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了藍色的醫用口罩,看著急切的江家眾人:“根據你們提供的信息,杜女士暈倒是受了刺激。
不過看她以往的病史,至于還有沒有其他原因,還需要進一步做個全面檢查以排除她舊病復發。
江泓傷口很深,非常危險,就差一點點就插到心臟了,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已經為他處理了傷口,接下來就要好好治療。”
“謝謝醫生。”眾人聽后舒了一口氣,至少都沒有生命危險了。
可江晚卻擰著眉,耳邊回響著醫生說的舊病復發。
她握緊了手指,母親的病最怕就是復發了,可這才沒多久,上次復查都好好的。
隨后,杜秀華和江泓都轉入了病房。
江晚陪著杜秀華,陸辭年就陪著她。
江定國和江雅看了杜秀華,見有江晚和陸辭年在,就去了江泓那邊。
江定國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江泓,躺在病床上,臉色與雪白的床單融為一體,他一緊,很疼。
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他從小捧在心里寵大的,甚至為了這個兒子根本就不在乎親生的女兒。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有兒子才能給自己養老送終,沒有兒子送終會被人嘲笑的。
他傾盡了所有的愛給小兒子,沒想到他卻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他的女人差點喪命!
江定國想到安靜,握得手指關節咯咯作響,就恨不得掐死她。
他一想到差點失去兒子,也心痛到偷偷抹眼淚。
“爸,醫生說小泓沒事了,你別難過了。”江雅看到一向要強的父親抹淚,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
“嗯。”江定國點頭,“我在這里陪陪他。曉曉快放學了吧,你去接她吧。”
江雅看了一下腕間的手表:“爸,還有點時間,我再陪您一會兒。”
“不用了,你早點去吧,別讓孩子等你。”江定國擺了擺手,神色倦怠。
突然間,江雅覺得父親好像老了好幾歲一般,眼里都失去了光彩。
失去房子以及母親弟弟受傷這件事情對于他來說是非常巨大的打擊。
“爸,那......那我就先走了。”江雅只好順著他的意,“你有什么事就找晚晚和妹夫。”
江定國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江雅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一眼父親。
她伸手拉開了門,門外是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正抬手要敲門。
江雅怔愣在原地,握著門把手的手指收力。
“請問你們找誰?”她禮貌地微笑著。
“請問江定國在這里嗎?”警察問。
“他......他在。”江雅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我們找他有事。麻煩你讓一下。”警察見堵在門口的江雅客氣道。
怔愣的江雅這才松開了門把手,退身讓開,方便警察進入病房。
警察走向病床邊,江定國聽到了腳步聲,并沒有回頭,只是道:“小雅,你不用陪我了,去接曉曉吧。”
“江定國先生,我們是錦湖區派出所的民警。”兩名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以及拘留證。
其中一名繼續說道:“我們接到了安靜女士的報警,說你闖入室內挾持并傷害了她。
她已經向我們提供了你挾持她的視頻,以及她身上的傷。
你已經觸犯了法律,請你隨我們回派出所一趟。”
江定國看了一眼拘留證,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表情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