而易見!

  倒是曹操總在他面前倚老賣老,無非是想讓他娶曹家女子!

  可曹操是他手中快刀,他豈能輕易放棄!

  此刻讓周泰娶夏侯淵小女,倒也剛合適!

  起碼能先給曹操一顆定心丸!

  “主公,你不能為了和曹操聯姻,就拖末將下水啊!”

  周泰腦中一懵,急匆匆道:“末將是為了救她,才把主公的話吹噓一番!她嫁不嫁揚州跟末將有啥關系!而且末將和許定不一樣,末將有錢,娶妻只想自己打通隧道,再拓寬隧道!”

  他裹著一身白布,手舞足蹈,如同一個木乃伊翩翩起舞!

  礙于公孫離在旁邊,沒法直言!

  不過依舊把許定提了出來,挑明了他只想娶黃花大閨女!

  眾將自然心領神會,個個憋著笑一言不發!

  只有公孫離一臉迷茫,這個滾刀肉在胡說什么!

  什么打通隧道,拓寬隧道的!

  而且陸扒皮這個混蛋,又跟人吹噓過什么!

  陸遠卻是不以為意,樂呵呵道:“行了,少在這矯情!準備封賞后大婚吧!元直,給曹操一封書信,言明此事!”

  徐庶嘿嘿一笑,根本沒理周泰,當即領下了差事!

  “主公,末將真不能娶,末將有難言之隱!”

  周泰一臉尷尬:“末將出征時家里只有一房!之后南北征戰,難民中多有女子,末將不小心娶了十七房!夫人渡江而來,已經戳著末將腦門喝罵了!好不容易說通此事,如果再來一個,末將沒法解釋啊!”

  陸遠一怔,這個混賬,竟然悄悄娶了這么多!

  這才多久,大軍也不過轉戰五州而已!

  據他所知,哪怕是靠臉搶人的趙云,也就十二房而已!

  不過難民中男子最容易被抓成青壯,多有女子倒是實事!

  一群大將對此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公孫離卻終于忍不住狐疑,俏生生遲疑道:“周將軍,你這樣的滾刀……猛將,也會被夫人喝罵?”

  “夫人有所不知,此事和主公有關!”

  周泰老臉緊繃:“之前主公說,猛獸捕食于外而舐犢于內,之后兄弟們的娘們就都有了底氣,有點委屈就找喬夫人告狀!大黃還被他夫人撓過臉皮呢!末將要是娶了這個救下的累贅,估計也差不多!”

  他心頭也不禁一陣懊惱,家里娘們還是太多了!

  早知如此,總該留出個名額!

  黃忠老臉一黑,無言以對!

  公孫離卻是滿面錯愕,這么個滾刀肉,竟然還是個怕女子的!

  不過自己看好的這個混蛋,倒還有幾分擔當!

  猛獸捕食于外而舐犢于內,顯然已經快成軍規了!

  “好了,這是你的家務事,自己處理!”

  陸遠漫不經心:“大軍封賞時,會提到你立下的此功!元直的書信里也不妨提提,我揚州周泰,翩翩君子,儒雅風流,之類差不多的詞,你們自己想吧!”

  他一錘定音,顯然已經無意此事!

  反正夏侯淵小女看上了周泰,周泰不知所謂,但也總歸是好事!

  何況有著此層聯姻,他和曹操之間也能更愉快一些!

  周泰本欲抗辯,卻忽然心思急轉!

  此事也算立功,還會在封賞時專門提起?

  那自己的驃騎小將軍,是不是又有戲了?

  唯有徐庶難得撓了撓頭皮,稍稍為難!

  這么不要臉的書信,還要寫第二封?

  就周泰這副熊樣,還要翩翩君子,儒雅風流?

  陸遠卻已直接跳過此事,手扣沙盤,神色一凜:“好了,商議正事!”

  眾將臉色一肅,當即不再多言。

  顯然周泰晃悠一圈,只是順手瑣事而已!

  當下才是大軍動向的關鍵!

  “大戰情況,我已盡知!”

  陸遠并未廢話,開口直言:“劉備領千余精銳逃進豫州,雖然出乎預料,但也不足為慮!他本性難移,必會犯下老毛病,去挖袁術老底!只是有些人他挖不動,還是要與袁術翻臉!”

  將士們在外吵了一早上,他自然已經了解到了詳情!

  雖然劉備的果決出乎預料,但劉備為人卻不會變!

  袁術麾下,有些人可能會因劉備的偽裝而投誠!

  不過其中的虎賁軍校尉,卻絕不會輕易倒戈!

  而且紀靈死于關羽之手,袁術和劉備之間也沒那么容易善了!

  他們之間,二虎相爭之勢已成!

  計劃到了這一環,陸遠倒也無意理會他們!

  坐山觀虎斗即可!

  “如今我軍徐州在握,就該好好經營徐州了!”

  陸遠不禁開懷一笑,樂呵呵道:“第一步,徐州百姓得和我揚州百姓一樣,一日三餐,頓頓管飽!憑力氣吃飯,也該有肉食才對!元直按原計劃行事,把今晨欠下的肉食補上!”

  如此輕取徐州,始終是他心中一大快事!

  哪怕他想喜怒不形于色,也根本辦不到!

  何況對待這些兄弟,他也無需如此!

  之前打掃戰場的情況,他在帳中也已盡知!

  收獲民心的第一步,不妨就從這些守軍家眷開始!

  既然敢接受張燕軍的家眷,這些人也一樣!

  只要他們能被揚州規矩感染,還有什么能擋住他的百姓路線!

  “末將領命!”

  徐庶重重一抱拳,卻并未直接退走!

  他的原計劃明確!

  一是要讓麾下將士進山圍獵,跟隨許褚!

  二是下邳的護城河,他要規劃出直接引水到長江的路線!

  護城河之事,他已經想好了要交給韓暨!

  不過他還要留在帳內,隨時提醒細鹽一事!

  以便他揚州與幽州交易,盡快得到草原戰馬!

  “此外,趙云聽令!”

  陸遠間不容發,繼續道:“小沛通道,終究還有隱患!我軍的徐州之地,有海路和長江兩條水道足矣!你暫領虎賁軍駐扎下邳西城門,伺機引水將小沛的通道毀掉!”

  小沛是徐州門戶,南北多水澤,中間一片坦途!

  之前對于徐州極為重要,不過在他手里卻可有可無!

  他要進入豫州,有太多兵道可行!

  想要轉出徐州,也有兩處水路可走!

  不如一舉引水毀掉,讓南北水道貫穿!

  直接從源頭隔絕掉這處徐州門戶!

  “末將領兵,即刻就去!”

  趙云毫不遲疑,告辭就走!

  一路大步出帳,招呼虎賁軍將士!

  他對草原戰馬雖然也算熱衷,卻也不愿參與!

  誰知道小白臉這個陰貨,會不會順手坑上自己!

  終究鐵蹄呼嘯,漸行漸遠!

  “此外,典韋聽令!”

  陸遠點指沙盤,云淡風輕:“我軍與曹操兩肋插刀,奇襲徐州!如今徐州在握,我軍也需防范他人單刀直入!此時曹操借路的豫州魯國,就已成了我徐州破綻!先由重甲騎兵堵住吧!”

  他倒不會將重甲騎兵扔在徐州,只是權宜之計!

  正如趙云毀掉小沛通道,就可撤出一樣!

  孫堅做好錘子后,重甲騎兵也會有新的任務!

  “末將領命!這就前去!”

  典韋身形一起,如一座大山橫移而去!

  他壓根不知草原戰馬之事,自然也不會多想!

  只覺得曹操借路的通道不穩,正著急前去堵路!

  沒過一會兒,帳外人喊馬嘶聲驟起!

  轟隆隆一陣巨響,地動山搖!

  正是重甲騎兵全力奔馬時的氣勢,勢不可當!

  “黃忠聽令!”

  陸遠手指劃過沙盤,笑呵呵道:“下邳已無強敵,用不著這些大軍!你先回趟揚州,負責在吳郡和廣陵之間架起浮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揚州和徐州多一條陸路!”

  他要把徐州物資和人口轉移,卻還要保證徐州足夠安穩!

  那他揚州與徐州之間的通道就必須暢通,保證大軍隨時可跑馬進入徐州!

  到時哪怕孫堅遭遇強敵,他也可以隨時增援!

  只是官府民力有限,他也不得不打上大軍的主意!

  只要徐州百姓就位,他倒可解一時燃眉之急!

  “末將領命!”

  黃忠老臉一震,一絲不茍!

  只是腳步穩穩,毫無離去之意!

  正是與徐庶一樣,準備隨時提醒細鹽一事!

  “你們這是作甚,領命了還不快走!”

  陸遠看向徐庶和黃忠,稍稍狐疑:“山中圍獵,肉食多多益善!兩州之間浮橋,也是宜早不宜遲!否則等周倉把各郡百姓遷徙過來,我軍還要先等肉食,再等浮橋渡江不成!”

  他對周泰倒懶得理會,但這兩人哪來這般拖沓!

  “主公,細鹽不夠啊!”

  徐庶一本正經,言之鑿鑿:“百姓們可以無肉,但絕不可無鹽!當務之急,還是要從我揚州再次調集,以便維持徐州百姓日常所需!”

  陸遠微微點頭,這個倒是也算急需!

  大軍獵好山中獵物,總不能趕著牛羊回揚州!

  還是要就地腌制,方便保存!

  “主公,如今我揚州存鹽不足,連益州戰略都難以維持!”

  黃忠鄭重其事,振振有詞:“我揚州根本無鹽可調,當務之急,還是要抓緊匹配民力,大肆生產細鹽,最好早日將那個……天下第一島立起來,以后也就不必再被細鹽困擾了!”

  陸遠稍稍思忖,這個建議也算中肯!

  雖然細鹽還能夠勉強維持,但始終窘迫總不是辦法!

  此時徐州已定,民力之事倒也提上了日程!

  只是之前陳群給他匯報,細說過交州的民力詳情!

  對于陳群提議各項民力需求優先級,他倒并無異議!

  不過如今交州,負責細鹽和白糖生產的,只有百萬民力!

  如果要建天下第一島,他則還需七百萬百姓!

  哪怕多了徐州三百萬百姓,從揚州替換,他也還需四百萬百姓!

  距離天下第一島的需求,還是道阻且艱!

  何況陳群所述的其它民力需求!

  “主公,細鹽瑣事,何需多慮!”

  周泰不明所以,直接發揮起背鍋的意義,氣定神閑道:“徐州三百萬百姓,讓他們抓緊去交州產鹽即可!無論如何,也得先將和北平軍的交易完成,免得夫人從中勞苦奔波!”

  他一語落下,自己還是鎮定自若!

  反正這是小白臉教的,總不會出錯!

  不過徐庶,黃忠,卻都是亮起了眼睛!

  他們說了這么多,就是在等周泰最后一語!

  甚至公孫離遲疑一瞬,星眸也不自禁撲閃起來!

  暗自覺得揚州一群混賬將領,倒也還算誠信!

  起碼時至今日,終于把她這個夫人當回事了!

  不過此事關鍵,也還是要靠陸遠最后定奪!

  “他們倒是去不了交州,不過移民實邊,大同小異!”

  陸遠不知究竟,只是漫不經心道:“徐州所得民力,的確要負責產鹽!之后我揚州的民力所需,也要靠我軍步步湊齊!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徐州已定,我軍需要一場驚天封賞!”

  “驚天封賞……”

  這一刻,眾人的眼睛終于同一刻亮了!

  甚至周泰這個木乃伊,也不禁再次手舞足蹈起來!

  之前主公兩次僭越封賞,他都已錯過!

  不過這一次,卻是驚天封賞!

  何況主公手中正有一卷圣旨,說什么別人都挑不出差錯!

  陸遠環視眾人,悠悠一笑:“對,驚天封賞!”

  說話之間,他已遞出自己準備好的一卷名單!

  民力之事,不可一蹴而就!

  他雖有計劃,但也要步步實施!

  反而他揚州大軍南北轉戰,已經連得三州!

  而益州之地,也已入甕!

  倒是這一場封賞,已經拖延了太久!

  將士們隨他征戰,他豈能不給眾人一份驚天殊榮!

  徐庶接過名單細看,卻也同時拉扯著在場所有人目光!

  名單倒也簡明,實則已有詳細劃分!

  揚州軍兵部眾將!

  典韋,許褚,黃忠,趙云,郭嘉,周瑜,魯肅,徐庶,周倉,許定,張郃,鞠義,周泰,武安國,蔣欽,凌操,馬鈞,呂岱,顏良,文丑,孫策,魏延,廖化,龐統!

  新收的孫堅一系,暫時未領武職的各個將領!

  孫堅,程普,黃蓋,韓當,孫賁,孫靜,孫河,孫香,朱治,吳景,徐琨!

  皖城三位神醫!

  華佗,張仲景,于吉!

  交州兩個術士!

  左慈,葛洪!

  此次兩肋插刀,曹操麾下一系將領,謀士!

  曹操,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李典,樂進,于禁,戲志才,棗祗,鐘繇!

  而最后一排,卻格外醒目!

  竟然是主公的諸位夫人!

  喬婉,喬瑩,蔡琰,蔡瑾,徐鳳嬌,貂蟬,唐瑛,伏壽,公孫離!

  徐庶看著這份名單,心中疑慮頗多,急欲開口!

  可惜陸遠意思顯然,已經搶過話頭!

  “周泰!”

  陸遠不動聲色:“你左右無事,先將名單放出!讓相關人等,盡快到達徐州東海郡等待封賞!其中各軍將領,暫將大軍交給麾下將校即可,務必親自前來!”

  此刻他揚州兵鋒正盛,他倒不信有人會在此時搗亂!

  哪怕是剛剛離去的趙云和典韋,麾下也自有百戰余生的領兵將校!

  而他想要盡快完成封賞,也是想將揚州官府的事宜,盡數甩給陳群!

  否則他揚州治下所有官員,包括荀彧,荀諶等人全來,他可能連續幾天都無法考慮其它!

  只是這份名單爭議頗多,他也懶得對外解釋!

  只圖一舉完成,做成既定事實,任他旁人多說!

  “主公,先等等,末將只耽擱主公片刻!”

  徐庶自然了解陸遠心思,不容置疑,卻也終究忍耐不住,稍稍遲疑道:“主公,這個龐統,年紀是不是太小了!少年成名,又有主公親自提拔,對他恐怕并非好事!”

  這份名單之中,他的異議太多!

  不過他心思急轉,卻也只能從小事說起!

  免得再像之前一般,直來直去,最終什么都改變不了!

  其中對一個孩童封賞,就是他心中的一個小小異議!

  “龐統值得封賞!”

  陸遠一語敲定:“龐統雖然年幼,但其持刀見禮,有勇有謀!其中與孫堅的心理博弈,讓我也要為之驚艷!我揚州只看能力,不論年齡!哪怕其少年成名,我也甘心為其保駕護航!”

  龐統初戰,面對孫堅極其麾下眾將,進退有據,最是驚艷!

  他為之欣慰,也愿意盡可能給其最大舞臺!

  反正他一艘戰船,總歸需要后繼有人!

  既然已有諸葛亮,陸遜,此時也剛好加上龐統,呂蒙!

  如此薪火相傳,才能讓他真正放心!

  “主公胸襟,末將著實佩服!”

  徐庶臉色緊繃,又疑惑道:“不過孫堅等人,未得寸功!如果封賞他們,豈不寒了我軍其他將士們的赤誠之心!”

  封賞龐統,事不可違,他也無意多說!

  只是孫堅眾人,卻讓他著實疑惑!

  哪怕要重用他們,又何必利用此次封賞!

  “元直多慮了!”

  陸遠搖頭失笑:“此次封賞,只是要將孫堅徹底拉上我軍戰船!不過孫堅的武職,只是一郡都尉!這樣一個低階武職,將士們不會關心!真正的徐州牧,則是魯肅!”

  他隨即將孫堅上船,給他做錘子都尉的計劃告知了徐庶!

  講明原因,徐州暫行軍管,需要孫堅麾下各領都尉!

  真正武職,甚至還比不上他要封賞的孫策!

  揚州軍將士但有軍功,都會有爵位在身!

  誰會在意一個錘子都尉!

  “此事,末將懂了!”

  徐庶依舊愁眉不展,又遲疑道:“不過我們皖城三個神醫,之前主公已經屢屢提升他們地位!實則已經不遜于官府要職,此時主公又何必再行封賞!”

  他對于孫堅駐守徐州之事,心頭也不禁遺憾!

  之前始終想著,應該由他駐守,與各方謀士較量手腕!

  不過事已至此,而他著手了草原戰馬之事,也有了新的期待!

  只要與幽州做上交易,交州大軍有了戰馬,他就可以領兵徹底征服南部大陸!

  借助海船之厲,為大漢開疆拓土,吞并整個大陸極南!

  這般豐功偉績,古今未有!

  相比起來,徐州的權謀手腕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這三個神醫,竟然也要封賞!

  這讓他們將士們的榮譽何在!

  “元直,我揚州的醫者還是太少了!”

  陸遠坦言:“這三位神醫,不會有武職,無礙將士們顏面!不過他們需要開枝散葉,讓天下醫者的數量,跟得上我軍征伐的腳步!這就需要我先給他們無盡尊榮!”

  他揚州官府,始終跟不上大軍腳步,已是他的心病!

  如果他只想稱王稱霸,此時就可奪下豫州,管他民生如何!

  不過欲望隨境遇而變,他野心漸漲,也不再滿足于此!

  揚州三省六部的基層官員,是他揚州根基,只能靠書院慢慢培養!

  但是醫者數量,他卻大有可為!

  起碼該按照他的部署,完成后世村醫制度!

  兩千萬百姓,就該有兩千名醫者!

  哪怕醫術不如華佗親傳弟子高明,但也總要比跳大神的巫醫強!

  何況此刻益州在握,他也需要更多的醫者!

  當然首先是雨露均沾,將三位神醫分散在他揚州,荊州,交州三個根基之地!

  讓他們能更方便的廣收門徒,傳播醫道!

  “此事,末將也懂了!”

  徐庶硬著頭皮,再次疑惑道:“不過這個小術士……葛洪?末將知道左慈對我揚州的助力,可是這個小術士被封賞,難免上行下效,引發天下再起術士之風!”

  他并未虛言!

  無論焚書坑儒,還是巫蠱之禍!

  抑或黃巾起義,以及五斗米教徒!

  都與這些術士有著牽扯不清的關系!

  他也由不得不重視!

  如果今后孩童們再去琢磨煉丹之道,想著白日飛升,豈不又是禍起之源!

  “元直,他們不是術士,是化學家!”

  陸遠忍俊不禁:“化腐朽為神奇之學,是為化學!我會通過此次封賞,為他們正名!也會在書院中真正立起化學這門學問!如果有孩童喜歡鉆研,我揚州自當全力栽培!”

  把化學提上日程,應用于百姓日用所需,也是他早有想法!

  之前來不及考慮這些瑣事,此次剛好順手而為!

  官府鼓勵,任這門學科自有發展即可!

  其中事關百姓的事物,百姓自會鑒賞出好壞!

  也可謂之一種自然選擇!

  “化學……末將勉強懂了!”

  徐庶頭大如斗,稍稍遲疑:“主公,化學事小,曹操事大!如果我軍此次封賞了曹操,將來如何兵戎相見?”

  他對化學之事一知半解,也不愿了解!

  只是封賞曹操,卻意義非凡!

  此時他們無需多余動作,曹操也根本下不了賊船!

  反而封賞了曹操,就代表了認可!

  那么將來,他們還能對曹操動手,謀劃豫州嗎!

  立場之爭,難道還能靠嘴說服曹操不成!

  “元直,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陸遠風輕云淡:“豫州之地,曹操如果不學我揚州規矩,他無法立足!如果學我揚州規矩,我們之間就沒有立場之爭,他只是為我揚州暫守而已!”

  他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他只學得其形,以朝廷制度立我揚州規矩,那就只會自亂陣腳,麾下大軍連陶謙不如!到時……留他們一命,無礙大局!”

  徐庶稍稍沉吟,心頭大致明了!

  如果曹操不學揚州規矩,他揚州可以不斷通過豫州攫取關內物資!

  曹操留不住百姓以及物資,勢必無法立足!

  如果曹操真學揚州規矩,那就與揚州并無區別!

  曹操隨時會被孫堅敲走,換上他們堵住虎牢關!

  如果曹操依舊心向朝廷,以朝廷體制行揚州規矩!

  那么以朝廷體制的臃腫,根本承擔不起揚州規矩的高效!

  沒有三省六部的前提,不敢對皇室貴胄下手,豫州也只會更亂!

  縱然曹操麾下有些猛將,但與士卒離心離德,也終將成為匹夫之勇!

  到時的曹操,恐怕根本無需兵爭解決!

  只是主公對待曹操,好似也根本沒了殺心!

  徐庶長長喘了一口粗氣,將曹操之事拋之腦后!

  終于看向了最后一排,讓他一陣頭大的名單!

  主公的一個個夫人,甚至還有唐瑛和伏壽!

  這豈不是在打天下文人,甚至天子的臉!

  此舉反應,不知會有多大!

  徐庶面沉似水,看了看黃忠,淡淡一笑:“大黃,你有何異議?”

  黃忠連忙將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言明毫無異議!

  心頭暗罵不已,這個小白臉,竟然順勢就想坑自己一把!

  這明顯是主公假公濟私,小白臉不愿多說,就想讓自己開口!

  自己堂堂輕車將軍,豈會輕易上當!

  徐庶看了看周泰,若無其事道:“周將軍,你以為呢?”

  “滾蛋,老子不傻!”

  周泰臉上還纏著紗布,蹦不起橫肉,卻依舊惡聲惡氣:“有屁自己放,老子只是主公的親兵統領,當不起你一聲周將軍!”

  他再是愚鈍,也看出了最后名單中的蹊蹺!

  此時去觸主公霉頭,可能封賞都沒他份了!

  陸遠似笑非笑:“元直,你我兄弟,有話但說無妨!”

  他自然知道徐庶的心思!

  既然已經耽擱至此,他也愿意為徐庶解惑!

  之后眾人有問題,自可去問徐庶!

  他也能免得一番麻煩!

  “主公,如今蔡邕先生完成《獨斷》,好似在做《女訓》吧!”

  徐庶不動聲色:“蔡邕先生對《女誡》憎惡至極,因此做書《女訓》,已為天下女子爭得一份極大尊容了!如果主公恩寵過重,怕是過猶不及,反倒為天下文人所憎!”

  他硬著頭皮,已是開誠布公,未有虛言!

  “天下文人連《女誡》與《女戒》都分不清,不值一提!”

  陸遠言簡意賅:“我諸位夫人,個個于我揚州有大功,當得起此封賞!我揚州規矩不分長幼,同樣不分男女!既然已經屢屢敢為天下先,又何懼這一次!”

  他不由分說,逐一開口!

  “喬婉經營細鹽與白糖,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喬瑩輾轉軍營,傳授醫道,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蔡琰主持報紙,發行天下,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蔡瑾掌管書局,刊印經典,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徐鳳嬌為我揚州制訂律法,未得一份俸祿,該不該封賞?”

  “貂蟬安撫黎民,幾乎將我陸家家底敗光,該不該封賞?”

  “唐瑛質問天子,為我揚州奪來荊州與交州,該不該封賞?”

  “伏壽書信,助我引弓蓄勢,箭指天下,得到如今徐州,該不該封賞?”

  “公孫離抹書間張燕,倒是沒多大功勞,不過我喜歡賞!”

  陸遠話剛說完,后背就猛地挨了一刀鞘!

  公孫離嬌羞滿面,低眉順目,下手卻絕不含糊!

  徐庶卻是稍稍呆滯,一時有些茫然!

  如果真論起來,除了貂蟬,的確都該賞!

  尤其是唐瑛,對他們揚州的助力太大了!

  倘若沒有名正言順的得到荊州和交州,他們揚州這艘戰船,根本容不下孫堅,曹操,甚至,荀彧,荀諶等人!

  而且唐瑛在交州的作為,也讓他們收獲到了到了百越山民的民心!

  否則如今交州,根本不可能成為他們揚州的后勤基地!

  只是這次的敢為天下先,有些先的太遠了!

  徐庶神色緊繃,終于斟酌開口:“主公,天子會主動撇清關系,可以不用計較!不過天下悠悠眾口,總會將我揚州置于風口浪尖!”

  他已經想通關節,真正麻煩的還是天下文人!

  陸遠卻是悠悠一笑,云淡風輕:“他們姑且說之,我姑且殺之,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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