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第一紈绔 > 第558章 鄨城遵義
  大軍換裝,斗志昂揚!

  軍營喧囂鼎沸,歡呼聲一片!

  一個個老卒手撫金絲軟甲,新式軍弩,忍不住眉開眼笑!

  如此攻伐利器,對陣前先發制人,就已是他們性命所系!

  如此防御神兵,卻不知可以救下他們多少性命!

  篝火映照下,軍營中滿是淳樸笑臉!

  乘我大宛馬,撫我神臂弓!

  雖然主公沒有給他們大宛馬和神臂弓,但也在心系他們的安危!

  大量老卒已經穿戴整齊,外披甲胄,內襯金絲軟甲,手執新式軍弩,在營中縱馬逡巡!

  快意大笑,手上卻絕不含糊,對著一堆空木箱就是一頓亂射!

  他們新兵器到手,都在試圖盡快掌握操作!

  肆意大笑中,已經證明了他們試射的結果!

  與強弓同樣的威力射程,操作卻能更加簡單,而且還保持了軍弩蓄勢一擊的威懾!

  個個都是死人堆里爬出的老卒,當即就已對新式軍弩愛不釋手!

  只是想要試驗金絲軟甲,卻沒人愿意被人真正試射一次!

  雖然在木箱上就已經有了結果,利箭透過外層板甲后,就已無力穿破金絲軟甲!

  只是利箭沖擊之下,對于身體的影響,卻終究無法真正感受!

  不過這個結果,就足以保證他們在戰場上,不會因要害受創而戰死!

  至于鈍器打擊,他們則根本無需考慮!

  騎兵轉戰,如非必要,何時需要與敵人貼身肉搏!

  百步之內,敵軍進入利箭射程,就必將死于他們的利箭之下!

  哪怕是曾經李傕郭汜的飛熊軍,也同樣在虎牢關下,被他們的箭陣步步蠶食!

  一步一流血,直至五萬飛熊軍全軍覆滅!

  如果在下邳搶關時,他們就能有此軍弩,也根本無需周泰在前拼命死戰!

  以此軍弩的射擊頻率,足以在轉戰間保持軍陣,護住城門!

  軍營中士氣高昂,早已將行軍疲憊一掃而空!

  個個對著主公的軍帳請命,想要連夜渡江!

  “主公,兵貴神速,可以深入南中腹地了!”

  “主公,我軍尚有余力,當在敵軍陣前扎營!”

  “主公,事不宜遲,我軍總該先架起浮橋!”

  一個個老卒見到戰馬已得休整,就已爭先請戰!

  恨不得連夜渡江,找到敵軍射上一輪!

  甚至周泰也在其中,扯著嗓門高喊!

  手執軍弩,一臉橫肉亂蹦,看誰都想試射一箭!

  可惜周泰還沒喊幾句,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就已揪著周泰耳朵將他拽向軍帳!

  周泰的一臉橫肉,也終究化作了討好的笑臉!

  猛獸尚知捕食于外而舐犢于內,何況真正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軍營內轟然大笑,轉而挪諭著周泰與其夫人的瑣事!

  “安遠將軍沒交公糧,就急著沙場建功,卻不知這三旬夫人最難喂飽!”

  “這是安遠將軍自找的,他就好這一口!”

  “安遠將軍和許褚典韋一樣,都喜歡這般體健貌端,強壯有力的夫人!”

  將士們與周泰同袍浴血,都是過命的交情,言談自然毫無顧忌!

  甚至常去周泰帳中蹭飯,與周泰的夫人更為熟悉!

  對于這個虎背熊腰,但是卻會炒菜的婦人,他們也同樣視之如親人般毫無芥蒂!

  只是一群刀口舔血的老卒,最真摯的情義就是互相調侃!

  哪來其他文縐縐的言辭!

  周泰夫人一路回身,破口大罵,轉眼已將周泰推入軍帳!

  將士們不以為意,回身再次請命渡江!

  “主公,先行渡江,事不宜遲!”

  “主公,對岸沒有敵軍駐防,正是天賜良機!”

  “主公,南中蠻族顯然不知兵法,我軍正該出其不意!”

  將士們群情踴躍,慷慨陳詞!

  南中亂黨據險而守,卻沒有駐防江畔,正是天賜良機!

  雖然這是益州甘寧的水師之功,但甘寧已被黃忠驚走,只留下這份毫不設防的江面!

  這份戰機,他們絕不能錯過!

  這時,陸遠終于走出軍帳!

  一聲口哨,絕影當即呼嘯而來!

  陸遠飛身上馬,振臂一呼:“渡江!”

  士氣可用,他也不愿耽擱!

  何況真正渡江,也需先行架設浮橋!

  此舉最為麻煩,恐怕還是得拖延到天亮!

  “主公英明!”

  將士們當即響應,振奮聲蓋住了江水洶涌!

  一大群老卒當場卸下甲胄,口叼繩索,轉眼跳入了江水之中!

  這是架設浮橋的第一步,需要擅長水性的將士,先行潛入到江對岸!

  在長江兩岸固定好大量繩索,直到足以承載巨木之后,這一步才算完成!

  之后將士們會將巨木輾轉搭到江對面,這是架設浮橋的第二步!

  直到巨木可容大軍跑馬,這才算浮橋成型!

  最后浮橋還需達到足夠寬度,以便大軍迅速渡江,以免被敵軍半渡而擊!

  這是將士們從主公處得到的規矩,不知其所以然,卻也在認真執行!

  不過如此方式,實則卻是解決了所有渡江隱患!

  哪怕歷史重復,馬超也不可能在未來在河對岸設伏!

  將士們忙忙碌碌,皆在為渡江準備!

  先一步渡江的將士,大部分已經列好軍陣,嚴陣以待!

  其他將士則在按著規范,固定繩索!

  長江北岸的將士,則已分出部分砍伐巨木,削平多余枝杈!

  其他將士駐足等待,隨時準備先行渡江參與防御!

  陸遠目視將士們井然有序,也不禁由衷欣慰!

  古今多少兵家的血淚教訓,已在他揚州軍中消弭于無形!

  “兄弟們,軍弩與強弓還是略有不同!”

  陸遠騎乘戰馬,順勢將后背箭囊放到了馬鞍的兵器勾上,環顧周遭,凜然大喝:“兵戈爭鋒,生死只在一瞬!試試如此操作,可否再搶一瞬先機!”

  將士們毫不遲疑,當即按著陸遠指示而做!

  稍一試驗,就已發現其中蹊蹺!

  強弓的射擊流程,是從后背取箭,張弓搭箭,隨即利箭離弦!

  軍弩如此操作,是在馬鞍上取箭,同時完成上弦,只等扣動懸刀!

  雖然只是少了手臂伸到背后取箭的一個動作,卻足以在大戰之中再搶一份先機!

  軍弩本就已經有了操作便宜,蓄勢一擊的威力!

  如今又能省去一步操作流程,正可謂如虎添翼!

  如果兩軍對陣,同時動手,他們的利箭必能先行命中敵軍!

  “主公圣明!”

  老卒們不善言辭,只是齊聲呼喝!

  個個縱馬軍營,熟練最新操作!

  利箭橫空,一個個空木箱早已被射得千瘡百孔!

  陸遠心頭歡喜,親自上前試驗了兩箭!

  環視周遭,盡是將士們眉飛色舞的笑臉!

  情不自禁,當即一挽神臂弓!

  弓臂砰砰作響,瞬間挽弓如滿月!

  利箭破空,連連洞穿了一具板甲,金絲軟甲,以及其后的破木箱!

  箭尾錚錚,借著余勁直接狠狠釘入土中,顫顫嗡鳴!

  將士們愕然,猛地嘶聲高呼!

  “主公勇武!”

  赤誠的吶喊聲中,如有雷霆為伴,響徹九霄!

  “個人勇武,只是匹夫之武,不足為道!”

  陸遠虛手微壓,豪邁大笑:“我手中真正利箭,是兄弟們齊心協力!否則哪怕霸王重生,力能舉鼎,也難以重整這片破碎山河!”

  他壯懷激烈,縱馬在軍營馳騁!

  直到看著將士們各司其職,毫不懈怠,這才翻身下了戰馬!

  神色一斂,走回自己軍帳!

  畢竟帳中還有兩個麻煩,急需安排!

  陸遠掀開帳簾,看了看唐瑛和公孫離,面沉似水:“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否則你們哪怕即將回歸荊州,也免不得要挨我的軍法!”

  他在見到兩人時,心頭就已有了大概!

  當即想通了周泰一路的古怪與啰嗦!

  唯一疑惑,周泰怎么敢瞞著他,讓這兩人混在軍醫中!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就是來送軟甲的!”

  公孫離俏臉一紅,不自覺環臂抱胸,星眸撲閃:“你也不必嚇唬我,我穿的軟甲極為得體!你就算想欺負我,也欺負不成!”

  工部打造軍械,都會多造一些,以免打造過程因材料損壞而數量不足!

  此刻趙云等人都已得了軟甲,此事倒也不值一提!

  唯一遺憾,是他揚州軍其他將士,還需暫時等待!

  這個他倒是在老卒的歡呼聲中,已經完成了部署!

  放飛信鷹,要求工部在一個月內再出十萬副軟甲!

  這也是他在看到軟甲制成后,臨時起意!

  之前覺得軟甲打造太過費時,因此未對工部有所要求!

  不過工部能在現有條件下,半月內完成萬副軟甲,那么一月內再出十萬副也并不艱難!

  畢竟之前工部未得他的軍令,無法另外調動民力!

  但他揚州還有大部分百姓,會在農耕后補種棉花!

  臨時抽調一個月,保證軟甲這個保命裝備人手一副,也未嘗不可!

  反而大軍對益州步步為營的軍事行動,至少也得在一個月后才會開始!

  一個月后大戰,讓將士們能得此軟甲相助,倒也正是時候!

  陸遠并未糾結軟甲之事,只是看著公孫離雙手護胸的姿態格外別扭!

  好似他會在此時亂來一般!

  “一會兒再收拾你!”

  陸遠漫不經心,隨手撩起一角衣裙,開口挪諭:“這是上身軟甲,難道還能護得住全身嗎!你自己看看,這里多難堪……”

  春光乍泄,在燭火中一覽無余!

  “你別……偷看,也別動手,我跟你說實話!”

  公孫離手忙腳亂,掩著裙下風光,打開裙內大手,羞不可耐:“我是跟著唐瑛姐姐來的……反正你留下唐瑛姐姐,就也得留下我!但你不能當著唐瑛姐姐面,這么偷看……”

  她小手急推,可惜終究還是徒勞!

  明知這混蛋就是想這么嚇走她,卻也還是羞得無地自容!

  星眸流轉,忍不住連連輕哼!

  索性小腦袋一垂,掩耳盜鈴!

  反正還有一個唐瑛,這混蛋總得先問清正事!

  陸遠同時看向唐瑛,若無其事:“你呢,怎么回事?也是覺得有軟甲了,就不用害羞?”

  “你這混蛋,說正事時正經一點!”

  唐瑛神色一肅,振振有詞:“你知道犍為郡歷史嗎?你知道南中豪族由來嗎?你知道南中亂黨的組成嗎?他們脅迫百姓而戰,你難道還想像交州一樣,殺一儆百?”

  陸遠怔了怔:“有何不可?”

  他對犍為郡歷史毫不在意!

  史書在那,隨時可以翻閱!

  何況夜郎自大,武帝期間對南中的種種戰事,能列入軍校教材的,他都了如指掌!

  對于南中豪族的由來,南中亂黨的組成,他也并不關心!

  這些人總會死于他的利箭之下,他何必去琢磨他們的祖宗十八代!

  哪怕與劉備一樣,是中山靖王之后,也終究是擋他道了!

  只是疑惑此次行動與交州會有何不同!

  “將軍,你在交州可以殺一儆百,以揚州規矩暢通無阻!”

  唐瑛感受到陸遠心意,也并未廢話,開口直言:“不過南中亂黨脅迫百姓作戰,百姓會沖鋒在前!你要想效仿交州所行,就不可能殺一儆百,只會殺百儆一!”

  她話鋒一轉,轉而質問:“難道將軍平定南中之計,就是要殺絕南中嗎!”

  陸遠面如止水,未曾發言!

  他自然不可能殺絕南中百姓,反而對這份民力多有覬覦!

  何況古往今來,屠城皆是大忌!

  他志在改天換地,也不可能打破這個規矩!

  只是他兵進南中,卻還在箭指整個益州!

  甚至深層意圖,也是攫取關中物資!

  此時兵進南中,只是諸事前的一步姿態!

  此事牽連甚多,他也著實不愿多費唇舌!

  “將軍,我知道你的南中計策!”

  唐瑛斷然道:“你想剛柔并濟,以周泰在此施展揚州規矩,可惜此事只會徒勞!只有我可以幫你說服南中百姓,非我不可!”

  陸遠看了看水鐘,不由搖頭失笑:“愿聞其詳!”

  他當然知道,唐瑛在此能給他的助力!

  不過他的南中計劃,足有一月之期!

  其中計劃詳盡,不至于踏足南中每一寸土地!

  哪怕他揚州規矩的成效稍晚一些,也無礙大局!

  不過時間還夠,聽一聽唐瑛所言倒也無妨!

  “將軍,南中與交州的百越山民相仿!”

  唐瑛明眸顧盼:“你不知百越山民詳情,不過我卻盡知!百越山民最敬畏的是將軍,最感激的鞠義,最害怕的張郃,最反感的是周泰!而他們最尊重的,只有我!”

  陸遠呆了呆,這個詳情倒是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他四方轉戰,在交州逗留時間極短!

  不過以他看來,百越山民最感激的,應該是將他們勸出山的唐瑛!

  最害怕的,應該是整日砍頭滅門的鞠義!

  最反感的,怎么也不至于是周泰!

  畢竟周泰在交州當過活菩薩,保證過百越山民的一日三餐!

  “將軍,百越山民的生活從無規矩,因此任人宰割!”

  唐瑛逐一解釋:“你是規矩的締造者,這才讓他們對你最為敬畏!既敬且畏!鞠義所行雖然兇惡,不過卻在維護這份難得的規矩,也由此最得百越山民的感激!”

  她頓了頓,莞爾一笑:“張郃水淹鬼門關,拔除了山民心中對瘴氣的恐懼,卻也讓山民覺得,張郃比厲鬼還要恐怖,因此對張郃最是害怕!”

  她語氣一轉,一臉無奈:“周泰雖是想讓山民吃飽,但他只會按著山民脖子逼迫!誰敢不吃飽,就威脅砍誰腦袋!這般喂豬姿態,哪個山民會領情!若不是我從中周旋,山民們早都與他拼命了!”

  她話語至此,就已沒再多說!

  對于百越山民為何會尊重她,她則無需解釋!

  陸遠卻是呆滯半晌,其中竟然還有這么多隱情!

  蒙昧百姓的心思,好像比女子還要難猜!

  不過周泰這個混賬,能做出此舉倒是極為正常!

  倒是張郃水淹鬼門關,于內外而言都是意義極大!

  拔出百姓心中對瘴氣的恐懼,是他治理交州瘴氣的關鍵!

  一舉毀去鬼門關,也會讓交州多出一條坦途大路!

  對于交州物產貨通天下,可謂功不可沒!

  最終卻得了一個比厲鬼還要恐怖的印象,著實有些冤枉!

  “將軍,你要平定南中,非我不可!”

  唐瑛理了理思緒,鄭重其事:“我并非無腦之輩,會去陣前讓你分神!也不會耗費你一兵一卒,讓你分心保護!不過順勢幾句彝語,由將士們喊出,卻必能有所成效!”

  她稍稍遲疑,才繼續道:“只是將軍想要行使揚州規矩,恐怕還得許定前來!周泰是沙場猛將,卻絕不擅長安撫民心!”

  “你倒是自信,覺得我非用你不可?”

  陸遠忍俊不禁:“周泰之事,我已知曉,你先幫我寫道軍令吧!調孫策,魏延,廖化三人,帶足物資前來,自行追趕大軍即可!”

  許定和鞠義還在奉節,針對巴郡百姓作為!

  不過孫策等人始終跟隨后勤軍,卻可以臨時征用!

  總不至于如周泰一般粗心,相助他人也得不到一句贊譽!

  唐瑛提筆蘸墨,書寫軍令,卻還是忍不住狐疑:“將軍,你行事向來無往不利!這次針對益州,到底有何圖謀!”

  顯而易見,如果圖謀益州,自然應該是益州北部的富庶之地!

  哪有人對益州北部不管不顧,卻執意一頭扎進南中泥潭的!

  只是她了解陸遠,向來心機深沉,絕不會無的放矢!

  如此異常,必然圖謀極大!

  “此事……說來話長,看你能懂幾分吧!”

  陸遠對于自己夫人,倒是并未隱瞞!

  之前不愿詳說,也只是嫌麻煩而已!

  當下也是言簡意賅,將他針對益州以及關中的計劃和盤托出!

  簡而言之,就是要得到整個益州!

  同時通過益州之戰,盡可能攫取長安董卓的軍需物資!

  直等益州得手,他則可以視局勢而變,進兵關中!

  或從黃河進關,堂堂正正!

  或從子午谷奇襲,一舉滅了軍資不足的董卓!

  唐瑛書信已好,卻也聽得瞠目結舌,遲疑片刻,才疑惑道:“將軍,那你兵進南中的火候,如何把握?為何非你不可,旁人不行?”

  “你會疑惑我的益州圖謀,難道劉璋就能直接看懂嗎!”

  陸遠言笑晏晏:“我軍兵進南中,劉璋當然不會以為我軍是來幫他平叛的!他只會以為我軍要對南中煽風點火,以圖益州內亂,屆時我軍則可在益州內亂中,渾水摸魚!”

  他敲著沙盤,樂呵呵道:“不過我親征南中,卻會讓劉璋暈頭暈腦,不知我意欲何為!這才有了他此刻姿態,關緊益州門戶,以北境的道道險關自保,靜觀南中之變!”

  他說的這些,實則都是此刻時局!

  劉璋對于他們兵進益州,至今還未做出表態!

  顯然在劉璋看來,揚州軍想要在南中使壞,隨便一員大將即可!

  反倒是陸遠親征南中,讓劉璋疑神疑鬼,不明所以!

  這才在十萬鐵蹄的兩路合圍下,依舊在綿竹老巢作壁上觀,想要看清局勢!

  畢竟益州境內山高林密,水澤縱橫!

  其中北境更是道路險絕,關隘無數!

  哪怕十萬大軍壓境,只要他守住各處天險,就可高枕無憂!

  這倒并非劉璋愚鈍,而是古往今來的慣例!

  蜀地從古至今,還從未被人在外部攻破過!

  哪怕是史上劉備入蜀,也是劉璋主動邀請的!

  “我軍意圖不明,讓各方勢力難以揣度,我自然樂見其成!”

  陸遠氣定神閑,笑呵呵道:“不過我軍接引走第一批南中百姓,以南中民力使嘉陵江改道后,軍情就已顯然!到時就需我把握火候,免得劉璋太過激動,跑去與董卓廝混!”

  他神色自若,繼續道:“我與劉璋第一次交涉,會索要生鐵和戰馬!劉璋會看到他的險關擋不住我軍,也會知道我軍并非求財,但他還是得與我軍交易,以圖爭取時間!”

  他眉宇一展,轉而笑道:“劉璋會去與董卓玩耍,以糧食和董卓做起軍資生意,幫我軍盡量攫取關中軍資!不過劉璋不傻,不到關鍵時刻,還不至于邀董卓進蜀,引狼入室!”

  他若有所思,忍俊不禁:“我軍會步步為營,徐徐圖之,讓劉璋與董卓的生意越做越大!不過劉璋麾下沒有真正的騎兵統領,什么時候他向董卓借將了,也就是他要狗急跳墻了!”

  他終于眉宇一挑,放聲大笑:“這個時刻,才是此番博弈最有趣之時!天子需要出面調和,免得劉璋開門揖盜!我軍也會給天子顏面,以免劉璋兔子急了要咬人!”

  他點指沙盤,繼而笑道:“不過我軍總不能白跑一趟!漢中之地,五條兵道,自該由重甲騎兵把守!反正溫水煮青蛙,兔子這時候哪怕再著急,也無法跳起來咬人了!”

  他神色一斂,終于正色:“當然,這是長謀!我軍當務之急,還是南中一個根基,鄨城!我已將其改名為遵義!”

  話到此處,他對益州的全盤計劃已經大致說明!

  雖然少了其中許多細節,不過也足以讓人聽懂!

  至于天子會不會出面調和,則無需考慮!

  天子于公于私,都不得不出面調和!

  本身他身處洛陽,就絕不能容董卓做大,兵進益州!

  其次是天子在京城封賞后留下的手腕,如今反而成了他的把柄!

  “這個謀劃……將軍還敢說徐庶陰險?”

  唐瑛明眸撲閃,風情一笑:“奇兵輔以堂皇之師,陰謀輔與陽謀相繼,詭譎算計中張弛有度,早已不是謀算人心了!”

  陸遠怔然,繼而嘿嘿一笑:“胡說,當然是徐庶陰險!我就是近日讀兵書,跟彭老總學點手段!他當時被蔣光頭所迫,不得不殫精竭慮!不過他能算到九步,我這才幾步!”

  他心有所感,卻也并未多說!

  “將軍,不管你跟誰學的,你都快把兔子逼急了!”

  公孫離卻是微微輕哼:“你對我就是這般徐徐圖之的!開始只是碰了我頭,之后就越來越過分,總是偷吃肉包,還趁我一時糊涂,趁虛而入!此刻再不把爪子拿出去,我就要揮刀了!”

  她俏臉嬌艷欲滴,卻是咬牙切齒!

  嬌軀不時顫栗,還在以刀柄頂著裙內一只大手!

  只是眉目緊皺,羞不可耐!

  “唐瑛是我的行軍文書,我需要她!”

  陸遠縮回大手,認真看了看,訕訕笑道:“不過你得回去,否則戰場兇險,我來不及照顧你們兩人!而且你也沒有合適身份,將士們難免多想!”

  他并未再說,只是看向水鐘!

  隨即拾起軍令,就已交由帳外老卒連夜發送!

  爭分奪秒之際,已經不容他們溫存了!

  “誰說我沒有身份,我是行軍文書的護衛!”

  公孫離俏臉緊繃,輕咬紅唇:“我和唐瑛姐姐始終就在軍醫之中,全軍將士早都知道了,只有你一人不知!而且連箭囊掛到馬鞍上,都是我先想到的,你憑什么覺得我沒用!”

  唐瑛同時附和:“將軍,公孫妹妹還有武藝在身,行軍途中始終都在狩獵!箭法和刀法都很厲害,呃,這個是她自己說的!不過我們可以和周泰夫人一起,始終在大軍后方!”

  “全軍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人不知……”

  陸遠老臉緊繃,長長吐了一口濁氣,終于若無其事道:“你們和周泰夫人好好相處,等孫策等人到了,就留在后勤軍中,安撫南中百姓!”

  他大步出帳,有心狠狠訓斥周泰一頓!

  不過剛到江畔,就不得不將滿腔怒氣憋了回去!

  此時浮橋已經搭好,周泰正騎乘戰馬,一身甲胄,在試探浮橋承重!

  一身甲胄如果墜江,最是危險!

  當然周泰身上還纏著大多繩索,以防不測!

  只是周泰這般身先士卒,他也無心苛責!

  少傾,周泰渡過江面,意氣風發,扯著嗓門高喊:“兄弟們……呃,主公!可以了!”

  將士們都已看到了陸遠,當即個個屏息凝神,等待軍令!

  唯有眸光殷切,志在必得!

  “兵貴神速,出!”

  陸遠神色一凜,振臂高呼:“大軍直撲鄨城,先取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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