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已經發生,她永遠都回不去了。
僅僅是后悔了幾秒鐘,她的意識越來越渾濁,整個人陷入黑暗。
……
鹿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笙歌剛接受家里的上市大公司,對業務還不熟悉,免不了要多費心到集團上。
這段時間,紀御霆每次都跟隨在側,貼心幫她給文件做注釋,時不時噓寒問暖,比助理還周到。
彼時,紀御霆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厚厚一疊的復雜文件,他拿著紅鋼筆,正在一條條寫分析。
這些內容都是按理來說都是公司機密,是不應該給紀御霆看的。
鹿氏和紀氏雖然有合作,但同時也是競爭關系。
可對于紀御霆,笙歌是一百個放心,也不擔心他會竊取數據,甚至有想過將紀鹿兩家合并,在之前的高度上,再上幾層無人企及的臺階。
笙歌坐在辦公椅上,遙遙的偷瞄沙發上的男人。
認真時,他俊眉肅穆,整個人又帥又正氣。
落地窗外的陽光透進來,仿佛給他的短發鍍了層淡淡的光暈,襯得他整個人如神祇一般。
她不自覺多看了一會,星眸狡黠的笑著,有了壞主意。
趁他專心致志,她悄悄離開座位,輕了腳步聲,繞到沙發后面。
然后一把將他按倒在沙發里,膝蓋抵住他的腹部,雙手輕佻的扯住他矜貴的領帶。
“笙笙?”
紀御霆一臉茫然的盯著她,像只蠢萌無辜的狗子。
她將他領帶纏在手上,俯身靠近,鼻尖緊貼,呼吸交織,聲音嬌柔誘惑。
“御哥哥,你簡直比我的助理秘書還稱職,要不這樣,我給你開高薪,你到鹿氏來給我當個私人小秘?”
紀御霆微怔。
他的時薪可不低。
不過,如果是笙笙聘請他,另當別論。
他薄唇挽起笑,低沉的嗓音暗藏邪魅:“當笙笙的私人小秘,我榮幸之至,并且,我可以不要薪酬,服務細致入微,陪吃陪睡幫暖床。”
笙歌挑眉笑:“這么棒,那我不是賺大發了?”
“當然。”紀御霆哼笑一聲,“我的笙笙,怎么能做虧本買賣。”
對于他的表現,笙歌滿意極了,以絕對壓倒性的姿勢,俯身吻上他的薄唇。
辦公室里,曖昧升溫,氣息里都泛起甜味。
“小鹿總,梁董事來了,說找你……嘶!對不起!”
笙歌在鹿氏的新助理云荔,在敲門后,漫不經心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視線冷不丁的撞見沙發上的一幕。
她迅速紅了臉,將門關嚴實。
梁正業就等在辦公室外,他表情嚴峻,很認真的問:“怎么不進去,小鹿總在干嘛?”
“小,小鹿總……正在處理私事,梁董您稍等。”
“私事?”
剛剛云荔開門的時候,梁正業里面瞟了一眼,剛好也看見沙發上的一幕。
他迅速黑了臉,無比生氣。
鹿笙歌究竟有沒有領導能力!
把辦公室當成什么了!約會圣地嗎!而且,她帶紀御霆一起工作,難道不知道競爭對手,哪怕是男朋友也得防一手嗎!
這樣不務正業的鹿笙歌,讓他怎么放心鹿氏今后的發展!
越想越火大,梁正業重重一哼,郁悶離去。
見他走了,云荔就坐回了自己的辦公位上,沒打算再進去打擾里面的好事。
云荔剛剛進來的那個小插曲,并不能對辦公室里忘情的兩人,造成任何影響。
笙歌膝蓋分開,跨坐在紀御霆身上,冰冰涼涼的指尖順著他的襯衫領口,溜了進去。
放肆的,逗弄。
紀御霆抿緊唇,胸腔愈演愈烈的起伏著。
快突破防線的最后一刻,紀御霆及時的握住她的纖細手腕。
“笙笙,別,這里不安全,隔墻有眼!”
笙歌挑眉壞笑,“我堂堂鹿氏首席執行官,我和未婚夫在辦公室里做什么,誰敢偷看偷聽?”
話是這樣說,可是……
門沒鎖!
紀御霆調整呼吸,哄著說:“別鬧,我正在幫你分析文案,是正事。”
笙歌不甘心的撅起嘴,把玩他松松垮垮的領帶系口,紅唇魅惑的貼近他耳根。
“這也是正事,御哥哥,你難道一點都不想要?”
紀御霆漸漸紅了臉,耳根也熟透了,難得純情一次,“想,但,這里不合適。”
笙歌冷哼,朝他翻了個嬌俏好看的白眼,“工作一天,我回去就累了,到時候就算你哭著求我,也不給你甜頭!”
回去就沒了?
比起辦公室調、情,他更接受不了回家沒福利!
糾結再三,他妥協了。
“那,你現在來吧。”他闔上眼,全身放松,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樣子。
笙歌高冷的‘哼’了一聲,非但沒貼近他,反而起身拉遠距離。
她臉色極沉,語氣壞透了。
“不好意思,現在我沒情緒了,你既然這么喜歡工作,那就繼續老老實實寫注釋。”
她指著紀御霆放在茶幾上的那疊文件,“今天下班之前,幫我全部批注完,否則回去以后,差一頁紙的注釋,打十下手板,立刻執行。”
紀御霆看了看茶幾上,有自己半截手臂這么高的文件,喉頭哽住。
下班之前他怎么可能寫得完那堆文件!
好端端的,他為什么要拒絕笙歌好不容易主動一次!!
辦公室就辦公室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真被人看到,尷尬的也不是他。
這下好了,得不償失上家法。
他內心后悔萬分,委屈的拉住她,“笙笙,別……”
“快寫!”
笙歌無情的扳開他的手,傲嬌的睨了他兩眼,回到辦公椅上,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紀御霆:“……”
祖宗,能不能讓他收回剛剛那幾句話?
他滿腹哀怨的看向辦公桌后的笙歌。
但笙歌已經快速投入工作狀態,專心致志的在電腦上處理文件。
自從懷孕后,她一直穿著孕婦防輻射款的面料衣服,辦公室里也擺放了防輻射的綠色植物,凈化空氣,不擔心輻射會影響到寶寶。
紀御霆盯了她一會,發現她毫無反應。
原本是能讓自己忘乎所以的小獎勵,啪地一下,毫無預兆的變為懲罰。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甘心驅使著他起身,朝笙歌走過去,指尖小心翼翼的戳戳她的肩。
“笙笙,我們再聊聊?”
笙歌敲著鍵盤,語氣裹雜著不爽,“離下班又近了五分鐘,你的手,正在向你發出危險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