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安和宋凜忙前忙后,終于把徐爸爸該做的檢查都做完了,因為是搶救室的報告,所以比一般的報告都出來的快。
醫生拿到報告后瞇著眼,微微搖頭,神色十分凝重。
最后才緩緩開口說了很多專業名詞,什么血管狹窄,又說什么心絞痛,還說到了支架和搭橋。
沈一安聽得臉都皺了起來,她不太明白。
宋凜靠近她道:“醫生的意思是徐曼曼的父親需要動手術,支架還是搭橋就看家屬的選擇了,一個便宜一點,一個貴一點。”
“多少錢?”沈一安問道。
“支架有國產和進口之分,但大部分只需要幾萬,至于心臟搭橋應該是在十幾萬。”宋凜解釋道。
醫生看了一眼宋凜,有些欽佩,點頭道:“對,這位先生說的很對,病人血管比較細,而且堵塞的地方不少,十分危險,希望你們家屬盡快確定一下。”
沈一安為難的撓了撓頭,但她實在不忍心徐爸爸這樣,尤其是她也經歷了母親重病這件事。
她猶豫張了張嘴,突然想起了最近徐曼曼的變化。
她立即改口道:“醫生,我們不是直系親屬,做不了這么大的主,還是等他老婆和和女兒來了再說吧。”
醫生看了看報告,又看了看病人,蹙著眉道:“趕緊聯系直系親屬,不然病人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嗯。”
沈一安點點頭,目送醫生離開。
當她轉身時,宋凜正筆直的站在床尾看著她。
她擰了一下手指道:“宋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冷血的?都人命關天了,還猶猶豫豫的。”
宋凜緩緩走到了她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不是你的義務。”
宋凜的動作很輕,掌心也很暖,溫度從沈一安的頭頂蔓延到了心口。
沈一安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宋家躺在那張讓她貪戀的席夢思上,整個人都柔軟無比。
甚至......鼻酸。
父親死后,顧成露出了真實的嘴臉,她在這段不健康的感情中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質疑自己。
她不敢告訴媽媽,怕媽媽擔心自己,所以她總是自己硬抗。
宋凜是唯一看出她在硬抗的人,也是在每一個關鍵時刻支持她的人。
她覺得宋凜是不一樣的,但哪里不一樣,她一時間說不出來。
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沈一安拉回思緒看了看宋凜。
“我再給曼曼打電話。”
“嗯。”
宋凜也覺得徐媽媽沒什么主見,這件事還是得徐曼曼來做決定。
沈一安打不通徐曼曼的電話,干脆就讓同事幫忙轉達了情況。
同事一聽情況緊急也不敢耽擱,說立即打電話轉告。
就這樣還足足等了徐曼曼一個多小時。
徐曼曼來之前,徐爸爸的機器又響了,嚇得沈一安有些無措,還好宋凜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