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樹一愣。
有些失落地說：“你不愿意幫我刻聚靈陣了嗎？”
月傾城勾了勾唇。
“不，我不要你的精木。有老槐樹的那根就夠了，多了占地方。我發現你身上更有價值的東西。”
枇杷樹心里咯噔一下。
最有價值的……
它怎么不知道？
月傾城說：“你的暗種給我吧。”
枇杷樹會結果的。
果子的形狀和檳榔相似。
可以吃。
有點澀。
不過，月傾城不是為了吃，而且，暗種只是魂態的枇杷果種，是核狀，并非真的果子。
枇杷樹訝異道：“它們有很大的價值嗎？”
它養暗種，到了季節就把它們掛到枝干上，就會結果子。對它來說，暗種最大的用處大概是能幫它吸收靈氣吧。
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用處了呀。
而且吸收的靈氣也很少。
月傾城說：“我有用。別的樹也有暗種，不過你成了精，你的暗種自然和它們不一樣。”
枇杷樹不明所以。
但沒再多問，將一堆暗種給她。
月傾城說：“先給我一百個，其他的留你這繼續蘊養。”
枇杷樹同意。
比起一截精木，暗種的代價實在太小了。只要有心，它幾天就能結一枚暗種。
月傾城于是給它樹上刻了聚靈陣。
這會兒陸謙還在實驗室，月傾城就坐在老槐樹上，拿著枇杷樹的暗種雕刻起來。
老槐樹搖了搖，更多樹葉過來，讓她這邊更陰涼些。
“你在玩什么？”
“枇杷樹的暗種。”
老槐樹吃醋道：“我也有暗種。”
月傾城說：“你的暗種太小，做不了什么。”
說著，她捏著一枚雕刻好的暗種吹了吹。
它薄成了蝶翅。
上面有復雜的紋路。
老槐樹感受到它身上的不凡，嘟囔道：“是什么啊，老枇杷的暗種居然有這等用處。”
月傾城說：“符。你可以把它當成玄學師那種符，差不多吧，都有攻擊力。不過這里頭要裝的不是靈氣。”
老槐樹：“那裝什么？”
月傾城笑了笑：“我是鬼，你說裝什么？”
她現在是鬼修，沒靈力可用。像之前對付鬼嬰和施恩，看似輕松，其實有些吃力。
因為她不能亂用自己的力量。
否則鬼體崩潰。
外界的星力和靈力，只要不進體內，她仍可以調動，但在凝聚速度上有所緩慢。
平時用星力凈化惡鬼、用靈力給老槐樹、枇杷樹刻符也就罷了，畢竟都不是緊急情況。
如果是危急的戰斗……
則不利于她。
況且，做鬼嘛，月傾城就好好地體驗一回當鬼的樂趣，正經做個鬼修。
用的武器，最好也是鬼器。
“那些道士的符里裝的是靈氣，你要想裝靈氣，我可以幫你。不過我看你不想要靈氣，難道想要……怨氣？”
月傾城：“對。”
她繼續雕刻。
老槐樹說：“你的怨氣越來越淡，哪有那么多怨氣啊。”
月傾城：“我沒有，別的鬼有啊。”
老槐樹：“……”
完了，它已經能想象到，校園里的阿飄們在她刻好這些暗果后，會迎來什么樣的悲慘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