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蹲下，緩緩的把倒塌的香爐扶正。
或許，從今天開始，自己和母親的約定，就完成了。
“嗚——”
掃墓完正要離開的林凡下意識抬頭，一輛奔馳轎車氣勢囂張的停在了他面前。
緊接著，轎車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珠光寶氣、身段窈窕、但面容卻無比刻薄的中年婦女走了下來。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芳華少女，此刻徑自走到了林凡面前。
見到這個中年婦女，林凡下意識的擠出笑容：“媽。”
來者赫然是蘇傾城的母親，林凡的岳母，曹芬。
跟在她身后，看起來面容和蘇傾城有七八成相似的少女，是小姨子蘇靈兒。
曹芬上下打量林凡幾眼，隨后冷冷道：“離婚協議書，你簽了？”
林凡苦笑道：“媽，都是我的錯，別怪她，我......”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傾城的錯嗎？”
曹芬直接打斷林凡的話。
“我女兒心地善良，美麗能干，如果不是你不求上進，還出軌劈腿，她也不至于對你死心，不得不和你離婚！”
“林凡，你還真是一個渣男，吃我姐的軟飯也就罷了，還敢和她離婚！”蘇靈兒也是神色冰冷的開口。
林凡眉頭一揚，這算什么？
反咬一口還是倒打一耙？
“好了，不要和他那么多廢話了。”
曹芬一臉不耐煩的開口。
“把錢交出來，然后你就可以滾蛋了！”
林凡一愣：“什么錢？”
曹芬冷笑道：“裝！繼續裝！”
“你以為老娘不知道嗎？”
“為了讓你簽字，王少給了你五百萬！”
“我告訴你，那可是日后王少要給的彩禮！”
“說白了，那就是老娘的錢！”
“你這個廢物一分都別想拿走！”
說話間，曹芬伸出了右手攤開，示意林凡把東西交出來。
林凡皺眉道：“區區五百萬，還沒資格讓我伸手。”
“裝！繼續裝！”曹芬冷哼道：“你以為老娘會信你的屁話？你的腰板有這么硬，需要吃我女兒三年軟飯？”
蘇靈兒也威脅道：“林凡，我們和你客客氣氣的，你不要不識抬舉！”
林凡聳了聳肩道：“信不信由你。”
“老娘就還真不信了，真的有貓不偷腥！”
曹芬壓根就不信林凡什么都沒拿，畢竟在她眼里，錢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此刻她干脆沖到了林凡身邊，在他的口袋里摸索了起來。
幾分鐘后，除了林凡破舊的手機之外，曹芬一分錢都沒搜出來。
她一臉自我懷疑的搖頭，喃喃自語道：“沒道理啊，不可能啊。”
林凡曬笑一聲，淡淡道：“曹阿姨，我可以走了嗎？”
“走什么走！誰讓你走了！”
聽到林凡的話，曹芬一蹦三尺高！
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冷笑道：“要走可以！”
“但你不要忘記了，和我女兒離婚，你是過錯方！”
“你不但要凈身出戶，而且還要賠償我女兒的青春損失費！”
“我女兒這樣的大美女，一年青春最少都值幾十萬！”
“我也不為難你，拿出一百萬來，你就可以滾蛋了！”
蘇靈兒也冷冷道：“一百萬買我姐三年青春，便宜你這個王八蛋了！”
林凡皺了皺眉，淡淡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我沒錢。”
“沒錢？”
曹芬冷笑。
“也對，你這個廢物身上怎么可能有錢？”
“不過，你這個死鬼老媽住了一個好地方啊！”
“我聽說這里一口公墓，要價得一百多萬了！”
“來，把你媽的骨灰挖出來揚了！這口公墓，是老娘的了！”
說話間，曹芬直接從車尾箱取出鋤頭丟在了林凡面前。
顯而易見，這是早有預謀、早有準備。
林凡面容驟然一沉：“你再說一次？”
“說一百次都一樣，讓你把你媽的骨灰揚了，你聽不懂嗎？”
曹芬冷笑開口。
“不過也對，你這樣的廢物，怕是沒這膽子吧？”
“沒事，老娘幫你！”
說話間，曹芬直接抄起鋤頭，就猛的向著墓碑所在的方位砸了過去。
“住手！”
林凡一把直接抓住了曹芬的手臂，阻擋她的動作，神色無比的冰冷。
“曹芬，你最好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
曹芬冷笑，根本不在意林凡的話。
“老娘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四個字，只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說話間，曹芬猛的掙脫林凡的手臂，反手就把鋤頭狠狠的砸在了墓碑上。
“咔嚓——”
一聲脆響，墓碑攔腰截斷。
墓碑上的灰色遺照也裂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