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女人,口無遮攔,張口閉口,她為追男人,致使自己變成殘廢也不死心的那一刻。
宮霆爵就從樓道口,顯出了身形。
容舒跟著女人的視線望過去,看到宮霆爵那一刻,煙霧般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了然。
容舒不是蠢笨的,從上次婆婆帶她去看老中醫,意外聽到墻后面宮霆爵對徐凈說過的那些話。
容舒就已猜測出些什么。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她沒有權利去打聽人家的私生活。
就算跟徐凈的兩次見面,彼此之間混熟了,容舒也沒刻意去打聽她的事情。
更加沒有去問過,她的腿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受傷這樣的話?
只不過,聽著這女人一大通羞辱諷刺。
容舒此時看向宮霆爵的目光,真的透露出赤裸裸的鄙夷。
這人還算是男人嗎?
不管是任何人,做人最起碼的三觀準則,就是得要首先學會尊重別人吧?
聽墨承淵說,這男人還是留學歸來的。
屁的留學歸來,恐怕骨子里學的老祖宗規矩,都已經被洋墨水熏陶滲透完了!
見這邊桌子上的人視線,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宮霆爵緩緩從樓梯口下來,走到了他們面前。
那個女人立刻畫風一變,嬌柔造作的好似沒骨頭一般,依靠到男人身上,同時挽住他的胳膊。
“爵,你怎么就下來了?好歹讓我把這礙事的趕跑了,你再下來啊,免得影響了心情。”
容舒:“……”
肚子里還有昨晚的隔夜飯,不知道該吐不該吐?
她深深吸了口氣,“我說,宮大少,這女人不會是你故意放出來欺辱別人的吧?”
說的那么難聽?還一副邀功似地在那個男人面前炫耀。
炫耀什么?
炫耀自己可以毫無顧忌欺負殘疾人嗎?
無恥不無恥?
宮霆爵的視線從徐凈臉上移開,落在了容舒身上,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們說話,有你什么事兒?”宮霆爵懷里的女人不滿沖容舒叫囂。
徐凈從最開始的呆滯,慢慢的反應過來,她轉動視線,抬起頭,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容舒。
她將她的后背對著她,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徐凈蒼白的面色,
微微柔緩下來,眸光從最開始的倉皇無措,再到慢慢平靜。
“不是!”宮霆爵冷淡開口。
是回答容舒的問話。
懷里的女人不滿回頭看他,不明白那跟殘廢一丘之貉的人,有什么值得宮少回應的?
“既然不是,那就是你授意的!宮先生,你和墨承淵也算是認識的,我想墨承淵的品位就算再怎么不好,在交朋友上也不至于這么眼瞎。宮先生有什么不滿,大可以去找不滿的源頭,而不是將火氣撒在一個無辜女子身上。”
還有一句話,容舒沒說,這樣算什么男人?
宮霆爵那雙狹長透射著危險冷光的眸子,射在容舒身上,他嘴唇輕啟:“無辜女子?你在教我做事?”
雖然他故意壓低了嗓音,致使周遭氣息散發著濃重冷烈感。
但容舒絲毫沒有感覺到,大概是在墨承淵身邊待的久了,形成了免疫力,都不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什么可怖的氣息。
“宮先生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見不得朋友被欺負。宮先生既然這么討厭一個人,那干脆別出門不就好了,人家姑娘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追去你家里。”
容舒冷嘲熱諷的說完,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轉身去看徐凈,“我們走吧,跟討厭自己的人處在一個空間內,其實咱也不好受。”
何止是不好受?
容舒是簡直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種唯我獨尊的自大狂。
他哪里來的信心,以為自己是總裁霸總?
所有人都要圍著自己轉,就連發脾氣,別人也應當當做太上皇一樣尊著、敬著?
怕不是中二風病還沒醒吧?
徐凈怔怔的,視線從宮霆爵身上,落到容舒的臉上。
看到她這樣面色慘白,卻極力維持著鎮定的模樣,容舒莫名有些心疼。
徐凈的媽媽多么的疼愛她,就是昨天那場車禍沒有傷到徐凈,都將她媽媽嚇得一驚一乍的。
如果要是被她媽媽知道了,她的寶貝女兒,在外面被人這么欺負?
還不知道怎么心疼,心碎呢!
“走吧,惹不起躲得起,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坐也是一樣的。”容舒不由得放緩了聲音。
“好!”徐凈點頭應下。
然后容舒招手換了服務員過來,將輪椅推到桌子旁,由她,和服務員一起,從腋下抱起徐凈。
服務員在用力的那一刻,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抗拒。
容舒就在旁邊,感受到,她抬起頭,堅定的視線看著徐凈,默默給予她鼓勵。
徐凈和她對視了三秒,沉默著放開了抗拒的力量。
讓容舒和服務員,兩人合力,將她公主抱,抱到了輪椅上。
容舒客氣地向服務員道歉,然后推著徐凈,去前臺結了賬。
就離開了這家甜品店。
從始至終,都沒有往宮霆爵那渣男身上投去一眼。
直到兩人身影消失。
宮霆爵還站在原地,眉頭擰著,臉色有點難看。
挎著他胳膊的女人,不是毫無所覺。
感受到周身絲絲寒意,激的那只穿著紫色緊身裙,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層層小顆粒。
女人忐忑不安的仰起頭,看了眼宮霆爵:“爵——我們走吧,我好冷!”
宮霆爵收回目光,冷冷的視線,看向身側的女人。
“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嗎?”他冷漠開口。
女人的臉色有點蒼白,回想起容舒的面容,身上沒有一件貴重物品。
衣服也平平常常,根本不是品牌裝。
女人想不通,那個女人能有什么身份?
“墨氏集團總裁,——知道嗎?以后出門記得將腦子帶上,招惹了麻煩,在龍城呆不下去,別說是我護不住你。”
宮霆爵冷漠說完,便不管女人“唰”的,便的蒼白的臉色。
甩開她,快步離開。
女人站在原地,心里有點慌。
想到那個平平常常的女人,腦子里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說什么得罪對方的話?
不就是嗆了一句——
對方不至于,因為這一句,而對她趕盡殺絕吧?
。
兩人一起漫步在人行道上,容舒則想著剛才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陣懊悔。
猛然間遇到有人挑事兒,她當時就應該狠狠的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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