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波在這一瞬間再次涌現出那種讓眾人陌生的氣質，而且這一次更加堅定了他極可能被玲瓏塔附體了的可能性。
老狼偷偷地挑著眉毛給老魯提醒，老魯眉毛回應：“確實是變了氣質，或許這便是被技能牽引的副作用。你記不記得，咱們在小說和動漫里最常見的一種狀態是什么？”
說到老狼的精通范疇，他立刻點頭：“武俠小說里，這種狀態叫做走火入魔。玄幻小說里，則是叫做另一個我，或者說是真我假我的，是可以分離出本體，甚至可以獨自戰斗。在動漫里，叫做分身術。在咱現實里，也有個響當當的名字，叫做精神分裂，譬如電視劇里，演繹的《柒個我》，不就是精神分裂成七個不同性格和辦事作風的我嗎？”
“那你覺得莫波屬于哪一種？”老魯挑著眉毛問。
“我覺得是……精神分裂……”
“我反倒是覺得是玲瓏塔模擬他靈魂的另一種狀態，說到底啊，不是莫波自身。”韓宇忽然參與進來，讓兩人猝不及防。
國寶大熊貓平日里沒少跟老魯和老狼吹牛皮，也學習到了眉目傳情的技能。
“都不太準確，他有屬于莫波自身的智慧，你看他此時做的事情，不是為莫波服務的嗎？若然換了靈魂，不可能這般配合的吧？”
此時的莫波雙眼透著深邃，宛若是耀起了一片渾濁不堪的云霧遮掩了眼睛的真面目，有人如果此時跟他對視，定然會感覺到全身上下被看穿了的冰冷之感，就像是被鬼上身一般可怕。
但更加可怕的是，被上身后，身體一邊是顫抖，一邊是往旁邊歪倒，原來是那雙深邃的眼睛，不但是寒冷可怕，還令人眩暈。
大概過了一分鐘，莫波收回了深邃的視線，扭頭望向湊得最近的老狼時，老狼如同觸電一般，飛快地躲到老魯的背后，老魯嘀咕：“真他媽的狗。”
“哼，總比被自己人干死好！”
“切……”
莫波見狀，忍不住苦笑：“對不起，我要眺望，就必須借用玲瓏塔的力量，被他操控了身體，實在是無奈之舉。”
“那你在玲瓏塔被操控時，還能左右自己嗎？”韓宇關心地問。
莫波肯定地說：“隨時可以阻斷，重新掌控回來。而且我跟你們對話，還是以我的思維為主導，它玲瓏塔不過是聽我號令的工具。”
“真的是這樣嗎？”韓宇問得尖銳直接，莫波再次苦笑，“最好的結果是七三分。”
“最壞的呢？”韓宇追問。
“五五分！”
韓宇沒說話，但那雙眼睛看得莫波發毛，他只能是吐露最后的一個心聲，“四六是最大的讓步，不然我冒著內傷的結果，也要收回我自身的靈魂掌控權。”
韓宇卻是搖頭道：“不管有多艱難，你一定要百分百掌控自身。不然我怕你終有一天，會被玲瓏塔出賣了。上一任主人是怎么死的，我無從得知，但主人死了，玲瓏塔還在，這結局就很耐人尋味。”
莫波重重地點頭。
“好了，這話就暫時說到這里，你剛才的感知力所及，有什么收獲嗎？”
莫波的面色忽然變得極其難看：“我……我見到了一大片云朵，正在向咱們這里聚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咱頭上的這片云朵，剛才伸出來的爪牙并未完全收斂，而是在云朵的邊沿，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
“什么動作？”韓宇問。
莫波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空中柔軟地來回搖曳：“像是水草招搖，看不出有什么含義，但我心里的那種危險感覺卻是始終未退。”
老狼眉毛一挑，驚聲道：“會不會是招魂？”
“有相關的參考資料嗎？”莫波不像國寶大熊貓那般，事事都講求科學道理，他更加講究的是人心。
這是屬于客觀和主觀的話題，不敢說哪個更能使科學更進一步，但各有千秋是鐵一般的事實，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打了這么多年，其實還是繼續維持著各自的小天地的。
老狼望了一眼國寶大熊貓，生怕他會反感自己接下來的言論，畢竟與科學背道而馳了。
國寶大熊貓擺手說：“咱們的話題越來越玄幻，你要是此時再說一些科學道理，連我都開始不相信了。”
老狼微微一笑后轉向莫波：“你所見到的爪牙形態，看看是否與我所知道的傳說有些相似的地方。”
“在原始社會時期，人死后一般是將尸體丟在荒野，但是不忍心尸體被野獸吞食，蚊蟲叮咬，人們覺得這樣不合人情。所以才選擇埋在地里，這可以說是‘土葬’的起源。
據現在考古發現，早在距今27000年左右，周口店山頂洞人時期，就已經有了‘土葬’的風俗。在山頂洞葬中，發現了三個完整的頭骨，分別為兩男一女，以及一些其它的人骨。人骨的四周，有赤鐵礦粉末，女性頭骨，土里還發現七顆經過磨鉆、較為精細的穿孔小石珠，表面均用赤鐵礦粉染成紅色。
此外，還有一些燧石石器，和一些穿孔的獸牙等物。許多學者認為，這可能與靈魂觀念和原始巫術有關，紅色可能象征著生命和鮮血，是以希望死者復生繼續存活，或者表示死者沒有死，只是長眠了而已，亦或者希望死者的亡魂，到了另一個世界，繼續生活等等。”
老狼看大伙面色如常，知道自己用早前的發現，來引出招魂的話題，更容易讓人接受，畢竟有了事實，便是勝于雄辯。
“與早期的差別不是很大，在現在的民間傳說中，人們認為，一個人之所以已死亡，是因為靈魂離開了軀體。如果不能將靈魂及時呼喚回來，那么靈魂將會成為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可能有人會說，既然已經死亡，那么招魂又有什么意義呢？其實，在早期，人們并非認為招魂回來后，死者就會復活。而是認為孤魂野鬼不能轉世投胎，只有靈魂回到軀體后才有轉世投胎的可能，以及擁有重新做人的機會，所以才有招魂的出現。”
“招魂的概念，現在看來是有些變質了。”韓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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