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褚一拉上樹枝,樹枝咔嚓一聲,斷掉了。
許褚手里握著樹枝,郁悶地站在原地。
剩下的兩人哄然大笑。
張飛嘴里正嚼的餅子差點噴出來。
太史慈大笑道:
“軍師瘦有瘦的妙處,仲康壯有壯的尷尬啊!”
蘇哲忍住笑容,指著遠處狂笑的兩人:
“你們倆快點兒吧,咱們還得趕路呢!”
郭嘉睡到后半晌,終于悠悠醒來。
跟著曹仁的大軍,連續趕了一天兩夜的路,實在是太累了。
此刻,曹仁的大軍正在洛陽東休整,今日夜渡黃河之后,便會繼續急行軍,撲入北側的群山之中,以截斷眭固的后路。
成敗在此一舉,他跟到此處,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郭嘉起身,敲了敲還有些暈沉的腦袋,緩緩走到了外間。
這間雅室,分了內外兩間。內間為寢所,外間類似小小的廳堂。
廳堂中央端端正正放置著一個案幾。案幾上擺著一疊情報,正等著他去翻閱。
那是他剛剛休息的時候,親衛送進來的。
每天都是如此,他走到哪里,情報便送到哪里。
如影隨形的壓力,壓得郭嘉疲憊不已。
再好的刀,用多了也會鈍。
到了鈍的那一天,郭嘉便打算稱病回鄉了。
但此時此刻,卻萬萬不敢掉以輕心。
郭嘉打起精神,坐在旁邊的坐塌上,靜靜翻看起來。
突然,郭嘉眉頭一皺。
有一張情報上寫著刺目的八個字:
“穰城軍敗,折損大半。”
雖然早有預料,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無論如何,直面曹操軍敗,他還是痛惜不已。
此時此刻,曹操還未回到安眾,必然還處于危險之中。
郭嘉的心又揪緊了。
翌日。
安眾南。
天微微亮了。山半腰上,臨時搭建的營帳。門簾一掀,胡車兒眉頭皺成一團糟,紅著雙眼,一邊搓著雙手雙和臉,一邊走出來怒吼道:
“傳斥候,再探!”
“諾!”
身邊的衛兵立刻起身去傳令。
身旁的偏將見胡車兒臉色比夜里的寒霜還冷,立刻上前道:
“將軍也不必著急。那曹操早晚得進入山谷,不然,由此退回去,便只有回到穰城。”
胡車兒重重的嘆了口氣,搓了搓凍得僵僵的雙頰,沉聲說道:
“本想著可以速戰速決,沒料到這曹操竟然如此疑心。”
偏將在旁邊的火爐上打了一碗熱水,遞給胡車兒:
“只要曹操打消了疑慮,就一定會從這里通過。咱們以逸待勞,便是穩操勝券。”
另一個偏將也走過來附和:
“對!再等等,咱們運氣好的話,曹操都走不出這個山谷!”
胡車兒卻遲疑地搖了搖頭:
“不對。這曹操定是在想什么詭計,我們萬萬不可大意。”
過了好大一會兒,斥候傳信回來:
“報!胡將軍,曹兵不知從何處遁逃了!”
胡車兒大驚,將手邊的長槍一拿,立刻站了起來:
“什么?!”
“什么情況,詳細說來!”
周圍的將士們瞬間都站了起來。
斥候立刻上前繼續稟報:
“昨日探得曹軍駐扎在谷外,有一萬八千余人,今日卻只剩不到三千人。尚未探查到曹軍從何處遁逃!”
周圍的將士們大驚失色。
胡車兒將長槍在地上重重一杵,勃然大怒:
“曹操竟如此狡詐!眾將士!隨我一道,追擊曹軍!”
山腰處的將士們守了幾夜,就為了截殺曹軍主力。如今聽說曹軍遁逃了,頃刻間群情激奮,立刻向山谷外沖去。
胡車兒率眾將策馬沖鋒到曹軍陣前,果然見曹軍只剩了三千余人。
胡車兒大怒,當即大喝道:
“曹軍要逃,眾將士隨我攔截!”
眾將聽令,立刻拍馬揮刀,齊齊沖了過去。剛奔到曹軍陣前,曹軍后方突然黑壓壓殺出一大片人馬。
眾將士心中登時大駭,誰也沒想到,曹軍居然還有一股人馬。
胡車兒等人剛與曹軍前鋒交戰上,卻聽見喊殺聲越來越盛,曹軍后方還在源源不斷涌出更多人馬。
胡車兒急得瞪大了眼睛,表情驚訝到了極點,方知中了曹操之計。
原來曹兵并未遁逃,只不過是為了哄騙他們出擊。
一但他們從山谷伏身之處走出,地理優勢便蕩然無存,這區區一千人馬根本對付不了將近兩萬的曹兵。
大事不妙!
胡車兒心中連連罵娘,自知再糾纏下去,必是以卵擊石,全軍覆沒,只有當機立斷,痛令全軍:
“撤!!!”
胡車兒全軍聞令立刻朝穰縣撤走。
曹操見狀,急令曹軍不要追擊,趕緊趁機引軍過了山谷隘口。
剛入山谷不遠,曹操便見到了荀彧接應的人馬。
荀彧攜安眾守將在山谷另一側已經等了一天,準備在曹操過山谷時接應。此時見曹操引出了胡車兒人馬,立刻引兵來接。
曹操一見到荀彧便撫掌大笑:
“文若啊,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哈哈哈哈……”
荀彧卻立刻拜泣在地:
“明公,請治臣罪!我昨天過此地時遭遇伏擊,損兵折將,一萬人馬幾乎損耗殆盡……”
曹操心里一驚,暗暗心疼,嘴上卻說道:
“文若,此地險要,確實難以應付,你所帶后軍,輜重頗多,頗受其累。我們能逃出來就好!”
荀彧卻依舊跪泣不已:
“荀彧有負明公所托,愧不能言!”
曹操嘆了口氣,扶起荀彧:
“文若,非你之過,莫再攬到自己身上。”
“是我們小看了張繡和賈詡,輕敵冒進,以致有此一敗!”
“如今看來,這賈詡早就料到昨日之勝,趁我們士氣不振,敗走之際,再實施伏擊,穩操勝券。”
“賈詡竟有如此心計,實在不容易小覷。此次南征,看來只能無功而返,即日班師回朝吧!”
曹操看向來路,雙眸沉痛。
當初,未摸清底細,見張繡賈詡望風而降,便從此沒有把這二人放在眼中。
不想從未有人如這二人般,讓他吃盡了苦頭。自己三次親征,損兵折將失愛子,幾萬人殞命在此,竟然都沒能拿下張繡,此人竟比袁術還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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