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247章 得讓女人們洗個澡
    接到從洛陽送來的命令,曹恒率領大軍離開了云中城。

    留守云中城的,是一批才從并州調來的人馬。

    雁門關原先就屬于并州,只因并州投效曹鑠較晚,這里的經濟、軍事相比于幽州都要落后,而羯人又在關外襲擾不休,所以才把雁門關一帶交給幽州統轄。

    羯人已經被滅了,曹恒認為雁門關以及云中城這些原先隸屬于并州的地方,也該歸還了。

    離開云中城,他和魏延并騎而行。

    跟著曹恒和魏延的,還有數萬魏軍以及二三十萬羯人女子。

    為了防止羯族女人逃走,她們都被用麻繩捆縛著雙手和雙腳。

    被捆著雙手雙腳的羯族女人,前進的時候步幅很小,也局限了隊伍行進的速度。

    回頭看了一眼浩浩蕩蕩的女人大隊,曹恒對魏延說道:“魏將軍,過了雁門關我要先行一步,將士們則會留在關內,后面的路可就只有你押送這些女人了。”

    “雁門關外,我們要擔心殘余羯人營救這些女人,到了關內,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魏延說道:“長公子能陪著我進雁門關,已經是給了我莫大的幫助。我可不敢再要求其他。”

    “我也沒有想到父親會突然傳令,要我返回洛陽。”曹恒說道:“倘若不是父親下了命令,我也不會這么急著返回關內。”

    “長公子有沒有想過,主公為什么召你返回關內?”魏延突然問了一句。

    曹恒回道:“我確實還沒有想明白,魏將軍認為會不會和匈奴派去的使者有關?”

    “匈奴的使者?”魏延笑著搖頭:“我跟了主公多年,還真沒見他把匈奴或者其他任何異族看在眼里。異族的使者即便是狀告長公子,主公也絕對不會因此把你召回洛陽。”

    “要是和匈奴無關,父親召我回去,能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曹恒詫異的向魏延問道。

    “難道長公子忘記主公最近要登臺祭天,然后登上皇帝之位?”魏延向曹恒問了一句。

    曹恒搖頭:“我覺得父親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把我特意召回洛陽。他叫我回去,應該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長公子認為會是什么事情?”魏延笑著問道。

    “說不好。”曹恒回道:“我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太安穩,可究竟為什么,又說不清楚。”

    “其實長公子完全沒有必要為此煩心,我覺著不會是什么壞事。”魏延說道:“等到進了雁門關,長公子先行一步。我回到洛陽的時候,你應該還沒有返回這里。”

    “魏將軍認為我這次回去,不會有任何麻煩?”曹恒向魏延問道。

    魏延說道:“當然不會有任何麻煩,追隨主公多年,難道我連他這點脾性也不了解?要是主公對長公子完全不管不問,反倒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魏延確實是曹鑠身邊的老將,他對曹鑠可以說是十分了解。

    既然魏延都說曹鑠召他回去不會有任何麻煩,曹恒也就放心了不少。

    他對魏延說道:“希望真的能像魏將軍說的那樣,父親要是果真找我麻煩,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才好。”

    “長公子先前對魏王脾性把握還算精準,怎么這會反倒沒了信心?”魏延笑著向曹恒問了一句。

    “不知什么時候回洛陽,我還敢揣測父親意圖,如今知道返回的日子,反倒越發忐忑。”曹恒毫不避諱的說道:“父親要我回去,無非是為了異族,我在關外雖然做了不少事情,可羯人畢竟還是跑了將近一萬。早先父親給我下達的命令是把羯人徹底抹平。我雖竭盡所能,卻根本沒有做到父親要求的那樣。想到這里,我就覺著十分惶恐,哪還敢再揣測父親意圖?”

    魏延哈哈一笑,對曹恒說道:“長公子不用擔心,我聽說主公召你回去,就料定只是好事,絕對不會是壞事。”

    “魏將軍這算不算是安撫我?”曹恒微微一笑。

    “當然不是!”魏延回道:“不信長公子到了洛陽再看,倘若是壞事,我與你一同背著。倘若是好事,你可得請我痛飲兩場。”

    “不過是飲酒而已,好說。”曹恒很爽快的答應了。

    由于有著二三十萬羯族女人,隊伍行進的十分緩慢。

    斥候沿途探查,也沒發現有羯族人意圖截取女人的跡象。

    其實曹恒從出發的時候就料定不可能有羯人來襲擾他們。

    數萬大軍隨同,幾乎被屠殺殆盡,如今總人數都不一定過萬的羯人,哪還會輕易跑來送死?

    “長公子這次討伐羯人,也算是把他們給斷了根。”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羯族女人的隊伍,魏延說道:“這些羯族女人,應該是世上最后一批。從今往后,再想有羯族女人,怕是沒可能了。”

    “所以她們雖然數量不少,我仍然會提議父親奇貨可居。”曹恒對魏延說道:“只要把噱頭給做足,那些想要異族美人的男人,總是舍得掏出錢把她們給買回去。”

    “數十萬人,如何奇貨可居?”魏延說道:“中原如今雖然富庶,卻也不是任意一家都能買得起異族美人。長公子還要來個奇貨可居,難道就不怕她們全都砸在手里?要知道女人會老,當這些羯族女人老了,白送怕是都沒人會要。”

    “那就趁著她們沒老,給他們處理掉就是。”曹恒回道:“即便父親和我都沒有辦法,凌云閣管事也一定能夠想到法子。”

    魏延恍然,這么多年,曹鑠賺錢多半是依靠凌云閣。

    只要是凌云閣參與了的事情,再怎樣難以處置的事情,到最后都是能夠有個圓滿的解決。

    看來曹恒從開始就想到了要給凌云閣出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凌云閣管事這次可是真的有事可做了。

    “要是把這些女人交給凌云閣,他們確實可以給貨賣一空。”魏延回道:“大魏這么多年,也確實是依靠凌云閣不少。”

    “凌云閣和望月樓,都是大魏的依靠。”曹恒回道:“當初父親領兵征戰各地,我也經常去那兩家酒樓,每次去,都覺著所見頗為新奇。他們的做法,有很多都是我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也從來沒敢那么想過的。”

    “商人,為了錢財,當然能想到許多我們想不到的主意。”魏延回道:“長公子也不用過于夸贊他們。不管怎么說,經商畢竟是賤業,他們無法做官,也不可能成為官員。”

    “我曾問過一些人,商賈為什么不能做官。”曹恒說道:“早先確實是像魏將軍說的那樣,只因他們從事的是賤業。可大魏的商賈卻是不同,他們地位不低。所以不能做官,只是父親認為,凡是經商者必重利益。商賈為了利益,一旦做了官員,很可能會出于自身考慮而損害百姓得失。所以在大魏,商人就是商人,官就是官。只要家中經商,除非徹底撇棄家族,否則絕對不能步入仕途。”

    “看來長公子琢磨的還是通透。”魏延笑著說道:“主公將來能把江山交給你,他應該是可以放心。”

    “我是大魏長公子,不管將來怎樣,至少在眼下,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好好去琢磨的。”曹恒回道:“父親的意圖,要是我不領會清楚,將來又怎么能夠多為他分憂?”

    魏延點頭,沒再多說。

    身為大魏長公子,曹恒確實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一些。

    尤其是關系到大魏命脈的商業。

     ; 商業是把雙刃劍,它的興盛可以決定整個大魏的繁榮與否。

    可一旦商人掌握太多關乎大魏命脈的權力,則很可能在很多領域發展成為權力為錢效命。

    商人絕不能被劃歸賤業,可對他們也必須要加以管制和約束。

    給了地位的同時,又不能讓他們有太多的決斷權,頂多只能讓他們參與到大魏一些要緊決策的討論中。

    從云中城出發,隊伍走好十多天才到達雁門關。

    早就等在雁門關的楊阜站在關口,遠遠望見浩浩蕩蕩的隊伍開來,連忙帶著一群官員出了關口迎接曹恒。

    曹恒來到關口,楊阜迎上,躬身一個大禮:“恭賀長公子得勝歸來!”

    “楊刺史近來守關辛苦。”曹恒向他拱了拱手:“最近這些日子,雁門關外可曾有羯人出現?”

    “長公子幾乎要把羯人斷根,他們哪有機會來到這里?”楊阜回道:“雁門關從今往后怕是沒什么用處了。”

    “怎么可能沒什么用處。”曹恒說道:“這里是關口,是異族殺來之后,中原最穩固的防御。楊刺史可千萬不要小看了它。”

    “我小看不小看已經不再重要。”楊阜回道:“再過一些日子,這里就要移交給并州,我也該返回幽州去了。”

    曹恒曾寫信告知曹鑠,雁門關本屬并州,如今交給幽州,雖然幽州軍力和經濟都比并州強大,可是長久下去,必定會牽制幽州發展,并州也會因為很大一片區域歸屬幽州,而無力插手這里。

    依照現有的格局發展下去,將會對雁門關一帶的興盛產生很大的牽制。

    一方面并州無法插手,另一方面幽州無心把這里發展的過于強盛。

    到最后倒霉的只是雁門和云中等郡的百姓。

    曹鑠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對他的看法深表認同,于是派人來到雁門關,告知楊阜,一旦曹恒獲勝而歸,他鎮守雁門關的職責也將結束,關口將會移交給并州,由并州接管。

    楊阜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語氣多少有些失落,曹恒卻笑著說道:“我覺得對楊刺史來說,把雁門關移交給并州確實是一件好事。”

    “我也知道是好事。”楊阜回道:“只是在這里投入的心血太多,一時半會還有些不舍罷了。”

    “同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覺著不舍。”曹恒說道:“楊刺史在雁門關鎮守多日,在這里流過汗也流過血,陡然有一天調令來了,實在也是……”

    “我確實是要離開這里,可雁門關以后還是歸屬我管轄之下。”楊阜回道:“主公把我調到并州做刺史,而幽州將會由其他人接管。”

    曹恒一愣,他沒想到楊阜居然被調到了并州。

    幽州投效曹鑠的年份比較長遠,它也比并州富庶的多。

    楊阜留在幽州做刺史,以后的麻煩也會很少。

    可到了并州就完全不是那樣。

    并州歸屬于曹鑠的年份相對較短,很多地方還沒有走上正軌,百姓雖然眼下也能安居樂業,要說富庶,還真是不怎么沾邊。

    “父親把楊刺史調到了并州?”曹恒詫異的問道:“有沒有給刺史一個說法?”

    “我是大魏臣屬,主公調我到什么地方,我只管去就好,哪還需要問什么說法?”楊阜回道:“我倒是聽說長公子也要返回洛陽,不知有沒有得到消息,是回那里做什么?”

    “父親沒有明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曹恒回道:“不管父親怎么決斷,我只要依照他的意思去辦,總不會有錯。”

    “長公子說的是。”楊阜說道:“主公向來謀慮深遠,他要長公子回去,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和長公子商議。我覺著應該不會是壞事。”

    看了身旁的魏延一樣,曹恒微微一笑:“魏將軍和楊刺史的看法倒是一樣。”

    他隨后問楊阜:“雁門關有沒有足夠寬敞的地方,大軍此后要先在這里駐扎一些日子,魏將軍押送的羯族女人,今晚也要在這里落腳。”

    在關口望見曹恒回來的時候,楊阜已經看到被他帶來的羯族女人。

    浩浩蕩蕩的女人,猶如一支人數龐大的大軍,只不過每個人的手腳都被麻繩捆縛著,讓她們看起來顯得有些凄涼。

    半道上,曹恒等人也沒有心思照顧這些羯族女人,很多人看起來污穢的很,即便有一些姿色過人的,也因為臉上、身上污穢不堪,而讓人產生不了親近的念頭。

    朝羯族女人的隊伍看了一眼,楊阜回道:“雁門關倒是可以讓她們在這里逗留三五天,只是長久留在此處,恐怕……”

    “只有大軍長久留在這里,羯族女人明天一早就走。”魏延說道:“主公還在等著復命,我也不坑在這里多留幾天。”

    “逗留一天,雁門關還是能提供場地。”楊阜回了一句。

    “兩天。”曹恒豎起一根手指,對楊阜說道:“她們從關外來到這里,一路上我們擔心有羯人會從中作梗,所以也沒給機會梳洗。雖然是異族女人,可只要是女人都愛干凈,總得給她們兩天時間,好好梳洗一下,才可以上路。”

    “還是長公子懂得體恤人。”楊阜回道:“連異族女人都能顧慮的如此周祥,難怪在沙場上無往不利。”

    “楊刺史這句話說的我就不太懂了。”曹恒笑著說道:“我體恤異族女人,和在沙場上無往不利有什么關系?”

    “對異族女人都能如此心思細膩,到了沙場上,豈不是事無巨細全都逃不過長公子的法眼?”楊阜畢竟是一方刺史,無論怎么說話,總能給圓的過來。

    曹恒哈哈一笑:“楊刺史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中聽了。”

    “天寒地凍,敢問長公子打算要女人們在哪里梳洗?”楊阜說道:“此時河里肯定不行,二三十萬人,要是讓她們都在屋里用水桶沐浴,又不知道會洗到什么時候。”

    “就在屋里。”曹恒說道:“楊刺史可以選擇兩間房屋,讓木匠趕造出一個半間屋那么大的木桶。里面盛滿熱水,讓女人們一批一批的去洗。”

    “看守怎樣安排?”楊阜說道:“總不能讓男人去看著她們。”

    “說的也是。”曹恒點頭回道:“即便有男人能去看,也只是我們幾個可用,其他人還是要回避一些才好。畢竟能像我們這樣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已經不太多了。為免羯族女人洗澡的時候出了什么變故,還是得找一些當地的女人看守才好。”

    “軍戶村里倒是有些女人可用。”楊阜問道:“敢問長公子,一千人夠不夠?”

    “房子有多大?”曹恒滿頭黑線的說道:“要是擠了一千人進去,豈不是要把那里給撐到炸了?房屋外面就用常備軍兵士值守,只有里面安排十幾個女人看著,別讓羯族女人暗中搞出什么就好。”

    “長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楊阜答應了,隨后向一旁的衛士吩咐:“讓人找兩間特別大的房屋,再安排一些木匠,依著長公子的吩咐,分別在兩間屋里各自打造出一個足有半間屋的巨大浴桶。”

    衛士領命離去,楊阜對曹恒說道:“長公子先前住的地方,我沒有讓人入住過。得知大軍將要返回,已經安排人灑掃了幾遍,還請長公子回去歇著。”

    “我還留了人在這里,你讓人去住,我豈能饒你?”曹恒笑著對楊阜說道:“今晚我們在這里,可要煩勞楊刺史了。”

    “長公子說的哪里話。”楊阜回道:“還不都是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