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封鎖。
最近時間全亂了。
自從大夏建國以來,除去閩南這邊的商貿沒有貫通之外,就算是江南那邊,跟大夏的貿易也算是頗為頻繁的。
這突然京城的通路全部斷了以后,原本的商賈們著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說封路就封路了。”
“誰說不是呢,我那些貨啊,著急往外運呢,這下可要耽擱了。”
“你那點算什么?我可是從海邊運了一批魚過來,這一封路,全完了。”
“小點聲吧,沒看見這么戒嚴?自從我們大夏立國以來,這種情況還沒有出現過呢,聽說是皇宮里面出事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
“這還用說?宮里面的太監這兩天可都沒影了。”
“……”
貨棧當中,不少走貨的掌柜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著。
他們這一天天的就耗在這里,眼看著貨物送不出去、接不進來的,干著急。
李府。
此時在李慕云府邸的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大臣。
但李府大門緊閉,一群官員在門外焦急的轉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相還沒有出來嗎?”
“再叫門啊!”
“劉大人,已經快把門卸了,李相的管家說了,李相病了,概不見客,讓我們各自回府,稍安勿躁。”
“這叫個什么事啊,該不會又要變天了吧?”
“別胡說,我們大夏穩固著呢,前段時間三爺也剛剛回來,怎么可能出事?再敢攪亂人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是是是,下官知錯了。”
“……”
京城的突然戒嚴,皇宮的突然封鎖,所有的人都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在李府大門緊閉之后,所有人也都漸漸散了。
兩天之后。
京城的封閉這才慢慢解開,但皇宮還是一如既往的戒嚴。
甚至就連宮門外面的道路,都不讓百姓經過,有一些無意當中闖入的,也都被抓了起來,嚴加盤問之后才放出來。
如此一來,倒是所有人更紛紛揣測了起來。
而在京城解禁的第二天正午。
京城大牢突然著起火來,還連帶著燒了旁邊的不少房子。
熊熊大火帶起滾滾塵煙,整個京城里面也慌亂了起來。
等到眾人撲滅大火之后,才發現整個大牢里面只留下了一些燒焦的尸體。
李府。
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老爺,大牢的事,成了。”
管家慢慢說道。
“嗯,知道了。”
李慕云正在看著最近各地匯總過來的消息,點了點頭。
“對了,繼續掛出去。”
“就說我大病未愈,概不見客。”
“所有朝中大事,全部按照之前的流程辦理。”
李慕云對著管家說道。
“是!”
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李慕云在看完了所有消息之后,也松了口氣。
至少到目前,眾人恐慌倒是恐慌,但并沒有什么動作。
從這方面來看,之前他們在朝廷當中做的那些篩選,還是管用的。
而且也可以排除,這一次的刺殺,不是京官所為。
還可以排除,目前京城的官員,跟西塞那邊聯合的可能。
想到這里,李慕云倒是對沈三佩服起來。
之前這假死啊,失蹤啊,替身啊,這所有的招數沈三是屢試不爽。
但就是有作用,能夠排除一些人。
這一次,那些西塞人逃回去之后,就會把京城的消息帶給重樓,重樓接下來就會有動作了。
而如果西塞這邊跟北元和匈奴聯合的話,也會有行動。
剩下的就是等了。
正當李慕云在想著的時候,謝小婉端著一些吃的走了進來。
“吃飯吧?都已經熱了三次了,他們也不敢進來,現在你這個丞相的官威,是越來越大了。”
謝小婉把飯菜放到李慕云的桌上。
輕輕用筷子敲了一下李慕云的頭。
“哪有,最近這是非常時期,我也不過是緊繃著那根弦而已。”
“最近終于可以松口氣。”
“難得我也有時間在府里了。”
李慕云笑著接過了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李慕云雖然是丞相,但也不過是兩個簡單的小菜、一碗稀粥和兩個小饅頭。
在這一點,李慕云跟沈三倒是也類似。
甚至比沈三過的還要儉樸一些。
一來,是李慕云本身也不是一個享受物質的人,對于這些吃穿方面并沒有太多的要求,二來,現在的李慕云,也是丞相,是被所有人都盯著看的。
他有優點,那是正常的。
但他有任何的毛病,就會被人無限放大。
他不能不謹小慎微,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好在,李慕云本就克己復禮,這種生活倒也不會太有壓力。
“相公,你說三爺這一次這么搞,會不會有危險啊?”
“我聽說,最近京城里面都在議論呢,說三爺出事什么的,你給我說實話,三爺到底有沒有事?”
謝小婉有些擔憂的對著李慕云問道。
“你也信了?那這事就更穩了。”
“放心吧,三爺要是出事了,我還能在這坐得住?”
李慕云笑了笑。
“好吧,可是外面鬧的很兇,這一次三爺又被刺殺。”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太平日子呢?”
謝小婉在一邊坐了下來,用手托著下巴,很是無奈。
對于謝小婉來說,之前他們家的事情平反之后,謝小婉的想法就是相夫教子。
可自從李慕云當上了丞相之后,幾乎是不著家的。
就算是回家,也要排著去接見那些人。
仿佛這天下有解決不完的事情。
這一切的事情,對于謝小婉來說,是夢想照進現實,但卻發現夢想似乎也沒有想象當中那么好。
“是啊,這天下大事,有著太多太多的被動。”
“我倒是也漸漸的理解,為什么三爺愿意當這個甩手掌柜了。”
“到底是老謀深算。”
李慕云笑了笑。
“嗯?”
“什么意思?”
謝小婉好奇的問道。
難得李慕云有時間愿意多跟她說說話,就算她沒有興趣,也愿意多接著李慕云的話說說。
“縱觀這歷朝歷代,很多時候,甚至絕大多數都是人的問題。”
“權利可以帶給人很多的變化,就說我吧,現在的立場,就算我再怎么刻意調整,跟我們之前在祁州的時候也是不一樣的。”
“沒有什么永遠的好人好官,人都是會變的,但是體制和流程是不會變的,只要這種東西存在,就能夠制約一些東西。”
李慕云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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