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
小孩子懵懂純真的咿呀聲,打破了這曖昧不明的氣氣氛是什么
容舒眨著眼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小小嬰兒身上,輕輕笑了一聲。
隨即要起開身,只是剛有動作,她的胳膊突然被一道力量攔住。
容舒抬起頭,視線撞進那雙幽深無光,又透著淡淡矜傲冷意的眸子里。
不知為何,容舒內心突然猛跳了一下。
墨承淵的手落在她的臉頰處,拇指細細摩挲,他的眼睛盯著她的唇瓣,眼里的漩渦是要將人溺斃進去。
容舒好似也抗拒不了那種無形的吸力,直到男人傾身過來,兩人離得越來越近。
彼此之間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容舒能清楚聞到自他身上傳來清冽,又帶著醇厚的男性氣息。
她睫毛微微顫抖,在男人快要觸碰到她唇瓣的那一刻。
容舒倏地轉開了頭。
墨承淵動作頓住,摩挲著臉頰的手并未放開,那雙深邃的眸子對視上她。
“你不愿——”
容舒放置在他身上的手,微微捏緊,不經意間顯露自己的緊張。
“墨先生,我……”
墨承淵起開了身,冷峻面容,視線一眨不眨盯著她:“我們結婚了。”
那隱匿的潛臺詞,兩人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么做不得?
墨承淵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認不清現實,哪有那么好的事兒,領證只領名義上的?
他又不是被形勢逼迫,骨子里真正厭惡這個女人,所以才不會動她。
墨承淵的話在容舒聽來,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催的她頭皮都有些隱隱發麻:“我們開始說好,只是名義上的——”
“哪有那么美的事兒?”男人無情打斷她,“結婚了,沒有夫妻生活,那還算夫妻嗎?”
容舒覺得這話自己不好接,最開始她是打算的好好的,和墨承淵共同負擔這個家的開銷,或者是其他事情上她都可以退讓。
但事實上,住進來后,墨承淵并沒有讓她承擔任何。
甚至在吃穿用度上,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照料上,對她和孩子也頗為細心。
但可能是幾十年來的保守思想,讓容舒做不到沒有感情,卻能做最親密的事情來。
她抬起頭,嘴唇翕動了下,“你想毀約?”
“毀什么約?”墨承淵有一瞬,沒跟上她的想法。
容舒張了張嘴,可能性子使然,讓她并不擅長跟這個男人去掰扯。
事實上,約定也不過是口頭協議。
后來的領證結婚,都不需要她本人前去,就已經辦妥了。
由此也能窺見半分,這個男人的能力,以及在往后生活上可能都虧待不了她和孩子。
“容舒,男歡女愛很正常,更何況我們這并不是第一次。還是說,你身體沒修養好?——嗯?”
最后一聲“嗯”?拉長了音,容舒眉頭微微擰起,“你不覺得太快了?”
她隨便拉扯拖延,此時的腦子根本跟不上男人的速度。
“快嗎?我們孩子都有了。”墨承淵挑挑眉,這根本就不在思慮的范圍。
“沒有感情的婚姻,我不認為會長久。”容舒直接說了自己心里話,還有一點,四年感情,一朝都會因為別人插足而破壞。
她不認為婚姻就是強而有力的保障。
墨承淵微微瞇起眼,“你不喜歡我?”
“目前沒有!”容舒不選擇隱瞞。
“呵——那你喜歡誰?”墨承淵語氣森冷。
告訴他,他絕對會讓對方從這座城市永遠消失。
容舒:“……”
墨承淵:“那天醫院門口見到的男人?”
他猜測。
容舒想起身離開,趴在這里跟這個男人討論一種無聊的問題,算是什么意思?
可墨承淵卻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那么輕易起身。
“說清楚,真是那個男人?”
“你放開我,跟你有什么關系?”容舒有點惱了。
“還真是那個男人,你是不是眼瞎?放著眼前風神俊朗英俊非凡的男人看不上,卻看上那么個歪瓜裂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挫氣兒男人?”
容舒嘴角抽了抽,掙扎過程,墨承淵倒也沒用多大的力,反倒讓她站起了身。
居高臨下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不知道為何,因為他胡攪蠻纏的話語,心里那股惱勁兒倒是消散了很多。
“我沒喜歡那個男人!”起碼在看清楚一些事兒后,容舒只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她轉身就要走,身后傳來男人清淡的嗓音,“既然不喜歡了,為何不重新考慮一下接受別人?”
“你嗎?”
“嗯哼!”
容舒:“墨先生,我們兩個認識起碼還沒超過兩個月吧?”
墨承淵:“……”
就談喜歡?
容舒現在充分理解了網絡上的段子,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喜歡不喜歡在他們眼里不重要,只是有需求了,自己舒適了才是重要的。
默默翻了個白眼,為自己剛才的殷勤感到懊悔。
沒事干嘛去給對方獻勤快?她關心著對方的身體,對方卻惦記著她——
墨承淵并沒有因為女人的離開生氣,懷里抱著個小肉團子,容舒離開后,他將小肉團子重新放了個角度,面對著自己。
對身上那雙懵懂無知的大眼,有什么好猶豫糾結的?
好吧!
他承認,兩人真正意義上的認識,確實不足兩個月。
只不過這個女人……
墨承淵視線幽幽,頭一次對自己的人格魅力產生了質疑。
是他長得不夠帥?
有吸引力?
頭次被人拒絕,墨承淵感到很稀奇。
同時也激起了男人隱藏在骨子里的狩獵欲,那是種強勢霸道,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旦滋生,宛若藤蔓,輕易直接斬斷不掉。
容舒在廚房里榨果汁,聽著破壁機里傳出嗡嗡聲音,她的思緒有些飄忽。
她覺得自己可能昨晚沒休息好,以導致此時的腦子混亂成一片。
理不清思緒。
想不通,好好的,話題為什么會朝著不可控制的地方發展?
是的,在容舒看來,墨承淵提出的要求,根本就是不可控的。
而且跟她一早的打算就是相背而行。
這就好比一個選擇題,這個男人既然提出了,想必婚姻一時半刻也走不到盡頭。
那么他提出的條件,身為妻子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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