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293章 衛士也得住標間
    曹鑠等人第二天一早下山,在禪臺行了禪禮,稱帝登基祭天的大禮算是完成。

    禪禮以后,曹鑠并沒有從高臺下來,而是說道:“借著祭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聽說他有事宣布,眾人一個個仰臉望著高臺上面。

    環顧四周,曹鑠說道:“我既是皇帝,當然得敕封太子。即日起,長子曹恒為大魏太子!太子監國,見太子如同見我!”

    曹鑠一直都在告訴手下眾人,他稱帝以后將會廢止許多皇帝的自稱。

    從此往后,皇帝不再稱孤道寡,而是與普通人一樣,沿用最為廣泛的自稱。

    不僅是曹鑠,大魏的大臣也是一樣。

    皇親貴胄以及士族大夫,從此往后再也沒有與眾不同的自稱,無論百姓還是官員甚至是皇上,自稱的時候一律用“我”。

    曾經生活在兩千年后,曹鑠已經習慣了這種自稱,陡然間要他稱孤道寡,他反倒覺著不適應。

    “恭賀陛下!恭賀太子!”曹恒上臺受封,眾人紛紛跪拜行禮。

    曹恒上了封禪臺,領了太子之位。

    曹鑠接著對眾人說道:“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匈奴人大舉進犯云中,如今已占了云中各地。我命令,太子領軍討伐匈奴。不滅不休!克日出征,不得有誤!”

    才坐上皇帝的寶座,曹鑠就下令要太子親征討伐匈奴,而且還是不滅不休。

    大魏臣僚都很清楚,下一個如同羯人命運的異族就是匈奴!

    眾人再次山呼,恭祝太子旗開得勝。

    離開封禪臺,曹鑠把曹恒招呼到身邊,其他眾人則尾隨在他們身后準備下山。

    “做了太子,與長公子的滋味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曹鑠向曹恒問了一句。

    “身為父皇的兒子,理應為父皇分憂。”曹恒回道:“無論是過去的大魏長公子還是如今的太子,對兒臣來說都是想差不多。只不過如今做了太子,更應恭順有禮,做事又要多積分小心。”

    “能有這樣的覺悟,你是進步不少。”曹鑠滿意的點頭,隨后對曹恒說道:“我已下令,讓蓬萊給你們送去一些新式大炮,還有他們新近研制出的火箭。只可惜,槍械到如今還沒研發出來,否則帶上戰場,你也能更加順暢的吧匈奴人給滅了。”

    “槍械?”曹恒錯愕的問道:“難道父親要取消了軍中的槊而用槍替代?”

    “你說的槍和我說的槍不是一個概念。”曹鑠笑著擺手:“我說的槍,是一種距離甚遠也能把人給擊殺了的兵器。”

    “那不就是弓弩?”曹恒更加不解,怎么弓弩到了曹鑠口中,居然有了另一個名稱?

    “弓弩是弓弩,槍是槍,怎么可以混為一談?”曹鑠說道:“你也不要理會這些,只管做好你的事情,等到槍械研發成功,我自會讓人給你送去。只不過匈奴太弱,我估計還沒有送去,你已經把匈奴人給滅了。”

    “其實雁門關一帶還有許多大炮。”曹恒對曹鑠說道:“我們缺少的是炮彈,而不是炮……”

    “山炮和迫擊炮你都有?”曹鑠打斷了他。

    曹恒一臉茫然:“大炮還有什么不同?”

    “當然有不同。”曹鑠說道:“以往的大炮沉重的很,而且發射炮彈距離并不是很遠,殺傷也是弱的可憐。如今蓬萊島研發出的新炮,送上戰場以后,你就會發現它和以往的炮有什么不同。”

    沒有見到實物,曹恒怎么都想不出曹鑠說的山炮和迫擊炮是什么模樣。

    “我會讓蓬萊派人過去,傳授你們使用新式兵械的辦法。”曹鑠說道:“至于你們以往使用的火箭,那種東西不過是箭矢上幫著火藥而已,對敵軍的殺傷更是有限的很。用完你手上的,以后不會再有了。”

    “其實火箭還是很好用。”曹恒說道:“過去與異族廝殺,火箭派上了不少用場。”

    “那是過去,以后那種東西再也不可能出現在與異族廝殺的戰場上。”曹鑠說道:“還有,你們先前使用的老式大炮,我會派人全部回收。原本我是打算販賣軍火,可如今想想,買出去以后,要是異族也琢磨出了新式軍械,反倒會給我們的將士帶來不小的傷亡。與其讓將士們冒著不必要的風險,我寧肯不去賺那些錢。”

    “父親體恤將士,將士們必定感念恩德。”曹恒應了一聲。

    “下山之后你也不要耽擱,即刻前往雁門關。”曹鑠對曹恒說道:“拖的太久,對我們不利。”

    “明白。”曹恒領了旨意。

    依照原先的安排,整個祭天儀式需要三天才能完成。

    由于進程推行的比較快,僅僅只用了兩天,祭天就宣告結束。

    當天晚上,曹鑠沒有再在山上逗留,而是下令離開泰山,準備返回長安。

    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百官需要封賞,各地還有許多呈報上來的折子需要批復。

    還沒做皇帝的時候,曹鑠就已經是整天忙個不停。

    如今做了皇帝,等著他的事情是越來越多。

    尤其是匈奴人進了云中郡,西涼羌人也在作亂,火燒了官府,還殺了一些官員和西涼駐軍。

    異族鬧事,曹鑠當然不會容留他們。

    大魏治下,本來就容不得異族。

    他們要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曹鑠還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把他們給滅了。

    偏偏他們好日子不過,非要給大魏惹出些麻煩,依著曹鑠的脾氣,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們?

    下到山腳,天色已經晚了。

    曹鑠帶著隊伍正往居住的城池方向行進,曹恒領著呼廚泉、曹毅、張苞、張紹來到他身旁。

    “父皇。”幾人躬身一個大禮,曹恒說道:“已經下了泰山,兒臣這就去雁門關了。”

    “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再走不遲。”曹鑠說道:“雁門關路途遙遠,也不急于一個晚上。”

    “早一些出發,就能早一些到達。”曹恒回道:“匈奴人就在關外,隨時可能進攻雁門關,我早一天到那里,將士們也能早一天知道父皇的旨意是什么。“

    “說的是有些道理。”曹鑠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曹恒領命 曹恒領命正要離去,曹鑠又說道:“到了雁門關,別忘記經常讓人送書信給你祖母。以免她總是記掛。”

    “父皇放心,兒臣都記下了。”曹恒應了,隨后招呼身后眾人:“跟我走!”

    曹恒帶著呼廚泉等人,在一群衛士的護送下前往雁門關。

    坐在馬車里的袁芳掀開車簾,望著夜色中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悠悠的嘆了一聲,把車簾又給放下。

    “皇后是不是還不太放心?”袁芳掀開車簾的動作沒有逃開曹鑠的眼睛,他退到馬車旁問了一句。

    “雖然他領軍不是一次兩次,也曾把羯人給滅了,可這次應對的是匈奴人,終究讓人不太放心。”袁芳說道:“匈奴人不僅兇悍,而且人數眾多,我這個做母親的,怎么都會有些擔心。”

    “不經歷廝殺,怎知將士們辛苦?”曹鑠說道:“不面對殺伐,又怎么知道天下來之不易。”

    “陛下說的是。”袁芳回道:“是臣妾多想了。”

    雖然她嘴上說是自己多想了,語氣中流露出的蕭瑟和失落,卻是掩飾不住的。

    曹鑠當然明白她的心思,也不多說,帶著隊伍繼續往前。

    離開隊伍的曹恒,率領呼廚泉等人策馬疾馳。

    走了一個多時辰,距泰山也是有些距離,他們見到一處驛站。

    “今晚就在驛站歇下。”曹恒對眾人說了一句。

    眾人答應了一聲,跟著他進了驛站。

    曹恒雖然是大魏太子,卻不是每一個大魏人都認得他。

    畢竟這個時代不像兩千年后。

    兩千年后,網絡信息發達,人長什么模樣,通過互聯網就能看到,尤其是像曹恒這樣領軍討伐異族還為大魏立下無數功勛的人,容貌當然不可能成為秘密。

    眼下的時代,并沒有那么發達的網絡訊息,別說大魏太子,就算是大魏皇帝,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的。

    眾人來到驛站,張苞帶著兩名衛士前去叫門。

    給他們開門的人顯然是嫌時辰太晚,一邊開門一邊嘴里還在咕噥著什么。

    當他看到驛站門外是一隊衣甲鮮亮的衛士時,頓時反應過來,前來叫門的一定是個地位崇高的貴胄。

    像這樣的人物,他是絕對招惹不起。

    嘴里不再咕噥,此人戰戰兢兢的問道:“敢問諸位怎么這樣晚了才來投宿?”

    “只是在這里住一晚,哪這么多廢話?”張苞瞪了他一眼:“快些準備上好的房間,再弄些熱食,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

    張苞不肯說,開門的人趕緊答應了。

    引領眾人走進驛站,他向張苞說道:“幾位住在這里,是一人一間,還是三五人一間?”

    “當然是一人一間。”張苞還沒回應,曹恒說道:“衛士人數太多,我也不刁難你們,給他們三人一間。”

    一般來說,有官員在驛站投宿,隨行的衛士都是住在通鋪。

    曹恒居然要給衛士也安排三人一間的房舍,那人苦著臉說道:“公子可不要為難我,以往來到驛站的貴人,衛士都是住在通鋪。”

    “跟我來到這里的衛士,都是曾和我一同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至親兄弟。”曹恒冷著臉說道:“你敢讓我的兄弟住進通鋪?”

    為了讓衛士住進三人一間的廂房,曹恒居然說出他們是他的至親兄弟,衛士們心里頓時有了些奇怪的滋味。

    “公子……”那人苦著臉說道:“以往真沒有這樣的……”

    “什么公子?”張苞狠狠瞪了他一眼:“大魏太子在此,居然有眼無珠!”

    張苞訓斥那人,曹恒沒有吭聲。

    那個人反倒像是松了口氣,對張苞說道:“這位公子,大魏可還沒有立朝,皇帝都還沒登基,哪里來的太子?”

    “昨天已經立朝了。”曹恒皺了皺眉頭,他身旁的曹毅上前說道:“我是大魏二皇子,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大魏太子。見到太子,居然敢如此無禮?”

    雖然不認為眼前就是大魏的太子,那人卻也不敢招惹他們。

    衛士個個衣甲鮮亮,身上還攜帶著兵刃。

    要是真的把他們給惹惱了,萬一哪個突然發飆,當胸給他來上一劍,他可消受不起。

    “有房就算了,沒有的話,就把這里給我拆了。”懶得和那人廢話,曹恒吩咐了一句。

    衛士們答應了一聲,張苞帶著幾個人就要自己去找房間。

    庭院里鬧了起來,原本已經睡下的驛丞聽見動靜披著衣服跑了出來。

    來到庭院,驛丞看到呼廚泉吃了一驚。

    呼廚泉當年來到中原,那時的驛丞曾去圍觀過這位匈奴大單于。

    雖然多年過去,大單于的長相他還是依稀記得。

    呼廚泉跟在一名大魏公子身后,看模樣像是對那位公子十分恭敬。

    僅僅從呼廚泉對那位公子的恭敬,驛丞就看出此人來歷一定不簡單。

    趕忙跑了過來,驛丞對眾人躬身行了個大禮:“小吏得罪了諸位,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去做就好。”

    曹恒看了驛丞一眼,什么話都沒說。

    張苞對他說道:“大魏太子前往雁門關,途經你們這里,衛士要三人一間,居然不給安排。究竟是什么道理?”

    “三人一間的房確實不多。”聽說是大魏太子,驛丞趕忙回道:“兩人一間倒是不少,我這就讓人安排。”

    他朝先前得罪了曹恒等人的小吏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安排?”

    驛丞都出來發話了,而且對眼前這些人恭恭敬敬,感覺到情況不妙,小吏趕緊答應了,飛快的跑去為曹恒帶來的衛士安排房間。

    衛士得到了安排,曹恒也懶得和驛丞較真。

    他向眾人吩咐了一句:“各自回房安歇,明天一早跟我離開。”

    眾人答應了,在驛丞的引路下,走向驛站的廂房。

    給眾人安頓好了,先前那個小吏來到驛丞身邊。小聲說道:“大魏尚未立朝,怎么冒出了個太子?這些人會不會是冒名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