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渦士沙閉,腦子嗡嗡的。
當景德關的反擊出來以后,渦士沙閉就反應過來了。
可命令剛剛下完,一抬頭的工夫,他們瀛國的兵馬就沒了。
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人龜縮在石頭后面,連撤退也不敢。
而從剛才弓箭射出來的密度看,城池當中防守的人馬,最少上萬。
再憑借著地勢來說,恐怕是很難攻破這個景德關的。
“命令所有人安營扎寨,把關下的石塊清理出來。”
就算渦士沙閉再不情愿,這個時候,也不是強攻的時候。
“將軍,瀛人他們已經準備安營扎寨了,看來是打算清理出道路來,準備攻關,這瀛人是不是軸?”
“他們怎么不從大路進攻?要不要我們把大路的人馬撤回來一部分?”
一個偏將對著朱祠說道。
“不行!”
“難說后面瀛人不會從大路繼續北上,你去告訴韓春生,不管什么情況下,讓他死守住大路,他們大路那邊,地形開闊,防守不是那么好防的。”
“需要多用陷阱和防御工事進行抵擋。”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在這里拖延時間,既要讓他們瀛人,覺得我們這邊難攻,但還是有希望的,想辦法挑起他們的仇恨,在這里拖住他們。”
朱祠對著韓春生說道。
早在來這里駐守之前,他跟韓春生就已經分工好了。
對于渦士沙閉他們的路線來說,就只有官路和景德關兩個地方,其余的地方雖然也有一些小路,但并不適合他們大軍通行。
所以在聽說渦士沙閉朝著景德關來了以后,他們兩人在景德關合力埋伏了一場,之后韓春生便朝著官路去埋伏了。
沈三的命令是,不要讓瀛人進入江南一步。
所以他們也必須要對官路做一定的防備才行。
“是,將軍,我知道了。”
“看這個架勢,瀛人恐怕是想著天黑之后搬運石頭,清理出地方來。”
“我們要不要趁機沖下去?”
那個偏將對著朱祠說道。
“現在的關下,已經是一片狼藉,我們下去恐怕也難辦。”
“不過他們要是搬石頭的話,我們正好可以幫他們一下。”
朱祠摸著下巴說道。
“幫他們?”
“將軍,什么意思?”
幾個偏將有些懵。
“這一次三爺給我們的命令,是前所未有的狠,按照三爺的說法是,一個不留,那我們的自由就大了。”
“你們的腦子也要活泛一點,三爺之前不是說過,打仗不僅是你死我活,還有勾心斗角和下藥綁票。”
“你們去找一些身高比較矮的人,等到晚上的時候,帶著短刀,悄悄摸出去,等到他們這邊開始搬運石頭了以后,想辦法把他們的人給干掉。”
朱祠對著眾人說道。
“將軍,你要是這么玩的話,那我覺得還可以加點料。”
“他們不是要把石頭搬走嗎,我們不妨在給他們搬回去,讓他們空忙活。”
“還有啊,我們之前撤退的時候,已經把火油扔下去了,必須要來的人多點才過癮。”
“你都說到這了,我看干掉之后,別忘了把頭割下來,在原地擺起來。”
“說的不錯,這樣可以激怒他們,讓他們釘死在這里,對了,讓他們砍了腦袋之后,拼成個王八算了。”
“哈哈哈!”
“……”
眾人順著朱祠的話繼續說著,想法越來越多。
很多時候,戰爭放大了人的獸性。
而沈三也好,謝圖南也好,在治軍的時候,卻從一定程度上把這種獸性圈禁了起來。
圈禁起來的同時,卻還在不斷的磨煉著他們的爪子。
現在,枷鎖一去,猶如困獸出籠。
對于瀛人來說,倒是正合適。
此時的渦士沙閉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一群狡猾的野獸給盯上了。
當夜幕降臨,渦士沙閉也果然安排了不少人,趁著夜色的時候,悄悄來到了關前進行清理道路。
夜晚給了他們最大的掩護。
這個時候,是根本不怕景德關上面人的攻擊。
“唉……現在這個局勢,是真的難啊。”
“誰能想到,他們大夏的人馬竟然能夠把那么多的石頭推下來,就算是明天這么進攻,我們的損失恐怕也會不小。”
“他們清理路線,那些小的石頭還行,恐怕大的石頭,也是無能為力的。”
“官路那邊倒是沒聽到什么動靜,是不是沒有什么埋伏?”
“也不知道野原新之助他們那邊怎么樣了,要是我們落后的話,恐怕是不妙啊。”
渦士沙閉揉著眉心對眾人說道。
“這……”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渦士沙閉這欲言又止的樣子,都很是不解。
白天的時候,這渦士沙閉可是親自下了命令,說誰敢提繞路的情況,就要切腹。
但怎么聽著渦士沙閉的意思,是想要從官路試試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接話。
這時,一個偏將看著愁眉苦臉的渦士沙閉,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猛地站了起來。
“將軍,莫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屬下親率一隊兵馬,從官路繞到景德關后方,我們兩面夾擊,或許這景德關也能攻克下來。”
那個偏將對著渦士沙閉說道。
“嗯?”
“前后夾擊?”
“不錯不錯!”
渦士沙閉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一陣唉聲嘆氣。
特么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這將軍分明是后悔了,正在找臺階下呢。
把繞路走,換成一隊繞路過去,前后夾擊,簡直是妙啊。
眾人很是懊悔,有些嫉妒的看了那個偏將一眼。
“好!”
“既然如此,就由你宮本友愛,帶領一萬人馬在景德關之下誘敵,我率領剩余八萬人馬,從官路繞路過去。”
“相信他們景德關的兵馬,再知道我們繞到后面之后,也沒有了防守的想法,你們可以趁機攻關。”
渦士沙閉很是滿意的對著那人說道。
眾人齊刷刷一陣無語。
正面誘敵的人留下一萬,背后伏擊的人足足有八萬。
這估計放在他們瀛國戰爭歷史上,也是奇招。
“報!”
“將軍,不好了!”
“我們派出去清理道路的人出事了!”
正當渦士沙閉跟眾人安排的時候,一個瀛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什么?”
“出什么事了?”
“難道大夏的人馬殺出來了?準備對我們夜襲?”
“不可能啊,我們走不了,他們也是走不了的啊。”
渦士沙閉有些吃驚。
其實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晚上關于大夏可能會來偷襲的事情,這種路況,對于大夏的偷襲來說,也根本做不到。
“將……將軍,您還是自己到前面去看吧。”
“我們實在是……”
來人咽了口唾沫。
“走!”
渦士沙閉頓時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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