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咒我?活膩了是吧!老子身體健康得很,老子沒病!”姬禾赫然爆出一聲怒喝。
吳若雪也是疑惑的看著周正。
肺氣腫怎么能看得出來?
此人除了眼睛冒血絲,或許是肝火旺導致的外。其余的,表面看不出什么病來。
“說話啊,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來,老子非得讓你們華西堂這些庸醫上新聞!”
周正臉上沒有過多表情,而是慢條斯理的說:“肺氣腫癥狀的輕重和疾病程度有關,早期無明顯癥狀,如果等你發現勞力氣促時說明你的肺已經被慢性阻塞。”
姬禾想起自己最近好像確實有點類似癥狀,多走幾步路就會喘,他以為是自己身體虛,還買了不少補品。
“氣促說不定是我上了年紀,我怎么可能得肺氣腫!”
“你現在已經進入中期階段,除了氣促,應該還伴隨著乏力,食欲下降,上腹經常感覺脹。要是再拖成晚期,你就會開始心悸,頭痛,甚至死亡。”
周正并非故意在嚇他,這些確實都是肺氣腫的癥狀。
姬禾聽聞后,連忙讓開位置。
“兩位進來吧,待會幫我夫人看完病,麻煩再幫我看看,我這肺氣腫有沒有什么調理的辦法?”
吳若雪和周正戴上鞋套走了進去。
剛進門,玄關處擺放的一尊雕塑就引起了周正的注意。
那是一尊青銅菩薩像,估價這30萬左右。
雖然在古董中只能算中下品,但是能把幾十萬的東西擺放在這里,說明姬家的財力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待會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姬家的藏寶室。
客廳躺著一位五十歲出頭的婦女,捂著腦袋時不時的嗔喚。
“老公,是吳神醫來了嗎?”
“是吳神醫的女兒,小吳醫生來了。”
姬禾走到女人身邊,又繼續說道。
“吳神醫身體不適,沒法過來,雖說小吳醫生年輕,但剛才他們幫我檢查出我可能患有肺氣腫,說的癥狀還挺相像,我覺得他們還是有本事的。”
誰知姬禾的話,女人完全不聽,捂著頭就坐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老娘提前就跟吳神醫約好了今天看病,如果不是沖著吳神醫的名聲,誰會信中醫啊!現在看病都是去西醫院,大部分中醫都是庸醫,照著方子抓藥,我也會!”
宋思梅罵罵咧咧的坐起來后,看見周正和吳若雪如此年輕,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華西堂什么意思,老娘命賤是吧,派兩個學徒給我治病,當我是那些刁民嗎?以為老娘給不起錢嗎?你們這種學徒,要練手去給那些平民治病,別想拿我的貴命來練!”
吳若雪聽不下去了,說了一句:“醫生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什么貴賤之分,若你實在信不過我們,那就告辭!”
“站住!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既然來都來了,你們中醫不是會理療嗎?就跟外邊那些按摩店的小姐一樣。出診費我照給,過來給我按頭,要是按舒服了,我還可以給你們小費。”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吳若雪學醫多年,竟然被人和按摩店的小姐相比喻。
姬禾對自己夫人的脾氣早已見怪不怪,兩人穿著同一條褲子,自然也是幫夫人說話。
“聽到沒有,讓你們過來給我夫人按摩!既然吳神醫身體不適,無法出診,那就等他身體好了再說,總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
吳若雪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小臉都被氣紅了。
她看了看周正,尋思著周正的脾氣也不好,可能聽到這些話會轉身就走,那樣她也可以跟著離開。
結果沒想到,周正的臉上居然露出一抹說不出的笑容。
好像還有點小期待。
難道他是對給婦人按摩感興趣?
可人家都五十歲了!
老公還在旁邊呢!
這家伙不會亂來吧!
其實周正興奮的點是,這位婦人得了一種罕見的病,其罕見程度跟水過敏癥有一拼。
一般的醫生根本就治不好。
別說吳神醫,就算是把全市的醫生都叫來會診,都討論不出結果。
到時候他就可以利用這點,來向姬家索要好處費。
“好啊,我來幫你按!”周正主動請纓。
姬禾不滿道:“你一個男的湊什么熱鬧,小吳醫生難道不會理療嗎?”
“術業有專攻,她主要擅長針灸,而我最擅長的就是理療。”周正說得跟真的似的。
吳若雪感覺很迷惑,她有時候覺得自己能看透周正,但大多數時候卻看不透。
算了,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對,他在我們華西堂主要負責理療,手法很細膩,力度也很合適,要不你讓他試試?”
宋思梅感覺頭痛欲裂,不耐煩道:“那就趕緊的吧,我感覺頭快要炸了!”
周正讓吳若雪點了一根艾草熏香,在宋思梅腦袋上方旋繞。
營造一種神秘氣氛,待會才能更好的忽悠。
姬禾見沒他什么事,就趕緊上樓,用電腦查看肺氣腫到底是什么病。
“你是不是最近感覺頭疼欲裂,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周正一邊給宋思梅按頭,一邊說道。
“對,去西醫那兒檢查,說沒發現什么問題,可能是沒休息好。”
周正又繼續說道:“你出現的幻覺,是不是眼前的東西突然很大,感覺自己像小人一樣。有時候突然又很小,自己又像是巨人一樣?”
宋思梅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我跟那些醫生說,他們都不信,還讓我去精神科做檢查,以為我得了精神病!”
吳若雪還沒聽說過這種癥狀,很是好奇周正為什么懂得這么多。
他之前說不會醫術,莫非是裝的?
目的就是想讓我手把手教他針灸?
難道,他喜歡我?
吳若雪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傻笑,周正不經意看見了,也不知道這妮子又想到了什么。
“你這個病叫愛麗絲漫游奇境綜合癥,主要表現就是眼睛像是放大鏡一般,眨一下,眼前的世界就會變得不一樣。”
宋思梅更加激動了。
“對對對!既然你知道這個病,那你肯定有辦法治好對吧!”
周正冷笑了一聲,微微搖頭。
“什么?你也治不好?”宋思梅感到了絕望。
“不是治不好,是我不想治。”