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眼眶也泛酸生疼,聲音微啞:“哭吧,別憋著傷身。”
江元情緒破防,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復雜又混亂的情緒,淚水簌簌滾落。
她撲進江晚的懷里,抱著江晚悲痛地哭出聲來。
她的身體在江晚的懷里顫抖。
江晚感同身受,淚濕了眼眶,咽喉處苦澀一片。
陸辭年看著眼圈紅了的江晚,扯了面紙遞過去。
江晚卻沖他淺淺一笑:“我沒事,我就是替元元難過。”
看到江元此時的處境就像她當初孤立無援時一樣。
而此時,她已經有了讓她依靠,讓她溫暖的人。
她根本不在意父親更在意誰。
江元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昨晚她一夜沒睡好,可能有換了個環境認床的緣故,也可能是這些天來的焦慮害怕所致......
又早起忙了一個早上的早餐,這會兒感覺特別疲憊,困意就席卷了她。
江晚看著趴在她肩上睡過去的江元,清秀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顯得格外脆弱,眉心依舊蹙著,十分不安穩。
她的手指還緊緊地抓著她的衣服,完全沒有安全感,讓江晚很是心疼。
“你先去上班吧,元元情緒很不好,她這樣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里,我還是陪著她吧。”江晚一手扶著江元的頭,怕她從肩頭滑下去。
“那你照顧好她。”陸辭年起身,拿起大衣,體貼道,“中午你就不做飯了,你們想吃什么告訴我,或者直接告訴方博,讓他給你訂。”
“好,那你中午也記得吃飯。”江晚叮囑著她。
“遵命,老婆。”陸辭年彎腰低頭在她的眉心間輕親了一下。
陸辭年走后,江晚把江元扶到了沙發上躺下,然后拿了一床毛毯給她蓋上,便去收拾餐桌了。
陸辭年到了陸氏集團,方博便被叫了過去。
“你一會兒給江晚打電話問她中午要吃什么,在江南餐廳訂好讓人送過去。”陸辭年手肘撐著辦公桌面,指骨均勻修長的十指輕扣在一起,“還有昨晚讓你找的那三個會都的人和叫曾劍的人有結果了嗎?”
“陸總,你說的那三個會都人已經找到了,他們拿到了錢就去了會所消費了。三個人都喝的爛醉,教訓他們根本沒費什么勁兒,他們也不會記得發生了什么。
至于那個叫曾劍的,去了開平市見了另一個女孩子,剛把錢騙到手。我已經找這方面有經驗的女人去釣他上鉤,讓他怎么把錢吃去的就怎么吐出來。”方博匯報著情況。
“好好收集他的罪證,交給宸風,讓他在里面待久一點,好好去去他的畜生脾性。”陸辭年眸光冷凝。
他生平最不齒的就是這種踩著女人自己活得瀟灑的男人,一點血性和擔當都沒有。
隨后秘書李媛來向陸辭年報備了陸辭年今天一天的行程。
“陸總,今晚京州市的商業酒會6點半在京州酒店舉辦,你要參加嗎?”
“不去了。”陸辭年想著江晚還陪著江元在家里,就沒這個心思,只想快點下班回去陪老婆。
“京州的商業會長打過電話來,希望你能出席。”李媛提醒他。
“那就去走個過場吧。”陸辭年無奈,商業會長的薄面還是要給的。
工作忙到十一點時,陸辭年按了內線問了方博給江晚姐妹訂餐的情況。
方博那邊正忙著:“陸總,我計劃的是十一點二十分給江小姐打電話,既然你已經親自過了,我現這問江小姐。”
“嗯,她要什么也給我準備一份。”陸辭年想就這是和老婆吃一樣的了。
方博不敢怠慢,誰不知道他家老板現在是妥妥的寵妻狂魔,天大地大沒有老婆大。
他致電江晚,詢問了她要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
收集好信息后,他又馬不停蹄地給江南餐廳經理打電話,把菜單報了過去,要了兩份餐。
“十二點時準備送到柏林水岸。”方博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這可是給陸太太的午餐,你懂的。”
江南餐廳的經理連連應聲說是。
陸家太子爺的太太自然是優先處理。
十二點,午餐準備送到了江晚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