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466章 郯縣中暗流涌動
  陶謙病倒的事情,在陶府是保密的事情。

  其心腹知道的并不多。

  就連曹豹等人都不知曉。

  也是因為陶府有幾個管事人的小妾,是陳家安排的人。

  如此,陳珪才知道陶謙病重的事情。

  而糜竺,其本身在城外駐兵,居然也知道。

  可見糜家的滲透之可怕。

  這件事后,有必要對陳家下人進行一番檢查和清洗......

  ......

  當然,陳珪糾結的不是這些細枝末節,大世家之間相互安插或者收買幾個奸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陳珪在意的是糜竺一反常態,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如此有點脫韁野馬的感覺。

  他原本是想裝病,讓兒子和糜竺談。

  但糜竺顯然不給他這個選擇。

  有心理會糜竺吧,此風見長,而且如此沒有城府的人,如何共謀大事。

  有心不理會糜竺吧,這個時候,是必須要扶一個人為徐州之主了,而且兩人之前有言在先。

  徐州之主的選擇。

  看似三選一,實際上是二選一。

  呂布這種人,肯定要排除在外。

  丁原、董卓的教訓。

  王允的教訓。

  現在是張邈、陳宮的教訓。

  不管是誰的責任,但和呂布在一起,總落不了好。

  反正,呂布這個人,給陳珪的感覺就是命犯天煞孤星,離他近了準沒好事。

  聽說呂布還最喜歡和下屬的妻妾們私通......

  這尼瑪就尷尬了,萬一以后呂布坐穩了位置,看上了老夫的小妾,怎么辦??

  ......

  徐州之主選誰?

  陶應,還是劉備。

  其實也沒什么好考慮的,陶應資質魯鈍,若是太平時節還可以考慮。

  但是現在是亂世,外面袁譚那頭猛虎暫且不說。

  家中還有嗷嗷待哺的鷹犬劉備,和四處逡巡的豺狼呂布。

  這個時候,肯定要選一個能打的,能容忍人的,最好是自己人。

  但是說什么,都不能自己上。

  正如糜竺所說,扶一人為主,他日就算勢敗還可以保全。

  但若自家為主......

  呸呸呸!

  老夫一把年紀了,想什么呢。

  ......

  想到這里,陳珪的病也就好多了,他深深看了糜竺一眼,緩緩起身道:“陶使君重兵皆在城中,糜君便是有心,可有何法?”

  糜竺道:“陶謙腹心,許耽下獄,章誑被殺,張闿貪財,呂由愚魯,曹豹莽撞,笮融遠在下邳,惟有曹宏一人,頗為棘手,若能除卻此人,則大事可定。

  我等可聯合徐州大小官吏,言陶使君之所言‘能安定徐州的人,必定是劉備劉玄德。’以此為陶使君的遺言,扶持劉備上位。

  那劉備頗得人心,又善于拉攏人,其一旦上位,施放許耽、拉攏呂由,只剩一個曹豹,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陳珪點了點頭,道:“須做兩手準備。”

  糜竺亮出了底牌:“陳君但請放心,早在袁譚來徐州之始,我便令精銳門客兩千人,以糜東樓進出貨之機,伏于郯縣之中。”

  陳珪面上沒有什么動靜,心中則是愈發警惕。

  糜竺此人,原先簡直是深不可測啊!

  其居然早早就開始布局。

  想來青州糜芳若是沒有出事,袁譚重兵圍困郯縣,糜竺這兩千人便是談判的籌碼。

  到時候趁夜防火,攻下城門,放袁譚大軍進入,這潑天的功勞,求一個東海太守,怕是綽綽有余。

  只不過沒有想到袁譚翻臉不認人,把青州糜家的核心,幾乎屠戮殆盡。

  如此導致糜竺徹底與青州割裂。

  嗯,袁譚小家伙,雖然才華橫溢,但還是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啊。

  想到此處,陳珪捋了捋胡須,道:“老夫在郯縣中也有不少營生,可以聚齊壯士一千人。”

  現在需要的是你陳家的武力么?

  需要的是你在徐州官場的名頭。

  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

  你陳家是四世兩千石,還有一個三公,門生故吏遍徐州。

  對于陳珪的話,糜竺心中很是無語,但也知道陳珪言下之意還是展露下個人實力。

  意思在郯縣,他陳家是官場也行,玩野的路子也有。

  說是有壯士一千人,真到事情發生,出現三千壯士,也不是沒有可能。

  糜竺心中無語,表面卻是溫和如春:“陳公,這個只是有備無患。

  咱們最關鍵的事情,還是要仰仗您老,說服徐州的大小官吏,咱們才好一起推玄德公為徐州牧!”

  陳珪瞥了糜竺一眼,道:“糜君這話可就不對了,什么叫我們推舉?

  我們是遵從陶使君的遺命,是陶使君臨終遺命表玄德公為徐州牧。

  陶使君感慨徐州動亂,親口和我們說‘能安定徐州的,只有劉玄德!’這是他的原話。”

  這話說的口氣就有些嚴厲了。

  糜竺一怔,連忙躬身行禮:“唯,唯,唯,陳公所言極是。

  是小子孟浪了,小子一定嚴記陳公教誨。”

  胸中長長的吸入一口氣。

  心中疑惑,我一向喜怒不形色,溫文爾雅,城府深沉的,怎么今日如此沉不住氣?

  仔細忖度,可能最近領兵多了,體會到指揮大軍作戰的豪爽感覺。

  揮手之下,萬千人馬遵從。

  于是行事上,就變得有些囂張跋扈。

  沒有之前那般穩妥、內斂了。

  怪不得帶兵的將領多跋扈,某可一定要牢記啊!

  某可不能不戒之啊!

  如是想著,糜竺的神情也就愈發的雍容大方,敦厚文雅

  “呃,呃。”

  陳珪對糜竺的表現,這才有些滿意,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徐州大小官吏,大都是老夫推舉的,就算不是老夫推舉,也和老夫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陳家在徐州多年,這些關系還是有的,廣陵太守那邊,汝也毋須擔心。

  天子阻隔,命令無法傳達。

  咱們即是陶使君的官吏,自然要遵從陶使君的命令。”

  糜竺等的就是陳珪這一句話。

  在就是世家大族,和他這種商賈之家的區別。

  糜竺可以擁有無數的財富,在亂世中可以聚起兩萬的軍隊。

  但在官吏世家之中,就必須依仗陳珪這種世家大族。

  除非他糜竺,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那樣的話,他糜竺和流賊又有什么區別。

  糜竺要的是加入世家大族的序列,而不是替代他們或者改變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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