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一邊冷笑一邊招來死士,耳語道:
“你這樣……然后這樣……”
死士跪在地上,恭敬地點了點頭:
“屬下一定全力以赴!”
隨后匆匆離開。
軒轅明看著山洞中那抹微弱的燈光,喃喃道:
“既然我已經沒有退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莫塵你真是該死,你這個賤種生來就該被扼殺掉所有的存在……”
“都是因為你,我才淪落至此,你等著,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嘗遍人間苦楚,讓你體會我現在的萬般痛苦………”
“你以為你現在手握大權是嗎,那都是我讓著你罷了,我才是真正的王!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山洞里,邪惡的聲音不斷地撕嚎……
“該死的莫塵,我一定要讓你下地獄!”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另一邊,京郊。
官道上,蜿蜒地行進著一隊長長的車隊,那中央的馬車足足有兩車的規格那么長,通身朱紅,上面掛滿了霞批還有滿串的鈴鐺,在山路中搖晃,發出叮鈴的聲響,煞是喜慶。
那是二王子回程的車馬,敲鑼打鼓的隊伍無論何時何地都異常矚目,何況二王子有意為之。
走過路過的旅人與百姓都矚目觀看,更有甚者送上瓜果,以表祝福。
二王子這一路被奉承得身心舒暢,離開京都后,那股子憋屈就減淡了。
只是苦了盧婉寧,她自小沒出過京城,身嬌體弱遇上水土不服,第二天就已經暈車了,吐得七葷八素的…
還是葉梨看不過去,寫了一張方子給她,盧婉寧喝完,才好了很多。
二王子明知道盧婉寧病了,但是心里仍然堵著一口氣,并未讓屬下放慢進度。
幸而馬車足夠寬敞,盧婉寧躺著休息,旁邊茶幾再坐著旁人也綽綽有余,葉梨和阿一便在一旁坐著。
“平日里坐馬車根本不暈,不知道為何這次如此嚴重。”
盧婉寧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說著。
從她接下牧念臣的藥方開始,便對她少了些敵意。
葉梨看著她分析道:
“從前你出行所至,最多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如今一整天都在趕路,自然是不習慣的。”
面對安慰,盧婉寧好受了一些,隨即好奇:
“怎么你不會暈車?”
葉梨心道:當初去找解藥的時候,游歷四方,什么泥濘的路都走過了,暈多了也就習慣了。
“大約是天賦異稟吧。”她笑著回道。
盧婉寧聽完倒是不疑有他,閉上了眼歇息,喃喃道:
“同人不同命……”
車廂外傳來吆喝聲,到了休息時間了。
婚禮的車隊行程飛快,一路上除了吃飯、睡覺都在趕路,因此停車期間是盧婉寧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我先下去了,免得惹人懷疑。”
說著,盧婉寧抓起紅蓋頭往自己頭上一放,幾乎是箭步沖出去車廂,待到腳踩在實地上,盧婉寧長長吁了一口氣…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一旁的侍女早已貼心上來扶著她:“二王子妃,這邊請。”
車隊稍事休息之際,會有廚子生火做飯,其余人也可以各自自由活動。
盧婉寧從紅蓋頭下的方寸視線區域,見許多下人停下之后,都坐在樹下,伸著懶腰稍事休息。
她如今背井離鄉,做事也不敢太出格,任由侍女帶路,乖巧地坐在一旁。
二王子同坐在樹下,下人早已把桌子椅子都搬出來,桌面上還擺放了鮮果和糕點,讓他享用。
但是盧婉寧就沒有桌椅了,僅僅是坐在樹下的石頭上。
他知道二王子余氣未消,倒也不急。
經過葉梨的點撥,她如今不再像從前一樣,對待二王子的態度是可有可無。
二王子見她從拜堂至今,一言不發,本來愉悅的心情頃刻布滿霧霾。
“聽聞王妃病了,既然身子不舒服,那些大魚大肉就免了,給她煮碗白粥吧。”
此話一出,旁的下人都互相打眼色,看來這王妃,是不受寵了…
路途遙遠,行進中唯一的樂趣就是吃美食,偏偏王子卻只讓王妃喝粥,這不是冷落是什么?
不過倒也是,這王妃的公主之名,還是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臨時才賜予的,哪里比得上真正身嬌玉貴的公主殿下?
于是下人們對盧婉寧的態度便肉眼可見地冷淡下來,做事也是不緊不慢的。
二王子見她一言不發,甚至因為蓋頭的緣故,他連她是何種表情都看不見,當下卻是更生氣了……
陡然拔高聲線道:
“給我抓一只羊,等一下吃烤全羊,人人有份!”
草原上經常都有篝火晚會,但是低等奴隸是不能共同進餐的,此話一出,隨行的下人們眼睛都亮了!
烤全羊呀…
也有一些侍女見狀,起了心思:
連下人都可以吃肉,但是王妃只能喝粥,新婚尚且失寵,這是不是說明只要努努力,就能入了二王子的眼?
下人們的心思,盧婉寧都無心理會。
一則她身體尚未恢復,其次如果二王子新婚不久就隨便納妾,那么這場代表兩國秦晉之好的聯姻,就失去了意義。
至少,表面功夫還是會一些的。
二王子見盧婉寧從頭至尾都平靜得很,心底一股煩躁涌起,他轉身離開椅子,搭上弓箭,道:
“趕路無趣,我要去狩獵。”
幾個親隨緊跟著上前牽馬,二王子一躍而上,絕塵而去,侍衛們在后方護駕。
盧婉寧這才出聲問旁邊的侍女:
“他走了嗎?”
侍女漫不經心地道:
“是的,二王子喜好狩獵,這些都是草原人盡皆知的事情。”
人盡皆知,你身為二王子妃,卻什么也不懂,難怪新婚就失寵。
盧婉寧聞言,一下子就把蓋頭掀起。
天樞國成婚,需由夫君掀起蓋頭,雖然草原并無此種講究,但是盧婉寧卻有一番算計,因此她一直等著二王子來動手。
如今二王子既無此意,她在下人面前無需顧及其他。
撤下蓋頭后,她對著侍女說:
“給我兩壺水,我渴了,還要給我準備一些干糧,我在馬車上需要補充體力。”
侍女聞言,懶洋洋地說:
“水壺不夠了,哪里給您找兩個,要不你就將就著用吧…”
盧婉寧一個巴掌拍過去,打斷了侍女的狂妄,厲聲道:
“我是天樞國的公主,出使草原是為了和平,你如此慢待我,難不成是他國奸細,想要破壞兩國聯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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